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不敢大意,将全身心的精力调运至丹田气海,准备与那缕神出鬼没的寒气大战一场,却发现寒气已经消弭无痕。
她不敢在丹田气海逗留,急急地收纳了气息。
这番双修,竟然导致自己疲惫不堪。
玉儿休养了片刻,方打起精神问道:“却怎么样了,功力应该恢复了多半吗?”
椒华喜滋滋地道:“竟然全部恢复了。谢谢姊姊!妹妹一直对姊姊心存误会,今日方醒悟过来。”
“我是椒敏,不是玉儿。”玉儿叮咛了一番自己方道:“那就好了,姊姊一直担心好心办坏事哩!原来没有办坏事,办的依旧是好事。”
听了“椒敏”说的这一句,椒华的脸色变得忧郁起来,沮丧道:“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玄女宗回不去了,我们去哪里方好?难道要重新过四处流浪的凄惨日子吗?我记得小时候跟着奶奶乞讨,总是被人欺负,还有野狗,专门追咬穷人!”说着,抹着眼泪。
突然又笑了起来,怕着脑门道:“对了,玉儿公主跟我说过,我可以随时去赵王府的荷风院居住,要甚么有甚么。当时公主的男朋友长孙大夫也在场,长孙大夫还说,他也可以帮我安排住处。”
玉儿拼命忍住笑,一脸“椒敏”式的严肃刻板道:“玉儿公主那是瞎说。长安城是千万千万去不得的,她难道不晓得我们在长安城安排了多少耳目?还没有踏进城门,就会有人把我们逮住。我们好歹也在桃花峪中学了一身本事,足可以自谋生路。”
“椒敏”眺望着西方,目光远大而坚定。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去昆仑山玄女峰,找玉庭长老会申诉我们的冤屈,还我们一个清白!”
“椒敏”是晓霜尊主的首徒,打小就“打落牙齿往肚吞”,词典里没有“忧郁”、“后悔”这样的词语,所以玉儿也得没有。
“对!申诉!决不能就此罢休!”
椒华觉得一缕阳光照进了自己的胸膛,胸中的晦暗躲到了不显眼的角落。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动身吧,须尽早赶到子午谷。路很远,我们必须全力赶路!”“椒敏”用力握了握椒华的双手。
椒华感觉到了“椒敏”传递给她的信心与坚强。
她有些激动,手微微颤抖。
独孤世钦竟然凑了过来。
“你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哪我能不能永远跟着你们,我,我的父亲曾经去过西域,也到过昆仑山顶。打小他就对我讲这些事情,所以,我很熟悉西域。”他一脸期待地望着椒华。
“椒敏”不客气地挥了挥手,独孤世钦赶紧逃到了远处,嘴里嚷道:“姊姊饶命,姊姊饶命。”
椒华学“椒敏”的样子也挥了挥手,冷冰冰地嚷道:“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来打扰!就是你独孤世钦害我们平白无故受罚,你是天生的灾星。”
“华妹,对我好一点行不行?我不远千……几十里相伴,就是担心你,想帮助你呀!你不知道,你先前那模样可把我给吓坏了!我的心现下还在怦怦乱跳哩。”独孤世钦不敢走近,也不敢转身,侧着身子嘟囔。
“把你吓坏了?你把我们害惨了!不是你非要讨尉迟炽正的便宜,要了5根直木,师祖怎么会想起要去查看我的直木呐?你委实是个灾星,不会冤枉你的!”椒华气呼呼地道。
“我……我……”独孤世钦抓耳饶腮地道:“真是有口难言呀!椒华姊姊,我真的只想帮你不想害你啊!”
“帮我?我做事情你总分我的心,害得我浪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害得我落到如此田地,你到底帮了我还是害了我?”椒华跺脚连声催促道:“还不快走,还不快走!”
“椒敏”拉住椒华的手劝道:“好妹子,倒不该如此生气!伤还没有痊愈,小心复发!这个叫独孤世钦的子弟虽然不是甚么有出息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坏人!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哼!我不绝对不会理会他的!”椒华换了热脸牵着“椒敏”的手:“我听姊姊的,我们快赶路去往子午谷吧!前面还有好几千里的路程哩!”
“好,紧跟着我!”“椒敏”说着,踏着嶙峋的怪石径向正西子午谷方向奔去。
椒华紧紧跟在“椒敏”身后,伤没有十分痊愈,过一段时间嘴里喊一回:“姊姊,姊姊,亲亲的姊姊。”“椒敏”便停下来等她。如此等了三、五回,天空发白,一道朦胧的光从东方群山的罅隙里射出来。
“妹妹,此去子午谷尚有40余里,我们运起功来,一鼓作气,半个多时辰便能赶到!”“椒敏”颇有几分着急地回头喊道。
“好姊姊,不能太快,太快了我觉得伤口撕裂,提不上气来。”椒华一只手撑着腰道。
“好妹妹,再吃一颗药丸,包你能提上气来。”“椒敏”停步从白玉瓶里倒出为数不多的几颗丹药中的一颗。
椒华一扬脖子吞下丹药。
后面一个黑影跌跌撞撞跟过来,嘴里胡乱喊道:“好姊姊,神仙妹妹,你们是人是鬼?如此行法,却叫我怎生是好?停也停不得,跑也跑不动。呜呼哀哉!呜呼哀哉!”正是独孤世钦。
“运气功来,不能再耽误时间。”“椒敏”将药囊收入怀中,根本就不理会独孤世钦。
“哼!你就在原地休息吧!小心小心脏蹦出来嘴巴!”椒华回头讥讽道。
椒敏已经运起功来,如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