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梦晚进门,母亲刚好在客厅挂断电话,看到梦晚生气的走过来说,
“大晚上你折腾什么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不在爷爷奶奶家好好呆着?这么晚你怎么回来的?遇到危险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对不起妈!”梦晚母亲看着女儿的表情,虽然梦晚还小,她也总拿她当小孩子,但她做事倒还不至于这么离谱,想来一定是又在爷爷家受了委屈才会一气之下回来,也就没多做责怪。
那件事梦晚的爸爸妈妈一直都不知道,大概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爷爷不允许家里那些人告诉或者那些人压根也不想多生什么事端。
那天晚上睡觉之前,梦晚的母亲过来帮她关灯,梦晚躺在那小声的问了一句,
“妈,以后我可不可以不去爷爷奶奶家,至少过年不去!”
梦晚的母亲听到这话,心像被扎了几针,关灯后轻声跟梦晚说,
“以后你不愿意去就不去,妈妈不会再逼你了。”
“妈妈晚安!”梦晚说完侧身睡了过去,眼泪从右边眼角流到左边又顺着流到枕头上。那天梦晚和母亲都没睡好。
从那天以后到开学的那天,梦晚都郁郁寡欢的,虽然还是会跟叶之章和序堂出去打闹玩耍、胡吃海喝,但是却很难恢复新年那天的欢喜心情。
开学的那天,叶之章约了序堂一起到梦晚家找她,那天的开学报到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背上沉走出家门的那天,梦晚倒是好像轻松了一些。
很多时候,人的情绪状态会受信息暗示的影响甚至是主宰,比如说很多人想要从头开始就会去剪头发,其实这是一种从视觉表象到心理层面由表及里的深层暗示。
再比如,那些想要做什么事立什么志的人在反复的执行失败后,会去写个很有仪式感的标语贴墙上或建立一个新的倒计时,这种改变现有状态的表象暗示会从视觉传达到心理而被感知和影响。
开学就是新阶段的开始,梦晚的心情也就潜移默化的被转变了,上学对梦晚来说倒成了一件比假期更轻松的事情。
初二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张嘉峰就给同学们一个下马威,检查假期作业,少写一题一个教棍,犯低级错误一个教棍,由各组组长统计。
梦晚因为那两个学霸,叶之章和序堂才免于灾害,否则梦晚就算可以全部写满,犯低级错误她还是会犯几个的。
在张嘉峰对着排排站的学生正挥舞教棍的时候,教室前门外有个人喊,“报告!”
全班同学一起抬头,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披着黑色长发的美貌女生,大概有一米七的身高,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有点过,洁白无瑕倒是也不算夸张,身材纤细均匀,不知道为什么,打眼一看就能知道,是个“舞”功高强的女孩。
“你是哪个班的?”张嘉峰黑着脸问道,不满她突然打断这场“严刑拷打”。
只见那女孩直接跨步进来,面对老师站立毫不畏惧的说了一句,“我叫康雪娇,请老师多多关照!”
眼前的张老师明显是感觉威严有损,厉声呵道:“谁让你进来的!”
“嗯?是教导主任让我来的。我是学校挖来的舞蹈特招生。”
这一句话引得班里的学生交头接耳,尤其是男生,“学舞蹈的,还是特招生,那就是才华、美貌、智商兼具的学霸了。”教室里一下开始叽叽喳喳一片嘈杂。
张嘉峰一记教棍,教室又瞬间安静,那女生倒是没被吓到,还是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老师说,
“老师,我现在可以找座位坐了吗?”这一句问得张嘉峰也不好说什么,便催促道,
“赶紧找地方坐下。”那女生刚走两步,张嘉峰又补充道。
“对了,把头发剪了或者扎成马尾,这样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下次再让我看到,看到一次五个教棍!”
女生转回头恭恭敬敬的说着,“是的,老师!”
只见她微微伸着手环顾扫视教室一圈,径直朝着最后面的位置走去,教室里只有两个空位置,一个在第一排,那是边角的位置,离得太近又是最斜边角的位置对视力不好所以一直空着。
还有一个在最后一排,那是序堂专门从墙角搬过的一张书桌,平时用来放班级集体资料的桌子,她就朝着那个最后面的走了过去。
刚坐稳就斜着身子用手戳了一下旁边男生的胳膊,那男生转头看到这个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生学霸有意跟他说话,紧张得也侧了下身子。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男生一下满脸通红,略显结巴得说,“我-叫李岩。”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康雪娇的头发因侧身从耳根滑落散下来遮挡了半边脸,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更是如黄金分割线一样精雕细琢。
那男生没有片刻犹豫说道,“好!我答应你!”
康雪娇还没说是什么他就答应,惹得她朝着李岩做了个鲜花盛开般的笑,这一笑换来了李岩往后初中一年半的誓死追随。
“你可以跟我换一下座位吗,我这个座位杂物太多,而且我习惯坐在右手边是过道的座位,我有强迫症,左手边是过道会让我很难集中注意力。”
“好!我下课就跟你换!”
“你人真好!谢谢!”其实康雪娇也没有要刻意用美貌怎么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她的日常而已,但是看的人便会有许多设想,以为她是不是有意。
梦晚对这个女生倒是有几分好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