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正在听取各个首领报告伤亡人数,虽然给幽若兰致命一击,但是他们也损失不少,这场打了一天的战役可以说非常惨烈,各个首领都有不同程度受伤,幸好都活下来了。
寒伽牵着庄温穿过繁忙包扎的人群,旁若无人走进林白的大帐。庄赤白看着这个令人头大的寒伽,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又出现了?林白倒是了若指掌地望着他们,想起了那颗从天而降的小石子,也许寒伽从来都没有远离,一直都在庄温的周围,这个看似狂妄的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有着绝对的执着。
庄温见大家都在,就直接将自己所查到的消息叙述一遍。原来幽若兰虽是幽冥前教主最宠爱的小妾,可是她却心有所属,不可救药地爱上幽冥的少主,也就是幽凌天的哥哥。幽冥少主为了阻止这段孽缘,千里迢迢去芸月教求亲,和芸月圣女一见钟情,可是同一时间爱上芸月圣女的还有通天前教主和幽凌天。幽冥少主和芸月圣女在芸月教成亲后,幽凌天黯然神伤先回了幽冥,后来接到幽冥少主的求救时,故意拖延了时间,算计的就是幽冥少主的位置和芸月圣女,谁知芸月圣女坚持不回幽冥。
当幽凌天带着幽冥少主的尸首回到幽冥,只说少主被通天教主杀害,东圣教主又杀了通天教主,抢走了芸月圣女,所以他只能带少主的尸首回来。幽若兰当时就在一旁,从此深深地恨上了东圣教和芸月圣女,她发誓杀光东圣教的每一个人,于是她千方百计从幽冥教主那里要到力量,积蓄力量,为得就是这一天,所以她不惜同归于尽。
林逸萧恍然大悟地说“难怪这个疯婆娘这么不要命地打,幽冥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张合说“她都快被灭了,幽凌天都没派人相助,难道她就不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吗?”
林逸萧解释道“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女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所以得罪谁也不要女人。”
林白思索片刻说“看来有必要和幽若兰见上一面。”林逸萧和张合坚决阻止,这个时刻林白去见幽若兰,不被大卸八块,也会被揍得遍体鳞伤。庄温笑着望了寒伽一眼说“白哥哥不用去了,估计现在幽若兰正心乱如麻,准备如何灭了幽凌天呢。”
庄温这么一说,大家都惊讶地望着她,她朝着正在自顾自饮茶的寒伽努努嘴说“被这个疯子进去搅和一通,幽若兰就什么都清楚了。”寒伽此时站了起来,朝庄温伸出手,旁若无人地说“事情办完了吗,那我们走吧。”他看都没看其他人,好像这个大帐就只有庄温一人。
庄赤白大喊一声说“等等。”火速冲过去,拉着妹妹就往帐外跑。身后留下了寒伽不满的声音“好像跑得过我是的。”他想着毕竟是庄温的亲哥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说完又缩回去顾自己喝茶了,好像在自己的地盘似的。
庄赤白拉着庄温问“你怎么又惹上他了,上次不是说不去找他了吗?”
庄温纠结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没想着去找他,那天她偷偷潜入幽若兰的院子,见幽若兰对着一柄刀在发呆,觉得奇怪,那刀不像是女子用,倒像男子的,她觉得那把刀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于是,她一直在等待,直到幽若兰被侍女请了出去,她现身来到刀架前,看了看也没什么稀奇,就是名贵了点,但还算不上稀世宝刀,幽若兰为何视若珍宝?哎,不管了,她伸手拿了刀准备闪身。就在刀离开刀架的那一刻,庄温站的那个地方突然下坠,带着庄温掉到了一个黑洞里。
庄温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捕,以她的速度,江湖上也就寒伽可以追得上,可是这个地方下降的速度简直不给她任何出去的机会。庄温掉落的时候,依稀听到还有一个落地的声音,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掉落,还是这个机关是连环的?她心里警惕起来,如果掉进来的是人还好办,可以直接用毒药,可要是碰了什么机关,以她三脚猫的功夫,难逃一死。
那一刻她莫名想起寒伽,想起和寒伽在江湖游荡的日子,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似乎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不知寒伽怎么样了,她掏出了黑曜石,摸了摸。此时听到头顶上有声音传来“幽主子,有人闯进来了,我把他抓出来,交给主子审吧。”另外一个声音慵懒地说“不用了,没什么好审的,也许都是天意,就让他和往事一起埋葬吧。”
另一个声音又说“可那是主子最喜欢的一把刀,主子一直放在这刀架上,从不许人碰,现在刀也掉下去,好歹拿回来摆在刀架上才好。”慵懒的声音再次想起,此次严厉了些“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出去吧。”
庄温心想这次完了,幽若兰竟然连审都不审,那她岂不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吗。“臭丫头,现在知道怕了吧。”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庄温心里一震,惊喜地说“你是人,哦不,寒疯子你怎么来了?”寒伽点起了一个火折子,照亮了庄温笑靥盎然的脸庞,他凝视着庄温说“臭丫头,你心里一直想着我吧,听到我的声音看把你兴奋的。”
庄温一拳锤过去,竖眉瞪眼地吼道“寒疯子,你就不能正经一点,谁想你了,对了刚才你是和我一起掉下来的吧,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寒伽不满地说“本来我好好看戏呢,人家正演着生死之恋,你非要来偷什么破刀。你看看没有本大爷在身边,你都变傻了,直直地掉下来,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