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勉仁走出门去,好大的昆仑山,可太阳下他伸出一只手,影子便可以抓住昆仑峰顶。孟勉仁自嘲笑道:“他娘的,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没活明白,到现在还以为人能和天斗。”他翻身上马,向东边去,渐渐的,他和马的影子从昆仑山影子里分了出来,在天上俯瞰,好似一个人在背着一座山行走。
孟勉仁一边骑马,一边不忘着扫视两旁的景物,生怕漏了什么,可西域蛮荒,两边只有大而圆的巨石和干枯的草。以及荒凉无垠的土地。孟勉仁骑得越深入,心情就越是不稳定,终于他发现了一座山包,上面插着一杆殷红的旗子。旗面上绣着一只蝎子。在这枯寥而干白的山包上,突然出现一只鲜红似血的蝎子。直叫人感觉到说不出的诡异。
孟勉仁观察了下地形,发现一条山路,心里想道:“可从此地进入。”便停下马,将板斧背在背上,谨慎的上山了。孟勉仁走到上边一点的一个拐角处。只听得两人窃窃私语道:
“那小娘们长得是真骚啊。”
“你别他妈想了,那是帮主的!”
“我知道啊,他妈的,他都有三四个老婆了,还他妈不允许我想想?”
这两个人言语粗鄙又下流,孟勉仁这么暗骂,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总是一个爷爷长一个爷爷短的。和这些人好像也并无太大的区别。
“操他妈的,那个老头子一个屁也不肯放,张口医者闭口天下,真的是铮铮铁骨了。”
“那是打得还不够恨,副帮主在寨子里说了,要拿“刺钉”来折磨这老家伙。”
“嗯嗯...”
孟勉仁奈着性子听这两人说话,他为的是悄悄地上山,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这两个人嘴里的“一个屁也不肯放的”的便应该是詹宇益了。这姑且算得上有用的情报。其他的却都是一些粗俗露骨的事。一个孟勉仁有些不耐烦了。可二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另一个还侃侃而谈起了自己是如何qiáng_jiān了一个农家女。自己如何和她相遇,她和自己说的情话,自己是如何解开了她的衣裳。整个过程添油加醋。终于,孟勉仁爆发了。
“那个小娘们...”
“操你妈的给老子闭嘴!”孟勉仁从拐角处一个翻腾,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个还没张口就被孟勉仁两拳打翻了,另一个刚把拳头递过来就被孟勉仁制住,那人哆嗦道:“好汉...我...我可跟你有什么过节吗?”孟勉仁冷冷地道:“没有,但听你刚才那番轻浮的话,你好像很是fēng_liú啊?!”这人正是刚才说自己qiáng_jiān了一位农家女那位。
听孟勉仁这一番话,他只胆战心惊,汗流浃背。结巴着道:“我...我...都是说着玩的。”孟勉仁抬起眉毛,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还想睡你们老大的婆娘呢!”这句话一出那人直接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大爷你行行好吧,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啊,说出去的话我死也无全尸啊。”孟勉仁冷冷地道:“我可以不说,但要你给我说一件事,如实禀报,不得有半分作假。”那人急忙点头道:“行行行,您只管吩咐,孟勉仁道:“我要你告诉我,那个被你们绑来的那个老头子可是姓詹?”那人道:“是,他住在昆...”“这些我都知道,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那人咽了口唾沫,继续用哆哆嗦嗦的声调讲:“他...他现在...在勾司堂。”孟勉仁低声骂道:“一个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只会欺凌弱小的帮派,也敢自称阎王爷?还设什么勾司堂?”那人由于迫切想活命,点头道:“大爷说的是,大爷说的是。”孟勉仁继续问道:“那这勾司堂在哪?”那人道:“你...从这儿上去...往西走一百步,往北走一百步。看见那个门上雕刻着牛头马面的就是了。”
孟勉仁道:“谢谢你了,兄弟,你先睡一觉吧。”那人惊恐道:“不,不,大爷手下留情...”孟勉仁已经抬手两拳打晕了他,他自己在心里默念:“勾司堂?我黑无常今日就来会一会你!”当即使出一串迅雷无影腿。赶上前去,发现五个赤衣帮弟子,都是身着一袭红衣。喝道:“小贼们,过来和你爷爷过几招!”他动作敏捷迅速,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打倒两个了。
余下的三个人又惊又怒,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怒喝一声:“哪来的好汉,请赐两招!”跳过来展脚向孟勉仁身上踹去,孟勉仁一把捞住了他的腿筋,发力捏他。高个子疼的直接晕了过去。他刚才那番话显出气魄来,孟勉仁以为他是个高手,于是下手重了点,谁知这人根本不禁打。当下心头涌上一阵歉疚。剩下二人见他轻而易举打倒了高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