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明是一直想要阻止曹操在这里与孙刘决战的,因为就算曹操胜了,估计得付出很重的代价。北方还有关中诸侯,西面还有张鲁刘璋,若是曹操实力大损,肯定会让他们占了便宜,所以邵景明在找时机说服曹操撤退。
“如今荆州大半已在吾手,只要此战击败孙权刘备,则天下可定矣!”曹操意气风发地说道。
“启禀丞相,臣以为此时不可与孙权交战!”邵景明这时候站了出来。
曹操听了之后眉头一皱,他不明白邵景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意见。
“光正,你此言是何意?”曹操两眼一眯,盯着邵景明。
“回禀丞相,我等字北方二来,不习水性,加之天气不适水土不服,故而将士多有疾病,甚至还有瘟疫传播。此时若是强行与孙权交战,定然会损兵折将,不若先行撤离,再做计议。”
“哼!吾横扫六合,天下无人不服,只要江东已定,则天下皆归于吾手。”
“丞相,当初袁绍于官渡之时,恐怕与你现在的想法差不多吧?”
邵景明这时候提起了袁绍,倒是把曹操惹怒了。
“汝言吾与那袁绍一般昏庸?”曹操面色一冷,现在很是不悦。
“若是丞相执意如此,恐怕将步袁绍后尘!”
“大胆!”曹操大怒,“你这厮乱我军心,来人将他推出大营斩了!”
愤怒的曹操想要烧鹅邵景明,不过这也是曹操愤怒之下的胡言,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人来阻拦他的。
果不其然,在场众将纷纷制止曹操,曹操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才“勉强”放过邵景明。
曹操大口喘着气,好像在压制自己的愤怒:“我问你,大战在即,你为何惑乱军心?”
“回丞相,这不是惑乱军心,而是为丞相考量。”邵景明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为我考量?你且说来听听!”曹操怒极反笑,想看看邵景明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我军兵力虽远胜于孙刘联军,可我军皆是北方将士,不习水性,加之水土不服瘟疫横行,战力十不存一。”
“我得荆州水军,如何不可与孙刘抗衡?”
“丞相新得荆州,将士恐多有不服。而且若是荆州水军战力如此之强,刘表还会容孙权在此放肆?”
邵景明的话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孙权占据扬州许久,刘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然战争胜负不仅是军队战力的对比,更是决策与实力的斗争。
“即便如此,吾还有大军在此,吾以铁索连舟之计,可使吾等乘船之时如履平地,如此便可与江东水师一战!”
“丞相,若是敌人以火攻之,恐大军死伤无数!”
“此事先前已有决议,现今风向西北,任他孙权有通天本是也不可在我军后方放火。”
“倘若风向有变,西北风成了东南风,届时又该如何?”
“你这是妖言惑众,哪有如此蹊跷之事?”曹操大怒。
“优势当求稳妥之法,我等实力远胜于孙刘,故而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才是上策!”
“一派胡言!”曹操异常愤怒,邵景明当然也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大业就在眼前,让他就这么放弃那自然是不行的。
“主公,臣以为光正此言有理。”郭嘉这时候开口了。
“奉孝,你为何向着他?”曹操看到郭嘉帮邵景明说话,此时倒有些不可置信了。
“回禀主公,行军打仗将就天时地利人和。此时正值寒冬,粮草辎重恐有不及,此乃天时不利;我军将士乃北方之人,此时又有瘟疫蔓延,此乃地利不利;我军新到荆州,荆州士族多有不服,加之北方关中诸侯蠢蠢欲动,此乃人和不利。如此三者,皆不在我军,故而此战胜算极低。”
郭嘉就着形式给曹操分析了现在的局势,告诉曹操现在不是一统的时机。曹操对于郭嘉的信任是非常高的,所以曹操这时候开始犹豫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把机会白白放走了。
“倘若不战又当如何?”曹操问道。
“光正,你可有计策?”郭嘉反而来问邵景明。
“既然我劝丞相退兵,自然是有了对策。”
“且说来听听。”曹操虽然还是冷着个脸,但是他没有再让邵景明闭嘴了。
“孙刘之所以联合,乃是因为丞相势大,不论孙权或是刘备都无法与之抗衡。倘若丞相退兵,孙权刘备没了威胁,他二人能否相安无事?”
邵景明这话倒是让曹操陷入了沉思,邵景明的话有道理,孙刘联军也是因为曹操的威胁过大。
“荆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刘备欲与丞相争雄,则必要取荆州之地。孙权亦觊觎荆州久矣,故而丞相退兵,则两方必定为荆州而互相争斗。”
“若是两家分治荆州又当如何?”夏侯惇听了许久之后问道。
“首先,刘备与刘琦往江夏投奔黄祖,黄祖当年射杀孙坚,与孙权乃是私仇。若非丞相来此,恐怕孙权绝不会与黄祖合作。而刘备自诩仁义之人,他绝不可做出卖黄祖以求苟安之事。”
邵景明这话就很有道理了,仇恨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化解得了的。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句话是绝对的关键,荆州这么繁华的地方,谁不想据为己有?所以孙权刘备以后定会为荆州而反目。
“依你所言,吾等匆忙撤军,孙权刘备不会生疑?”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合理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