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气急败坏,一时间又没有办法阻止洛克川,他仔细检查了洛克川留下的尸体,当下有些疑惑,他骑上马,朝洛鸿轩方向疾驰而去。星夜兼程,终于在半道和洛凌正人马汇合。林白勒马急匆匆下马向洛凌正汇报:“义父,洛克川率先攻上东圣山,炸了断桥梯,我阻拦不及,只怕此去凶多吉少。”洛凌正一听,心里郁结,大叫一声:“逆子。”随后他下令,全速向东圣山出发,昼夜不息,以最快的速度赶赴东圣山。林逸萧和林逸清这次也是随洛凌齐一起来东圣山,洛凌齐在薛蝉荷精心治疗下,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是来东圣教报仇,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他还是一瘸一拐地跟来了,洛逸萧和洛逸清在他的指导下,略有小成,自然也吵着要一起来报仇。林白巡视了一下没看见薛蝉荷,回头问林逸萧:“你嫂子怎么没来?”
林逸萧笑起来,露出了小白牙,揶揄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想嫂子了,真是小别胜新婚,不对,你们本来就是新婚。”
林白扫了一下林逸萧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唠唠叨叨讲什么呢,快说,你嫂子和林淑怎么没一起来?”
林逸萧这才一脸正经地说:“洛教主认为长途跋涉,女人不适合参与,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耽误大家的行程,更何况林淑还小,就让她们呆在洛鸿轩里等候消息。”
林白的心弦被拨了一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一下子又说不上来,只说了一句:“这也好,呆在洛鸿轩安全。”然后就和大家并驾齐驱,一路狂奔赶赴东圣山。日夜兼程终于到了东圣山,近日东圣山特别安静,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因此林白他们一路也没收到什么消息,至于洛克川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林白将人安顿在东圣山脚下,然后带洛凌正到小酒馆,小酒馆在酒馆老板熟能生巧的恢复本领下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林白和洛凌正直接踏入后堂找袁刚。
林白介绍双方认识后,着急的问:“袁叔,现在什么情况,洛鸿轩的少主怎么样了,知道吗?”这也是洛凌正最想知道的事情,林白直接先问了出来,免得洛凌正着急。袁刚摇了摇头说:“自从洛鸿轩少主攻打东圣山,通天教也来凑热闹,一直在天堑外叫嚣。可是东圣教根本不予理会,全面封锁消息,彻底切断与外界的联系,我们的人连消息也送不出来,所有通往白色城堡的通道全部被严防死守,恐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洛凌正握紧拳头,长叹道:“打草惊蛇了,这个逆子就是不听我的,死了也活该。”
林白紧锁眉头,深思熟虑后说:“义父,莫担心,我觉得凡熙弦越是想封闭消息,说明东圣教现在的问题越大,那我们的机会也就越大。”
洛凌正觉得林白说得有道理,连忙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白灰绿色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直面攻打是不行了,东圣山地势本就易守难攻,所有的通道现在都被重兵把守,强攻上去,只怕损失惨重。现在要想个办法,让里面的人自己乱了,攻出来。”
“现在消息全断,想要里面的人自乱阵脚,谈何容易?”洛凌正有些灰心丧气,俗话说关心则乱,爱子被抓,洛凌正的雄风一下子褪去了,现在他只是一个一心想要救出儿子,又手忙脚乱想不出办法的父亲而已。
林白盯着洛凌正说:“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信息送进去,义父,我们不是有雪花伞吗,杀人准确无误,送些信息应该不是难事。我们把凡熙弦练功走火入魔,疯疯癫癫,滥杀无辜的消息递进去,我想东圣教肯定有一半以上的教徒不知道凡熙弦的情况,但是也有知道一些的人,只要这些消息被他们看到,流言一传开,他们一定会极度恐慌,然后想办法自救,那时我们就有机会了。”
“等会儿,”洛凌正打断林白,疑惑地问道:“凡熙弦走火入魔,疯疯癫癫,滥杀无辜,这是什么情况?”
林白想起来还没和洛凌正汇报夜探的情况,于是又重新讲了一遍夜探的情况,并把和张合连手的事情也讲了,洛凌正这才明白,凡熙弦为何不惜败坏自己的名誉也要抢黑曜石。不过对于滥杀无辜,他又有些不明白了。林白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下:“东圣后山各派的尸体,我怀疑是凡熙弦发疯的时候下手的,我看过尸体,全部是一掌毙命,这需要深厚的内力,而且凡熙弦的死士我交过手,没有这个内力。”
洛凌正摆摆手说:“不对,不对,我记得洛克川的信里有提到在后山看到我们那个装黑曜石的木雕盒,难说这些人是被那个蓝影杀死的?”
林白想起寒伽吊儿郎当的样子,做事随性而为,武功高不可测,也是有这种可能,可是一想起他星河般惺忪的双眼,林白直觉他不是残忍的人,不可能一出手把所有跟踪他的人全部杀死,更何况薛蝉荷一直在他身边,虽然说她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是绝对会阻止他这么做的。林白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个蓝影,我在这里碰到过,不太可能是他。”
洛凌正还是怀疑,他只要一想起那一闪而过的蓝光,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没有反应过来,那天要不是林白提早启动开关,早将宝石掉到下一层,那么蓝影绝对是拿走了,祁连多了这一号人物,感觉洛鸿轩的大门就是敞开的,完全无法抵挡。洛凌正说:“蓝影也出现在这里,未免也太巧了,这个人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