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坐到地上,把李绝情的双腿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使双手揉捏,李绝情只觉得双腿僵硬,被他这么一按感觉活血通络起来,腿热乎乎的。十分舒服。他不禁赞叹道:“张大哥,你这手可真有劲。”张瘸子呵呵笑了笑,起身道:“可以走了。”
李绝情诧异地道:“哪有这么短时间就能走的道理...况且...”话音未落,张瘸子两胳膊架在他腋下,使劲向上一提,李绝情已是站立起来了,但张瘸子马上又撤手,李绝情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的腿还是会没有力气,谁知他的双腿竟稳稳当当的立在地上。李绝情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太神了,真有你的,张大哥。”张瘸子呵呵笑着,挥了挥手,道:“今天先练到这儿吧,我累了。”说罢又找了个树荫躺下。
李绝情只得往家赶,回去路上,他只觉得脚底生风,双腿有力,他不禁喜道:“这马步看来没白扎。”回到家里,孟勉仁问他:“你去干什么了?”李绝情道:“我...和姬妍出去玩了会。”李绝情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他一说起谎话来言语吞吐、眼神闪躲。但孟勉仁只道是他有什么心事,便不再追问。
李绝情早上去私塾听先生讲书,放课后去找张瘸子学习武功,张瘸子教的也都是一些和武功只挨着皮毛的东西,什么翻筋斗,扎马步,但是这样李绝情拿钱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这使孟勉仁起了疑心。
这日,李绝情从私塾出来后径直往街上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孟勉仁。
李绝情远远就看见了张瘸子。冲着张瘸子摇手,但奇怪的是张瘸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也给他摇摇手,李绝情走近了,对张瘸子说道:“怎么了张大哥?”张瘸子摇摇头,道:“不,你应该称我为师傅。”李绝情不明所以,道:“可之前...”“之前不一样,”张瘸子说道,“之前收你银子,谈不上师徒,但我今日教你的东西不受一分钱。”李绝情忙道:“那是什么?”
“大胆狗贼,一个乞丐也在这边装神作鬼!”这声音熟悉,正是孟勉仁,李绝情回头果然看见了他,李绝情忙道:“孟叔...”
“别叫我孟叔,我是不是嘱托过你十岁之前不得习武?你可曾听进去过?”李绝情惭愧的低下了头,却见张瘸子笑呵呵地道:“孟老哥,学武这东西本就是多多益善,绝情天资很好,是练武的一块料。”
孟勉仁却直接骂道:“是么,我倒要看看你这叫花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罢,使斧冲上去,张瘸子呵呵一笑,并不闪躲,李绝情忙喊:“张大哥小心!”张瘸子高呼一声:“绝情!好好看看这套“水月拳”!”说罢,伸手抓住了孟勉仁的一柄板斧,另一只手变拳,柔柔的打在孟勉仁背上,李绝情只觉得着急,张大哥生死关头却还嬉皮笑脸,刀剑无眼,孟伯伯如若伤着他,又该怎么办呢。
却只见孟勉仁中了这一拳后,既然重心不稳,趔趄着倒了下去,李绝情急忙过去扶起他,孟勉仁甩开他,对张瘸子道:“阁下是何人,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明知故犯?”张瘸子笑着道:“黑无常,你这十年誓言可艰难的很啊。”
孟勉仁脸色一变,他抱拳作揖道:“在下黑无常孟勉仁,斗胆向大侠讨要个名号!”张瘸子爽朗地笑道:“东柳派掌门,外号“若水”的张鸿辉!”孟勉仁则立马鞠躬,起身后道:“原来是张大侠,敢问您和夏大侠什么关系?”张鸿辉摆摆手,道:“我是他师弟,不过现在说这么多都没有什么用了,我东柳派座下弟子百余号人,我为了完成师兄的委托。落下我那一票弟子这么长时间不顾,就是为了过来查看一下你们是否信守承诺。不过,虽然违约了,但我很喜欢绝情这个孩子,人有天分,又努力,还行正道。有的人啊,有这些东西不行正道,反去...哎,罢了罢了,多说无益。”说毕,他怜惜地摸摸李绝情的头,对孟勉仁道:“我会给师兄禀报你们的情况的,孟大哥,刚才多有得罪,请你见谅,黑无常仁义果然名不虚传,我张鸿辉佩服的紧。”
孟勉仁也深有同感的说:“谁说不是呢,我五年前和孔轻义大战夏大侠,却被他一一摆平,他不仅赦免了我,还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只可惜,黑白无常,从此只有仁没有义了,我多希望他也能重修正道啊,现如今天涯两茫茫,不知何时能和他再见了。”张鸿辉也点了点头,道:“孟大哥,还请答应我一件事。”孟勉仁忙道:“但说无妨。”张鸿辉道:“我今天要给绝情教一招“皎澈生辉”,之前给绝情传授武功没有经过您的允许,请您以后不要怪罪绝情,他以后就有两个师傅了。”孟勉仁也只是笑着,道:“我只是气他不讲实话而已,至于这约定的份量,还是我来承担罢。”说着,摸了摸了李绝情的头。
李绝情只觉羞愧万分,他道:“孟伯伯,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孟勉仁笑了笑,道:“你年纪尚小,不懂得许多事非,我不怪你。”说罢就捡起板斧,一人走开了。
张鸿辉当即把自己那套“水月拳”里的“皎澈生辉”鼎力传授给李绝情,李绝情前几日的马步筋斗,和之后张鸿辉给他做的按摩,其实都是在给他暗中打通经脉,现如今他学起这招来便已不再那么难,在几日里,李绝情的武功已是大有长进。更何况这几日里天天去私塾听先生讲书,儒学也是进步神速。同样,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