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我是根本追不上她的脚步,为什么我只是想跟着她,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这么难做到呢!”

叶之章说完,趴着埋在桌子上的头转过来看着序堂,眼睛里正在流出来的就是眼泪。

序堂看到时,显然非常吃惊,他从来没见过叶之章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忧伤表情,就算是上学时跟梦晚吵架的时候也只是互相不理睬不说话而已,流泪这种事情从来没在叶之章身上发生过。

序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此时看来,他说什么对叶之章来说都于事无补,说得再好听对他来说无非也只是暂时的一剂麻醉,醒来还是会疼。

伸手将胳膊搭在叶之章放在桌上的胳膊上,停了许久,他能做的,除了陪伴和倾听,好像再无其他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叶之章的结谁都解不开,除了梦晚。

“你坐着,我现在去给梦晚打个电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在今天都说了吧!”序堂说着就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

叶之章死死拽住不放手,说道,

“不要给她打!我决定放手了!”

序堂听了,又再坐在原来的位置,转头看着叶之章难受的样子,从心底里觉得叶之章的苦难并没有结束,只是他不敢触碰不肯承认罢了。

那天,序堂陪着叶之章喝了一整晚的酒,既然说什么都没用,不如就一起喝个痛快,反正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心事也从来没对谁说过,没发泄过。

难得已经工作三年还能跟旧日的朋友(情敌)碰到一起,把酒言欢自然是再痛快不过的事了。

叶之章和序堂坐在这里喝酒聊天,而梦晚则在大街上哭了很久后才平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

好像失去了什么不能握住却又很重要的东西,那种被动失去什么的感觉梦晚还是第一次尝到,她觉得长大一点都不好。

长大后,朋友就不再可以成为朋友,就便成了一个双向选择,要不升级,要不抛弃,没有任何其他的第三选择。

可她从来没想过,没有叶之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即使大学四年叶之章都在她临近的城市很少见到,可她不用想都知道叶之章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就像在这陌生的城市,知道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至亲的人,岁月就会变得温暖和美好。

可叶之章的转身,就像是一把磨快的刀,硬生生的把这块至亲的肉从自己身上切走了,那种疼不会很轻、也会很难愈合。

梦晚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眼睛一定肿得像两个沙包一样了,因为她感觉用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很重。

不得已,只能在大街上吹风,知道对着商业街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自己眼睛恢复正常了,才敢走着回家。

梦晚生活中是有些懒惰的,可现在宁愿绕着远路走回家都不愿意找个便捷的交通工具,只是为了延长身体保持动态的时间,因为这样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道路和道路两旁的景观上。

回到家,梦晚就不能再表现出什么异于平时的行为了,因为梦晚母亲对她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都能轻易察觉得到。

她如果在家疯狂的做家务或者大白天的蒙头大睡一定会让母亲察觉的。

绕着城市中心一直都到快到郊区的地方又从郊区慢悠悠的走回家,这一路下来梦晚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虽然在打颤但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知觉。

这一路上母亲给她打过两个电话,问她在哪,跟谁在一起,什么时间回去吃饭。

梦晚都回答得很让母亲放心,电话对面的母亲哪知道,梦晚接电话的时候,是刚站在大街上放声大哭了将近半个小时。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还好,一般这种时候,梦晚跟母亲吃完饭,再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或看会动漫,就该睡觉了。

梦晚的一举一动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破绽,一直到晚上休息,梦晚关起门来躺在床上睡觉,梦晚母亲才敲了门。

“怎么了妈?”梦晚刚把头蒙在被子了,母亲就敲了门,让梦晚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她正准备蒙着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事,尤其是关于叶之章的。

“你怎么关起门来了,这次回来不是每天粘着我的,怎么今天自己睡觉还关起门来?你是有什么事吗?妈看你今天回来兴致就不高。”

梦晚还是瞒不过母亲,她就算是表演得很正常,还是逃不过母亲的火眼金睛。

“妈能进来吗?”

梦晚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走下床打开了门,梦晚母亲便跟着进去了。

“妈能问问你怎么了吗?是考学校的事还是别人的事?”

“是叶之章。”梦晚没有片刻犹豫的诚实的回答了母亲,让梦晚母亲更是有些感动,这证明即使这么多年分开两地,梦晚仍然愿意跟母亲坦诚心事。

当然,也觉得有些欣慰,梦晚这些年还是长大了,会懂得考虑父母亲的感受,不愿意让他们跟着干着急来担心了。

“叶之章跟你说什么了?”

梦晚听母亲这话,显然是知道什么,连忙问道,

“您怎么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

“妈也是猜的,就是之前你在泰国有一天电话打不通,他打来问我知不知道你的电话。妈就跟他简单的聊了一下你和他之间得事,当然,妈没想干涉你们,只是跟他说一些人生道理,但妈觉得,他不会被我说的


状态提示:第二百章 何至于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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