新的一周开始了,叶之章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买好的早点来,等着梦晚进教室。
“叶之章,你来了,给你,我妈给买的巧克力还有一版我给你拿来长肉吧,看你瘦骨嶙峋的。”
显然梦晚用了夸张词汇,叶之章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肩膀,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很瘦。
这就是叶之章和序堂的不同,梦晚给叶之章的巧克力,叶之章会猜测巧克力到底有没有代表什么,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瘦。
他在乎梦晚说他的每个字眼,以至于都没有分辨思考这句话到底有几分认真的能力。
序堂拿到一颗巧克力糖,却会开玩笑的说价值千金,要用一生来报答。不管这句话的真实性是百分之九十还是九十九。
不同的心境和思考方式,注定即使相似的情感,在面对梦晚时,也会选择不同的方式。
周二下午的自习课,班主任突然在走廊喊道,
“夏梦晚,你出来一下。”
叶之章和序堂几乎同时看向梦晚,梦晚站起疑惑又担心的走到门口,班里同学都知道,张嘉峰叫人都是暴风雨的前奏。
出了教室门,梦晚抬头看老师,只见老师手伸进右边口袋,吓得梦晚后撤了两步,还以为老师掏出什么书本、戒尺、柳条要抽她。
“过来,撤那么远干嘛,我又不打你!”
老师拉过梦晚的手,吓得梦晚眯起眼睛,心里默念,
“轻点打,轻点打。”
“这是200块钱,你妈妈来学校看你,我在校门口碰到了,她有事走了,让我把钱给你。”梦晚还没从挨打未遂的惊魂中定下来,
老师又补了一句,“明天是你生日啊,生日快乐!”
像梦晚从小这么有礼貌的乖孩子,竟然站了半天一句话没说,都没说谢谢老师。
害的张嘉峰站了片刻,尴尬得走了。
梦晚拿着钱走回教室,序堂赶忙跑过来说,
“老张给你钱干嘛,他欠你钱了?还是你给他放高利贷了?”梦晚瞪了他一眼,
“回你自己的窝去。”
“没事吧梦晚,怎么了?老师叫你干嘛?”叶之章轻声问道。
梦晚伸出手放在叶之章桌子上,
“老张说,这是我妈给我让我过生日的钱,她明天出差不在没法给我过生日了。”
“没事,有我给你过。”叶之章摸了摸梦晚的蘑菇头。
“还有我”已经跑出去几里地的序堂又折回来补了一句。
“看书吧”叶之章把书推到梦晚的眼前。
晚上熄灯前,梦晚就洗漱完躺着了,打算用200块谋划一个“隆重的”生日趴体。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铃铃铃”
“喂,帮我找一下梦晚。”
“夏梦晚......”住在下铺的同学因扰了清梦不耐烦的吼道,气息浓度多一份显得太凶,少一分显得表达不出强烈的不满,拿捏得刚刚好。
梦晚满脸歉疚的忙着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喂”梦晚捏着鼻子用嘴的气息发着轻音。
“梦晚,生日快乐!”
“你谁!”
“序堂。”
“噢,你明天不会说嘛,大半夜的,朕心领了,睡吧!”不等序堂接话,梦晚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序堂到嘴边的话还没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序堂想问梦晚,周日在秘密黑洞他说的第二个秘密,梦晚听到没有。
正要爬上床,电话又响了。
瞬间激起了宿舍的暴怒,
“还让不让睡觉!”
梦晚一边道歉一边蹑手蹑脚的跑到桌边拿起电话。
“干嘛又打来,没完了?一次说完!”
“梦晚,我是叶之章,谁给你打电话了。”
“噢,叶之章啊,你干嘛半夜打电话?”
“12点了我等着给你打电话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
梦晚长舒一口气,
“你们真是兄弟,我能交到你和序堂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睡吧,谢谢我就不跟你说了,跟你很难说谢谢,晚安。”
“晚安!”叶之章说完晚安听着对面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心情复杂。
序堂也给梦晚打电话了,也等了这么晚只为说一声生日快乐。
虽然刚刚梦晚很不耐烦,但是想到挂电话之前梦晚说,跟他说不出谢谢。
心中窃喜,他知道,除了亲人以外,会让梦晚说不出谢谢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叶之章。
叶之章就是想着梦晚电话里最后一句话入睡的,听说含着糖睡会做很甜的梦,想着很甜的话是不是也会。
第二天下午的课都快上完了,叶之章和序堂说好的会给她生日到现在都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老师在讲台讲着世界大战,梦晚也在酝酿一场千年大风暴准备席卷一班,所到之处,叶之章和序堂都不生。
直到晚自习下课,已经九点,铃声一响,叶之章和序堂就像通了电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梦晚在后面喊着,
“等等我,你们两个白眼狼!不想送生日礼物我也不稀罕,至于跑这么急吗?”话说完,梦晚总觉得哪不对劲。
“白眼狼,这个词大概用来形容自己才更贴切吧,毕竟一直被照顾的是自己。”
出了教室没看到人影,梦晚气呼呼的自己回了寝室。想到生日当天连句祝福都没有,除了中午妈妈打来的电话。
此刻孤家寡人的感觉真真算是领略到了。
“梦晚、梦晚、梦晚......”
“梦晚,楼下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