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男子站起身来冷笑道:“真是一只护主的好狗啊,看来还是对谈青龙一无所知啊!”说着,吐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谈青龙本是我寨子上的一个小卒,那天兄弟们一起下山,留我驻守,他却半路返回来使奸计让我昏迷,又放火烧寨。等当家的半路折回,却发现寨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当家的急火攻心,吐血辞世了。剩下的兄弟群龙无首,逃的逃,死的死。要不是寨子里的同伴救我,我怕是早就做了白骨。我们二人兜兜转转十余年,终于打听到他的消息了,却是叫了个青竹庄庄主?!今日却又看见这孩子怀里抱着这根竹笛子。真是天助我也。”
李妈听到这些仍然面不改色,但心里却已经山崩海啸:想不到老爷年少有为,大难不死竟然是谎言?可她却也保持冷静。她一时半会儿无法分辨谁对谁错。可白皙男子目光刁钻,已看出她有所动摇。
白皙男子又笑嘻嘻地道:“实话说了,我们今天呢,不要你的命,也不要这孩子的命,但是,他的那支笛子,你可要交给我了。”李妈怒道:“谁不知你的那些花花肠子,要拿我家老爷的信物,假借他的名义做些不光彩的事,这绝不可能!”说这些话时,李妈大义凛然,但心里也犯了嘀咕:这二人手段高明,要拿走笛子实属不费吹灰之力。可又为什么要特地禀告呢?
“,果然盗亦有道,在下实属佩服。”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三人皆转移目光望去,月光下,那人面容模糊,但却可以看个大概,见他身背一把朴刀,穿一身粗布麻衣。白皙男子站起身来,对远方作揖,高喊一声:“远方英雄,在下白无常孔轻义,斗胆向英雄讨要个名号!”声音洪亮,那人却冷哼一声,道:“既然是斗胆,又怎敢拿这母子开刀?怕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出招罢!”言罢,飞身跃下,动作轻盈飘逸,李妈虽不明所以,但也可以看出这人身手不凡。
只见那人拔刀相斩,孔轻义侧身躲过,从衣袖里飞出几根绣花针来。李妈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的武器,竟是藏在衣袖里的。黝黑汉子抡斧向那人砍去。那人只是右脚定住,左脚一转,带着身体微微一侧。便让黝黑汉子扑了个空。这身法和孔轻义相比,多了三分淡泊和潇洒。又显得十分自在。孔轻义见他躲过,挥脚踢来,手上也带着几根飞针。那人好似没看见一样,拔刀向那汉子怒砍,汉子急忙运斧格挡,但这一击力拔千钧,斧子居然被打脱手了,黝黑汉子只觉手腕酸痛,虎口发麻。孔轻义也越来越近,李妈看得心急如焚,忙大喊道:“身后!身后!”
那人战胜黝黑汉子后,轻描淡写地回身将朴刀一挥。孔轻义大惊失色,急忙停下,被震的后退几步。李妈看得模糊,只道是这人功力深厚,吓退了孔轻义。心里不由得佩服又感激。转念一想,如果这人也是图谋不轨,那我们岂不是离狼口而入虎爪了?心里又慌乱起来。
孔轻义踉跄停下,那人击败二人却仍然轻描淡写,孔轻义运功调匀气息,吐出一口瘀血,拿出一张白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血,对那人抱拳作揖道:“我们兄弟二人不知礼数,得罪了大侠,既然大侠要保护这对孤儿寡母,我们退去便是了。”说罢,招呼来那黝黑汉子。转身就要走。
却见那人施展轻功,好似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二人中间,两手各搭一肩,缓缓开口道:“我只道是什么大英雄,原来只是一对不足挂齿的小贼,却不见你刚才那么威风?既然如此,冤有头债有主,你刚才抽那女人两巴掌。现在你们跪下各挨我两巴掌,我放你们轻便。”黝黑汉子怒道:“你这厮欺人太...”孔轻义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陪着笑道:“大侠所言极是,我们照办。”说着便拉着那黝黑汉子一起跪了下去。
李妈在一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孔轻义下手没轻没重,笑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只见那人抬起手来,作势要打,并且手臂打开,似用力极大,孔轻义和那黝黑汉子闭上双眼。那人却只是拿手在他们头顶拂过。轻飘飘的。二人双目紧闭,那人却在拂过后收手,只是蹲着看着。
终于,孔轻义睁眼了:“英雄若不...”没等他说完,那人手重重的甩在他脸上,孔轻义被打的神情恍惚,眼冒金星。黝黑汉子怒道:“你这狗贼...”那人只是一笑,道:“你顶撞了我,我却不生气,由你兄弟来替你受你的罪罢!”说完,不等孔轻义回神,他将左手高高的举起,作势要打,右手却直接一掌平扫,“啪!”打在脸上响亮清脆,孔轻义又吃了一掌,显得十分虚弱。
那人继续道:“你的两掌已经受完,接下来就替你兄弟受这两掌吧。”孔轻义大惊失色,道:“大侠,我们兄弟二人功力远不如你,今日受你两掌,已是气血大损,若要再接两掌,只怕要暴毙此地,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那人怒道:“我生平最讨厌言行不一的伪君子。”说着,挥手要打。黝黑汉子却双手成拳,挡住了这一掌。
黝黑汉子怒道:“二弟,咱们与其在这受这等委屈,倒不如站起来痛痛快快的和他大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