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混沌教主只喜欢白净面皮的美貌男子,难道他……他竟然是个女子……”程铁牛冷不丁说道。
尉迟观听到这一句,想到“那厮”衣着打扮面相明明是个女子,心里吃了了一惊:“难道那女子便是混沌教主?”仔细回想“那厮”出现的前前后后,似乎找到一线光明,再往下捉摸便又一头雾水。
尉迟观心道:“想不出来的,到时候自然会有眉目,当前一等一的事情是找到苏夔,只要苏夔安全,混沌教的诡计便不能得逞。”
尉迟观将明性放到地上,挑断几处绳索,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是个晓事的人,快告诉我,你们的人将无了寺主带去哪里?说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明性睁开眼睛打量了尉迟观一眼,重又闭上眼睛。
他的目光中隐隐一丝生的yù_wàng,显见得已经动心。
尉迟观认真地道:“我是剑道鬼谷子,说出来我一定放了你。”将明性身上的绳索全都挑断。
明性扭动着身子,虽然穴道未解,但已经舒坦了许多。
尉迟观继续道:“我剑道向来言出必行!”解开明性的穴道。
明性复又睁开眼睛:“且将我哥哥的也解了。”看着尉迟观:“我知道剑道言出必行,但犯了混沌教规虽远必诛,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那前一个无理便是活生生的榜样……”说到这里,身子无缘无故颤抖了起来,眼睛你全都是恐惧。
尉迟观柔声劝说道:“世界之大也有他混沌教管不着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我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尽可娶妻生子,安享天伦之乐。”
又伸手挑断了悟空身上的绳索,点开了一个穴道,这样他双手可动,却依然不能站立。
明性默然良久,方叹息道:“可怜我也是名门出身,不小心误入歧途,乃至于厮!罢了,罢了,死也好活也罢,便说与你听,那孩子我也喜欢得紧。但愿道长放了我与师兄二人,我们自逃生路去迄。”
尉迟观正色道:“你当我鬼谷宗是个随便的江湖流派吗?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明性点头道:“道长乃一代宗师,我信得过。道长听好了,那孩子现在灵雀山庄,去迟了只怕送到天山虚无峰去迄。”
“那灵雀山庄却在哪里?”黑暗中吐蕃点亮了一盏油灯,尉迟观有点儿惊喜。
“不远,只在……”明性正说着,突然张大嘴,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身子僵硬,已经没了呼吸。
尉迟观扭头一看,悟空脸上露出狞笑,右手握着一枚钢针,一半已刺入明性小腿。尉迟观重又点了悟空的穴道,撕开明性的裤脚一瞧,整条腿变成了黑色。
程铁牛大怒,抡起悟空便欲往空中抛去。
尉迟观一把拉住他:“留一条活口。”
程铁牛怒道:“这种毒物却不好留得。”
“我还有话要问他。”尉迟观再道。
“便宜了他!”程铁牛气呼呼地将悟空摔到地上。
尉迟观拎着悟空衣领厉声喝道:“我问甚么,你答甚么,答得好便饶你一条性命,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悟空一动不动地望着尉迟观,狞笑道:“好,你来问吧!”咬住自己的舌头,一用劲,从中断了,血如泉涌,将断舌与鲜血吞如腹中,面目狰狞可怖。
尉迟观叹惋道:“倒是一个汉子。”一掌将他击毙,揭下人皮面具,也是个美貌男子。
尉迟观在两具尸身上浇上化骨药水,一刻之后,地上止留一滩清水,并无异样。
尉迟观与程铁牛出了庙门,慧冰与玉儿迎上来询问情况。
尉迟观遗憾地道:“此2人应该是近期潜入草堂寺的,却都死了,只问出‘灵雀山庄’一个地名。”
慧冰叫苦道:“天下之大,去哪儿寻‘灵雀山庄’?”
玉儿反问尉迟观道:“师傅也没有听说过‘灵雀山庄’的名号吗?”
尉迟观摇头道:“混沌教行动诡秘,似这等机密的地方,外人怎可得知?”
玉儿提议道:“我们再拿一个紫衫使者便可以逼他带路了。”
慧冰摇头道:“紫衫使者是那么好拿的吗?一者拿不到,一者拿了也不一定招供,更不用说带路了。”
程铁牛牛皮哄哄道:“我们径直去虚无峰虚无宫好了,先将他们的老巢一把火烧了,他们自会来找我们。”
尉迟观挥手道:“不行!夔儿在混沌教手里多一日便多多一份危险,去虚无峰不会有甚么结果。”
程铁牛摊手道:“那你们说怎么办?我是没有办法的,不要问我。”
玉儿思忖着道:“前日我们与朱雀、魔鸦大战了一回,他们自西方而来,往西方而去,我看,灵雀指的是朱雀,灵雀山庄只在正西位置就是。”
尉迟观掏出罗盘测了方位道:“我原以为灵雀山庄在去西域的路上,照玉儿的说法当在汉中一带。”指着西略偏南的位置。“最近的路乃子午谷。”
玉儿拍手道:“我带的人在汉中等我多时,正好与他们会合,救了夔儿便去凉州。”
慧冰催促道:“事不宜迟,现下便去子午谷吧。待我招来一只鹤,寄一封书信予长老。”
慧冰在开阔的地方燃起一支香,用起功来,袅袅青烟直上九霄。瞬间,天空中一羽仙鹤循着烟柱降了下来。这儿乃信鹤往来桃花峪与玄女峰的正路,所以来得极快。慧冰匆匆写了3、5句话,塞入银瓶,抱着鹤对准桃花峪的方位放了。那鹤一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