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凌天转向林白道:“既然都有心求娶圣女,那么贤侄也该拿出诚意,幽冥献上的是幽冥至宝,不知贤侄献什么?”幽凌天此问有故意为难的意思,林白在逃亡,身上必没有珍贵的东西,可如果拿不出,就违反了芸月的规矩,那也就没林白什么事了。可惜,幽凌天小看了林白,只见林白把一直握着的霸王刀献上,语气特别诚恳地对大长老说:“大长老,林白愿以霸王刀为聘,求娶芸月圣女薛蝉荷。”他这一举动,让有些人坐不住了,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幽曲,他不可思议地叫道:“你疯了,以随身兵器为聘,相当于自断一臂,如今你光应付一个东圣教就狼狈不堪,焦头烂额,再失去霸王刀,请问你拿什么保护薛姑娘?在这乱世之中,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劝你趁早放弃。”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庄温,她心里冰凉,强忍着泪水,静静地望着林白,她早该明白,自从林白决定和张合分开时,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投靠芸月教,最佳方式就是联姻,此时此刻,林白再也不是赤云山庄里跟在她后面的白哥哥了,他已经决定开始崛起,以万夫莫挡的气势,最终庄温还是缓缓地坐下去,一句话也没说。
尾随其后站起来是薛蝉荷,她一直担心林白哥哥如今处境困难,恐怕会败在这件事情上,以大长老的性格,不管是不是亲外甥,规矩是绝对不能改的。她看到林白竟然将自己身边唯一的宝物献上,这份感动已经值她一身追随了。虽然她也注意到林白身后那俏丽的女子神情不对,可是林白还是稳如泰山,就这点说明五年前的誓言犹在,就值得她付出。对于幽曲薛蝉荷心里是感动的,可感动不是爱,也成不了爱,她只能万分抱歉了。薛蝉荷双手向上举起,对着大长老行礼,她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清亮声音响起:“大长老,五年前林白就已经给过我聘礼了,”薛蝉荷从脖子上接下一颗黄宝石,放在手心,继续说:“大长老请看,就是永生石,这永生石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石在人在,石毁人亡,岂不比霸王刀更加珍贵。”
林白看着幽曲和薛蝉荷,心里想着幽曲说得有道理,自己目前的情况,确实不能给任何人幸福,这不也是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吗,可是望着薛蝉荷拼命维自己的样子,一丝愧疚之意油然而生。他站出来,凛然地说:“霸王刀是东圣教对芸月教和圣女的承诺,我将用尽一生给于薛姑娘荣华富贵。”
大长老微笑地点了点头,她这外甥果然有志气,不愧为永生门选定的人,东圣教迟早是他囊中之物。幽曲一看情况不妙,按这情况下去,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抗议道:“大长老,虽然薛姑娘和林白有订亲之约,我对薛姑娘是一见钟情,舍身相救,无论也要给我一个竞争的机会。”
大长老一眼望了幽凌天,见他还是稳坐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切,看来是势在必得,虽然她的内心偏向外甥,但此时必须公正,已经树敌通天教了,可不能再树一个敌人。半天没有说话的大长老,终于开口了:“各位的诚意,我都看在眼里,两位公子,老身也都满意。但是圣女只有一个,那就请两位公子比试一番,胜出者迎娶圣女,各位意下如何?“
”好“,幽曲和林白异口同声地答道,幽曲没有衡量过林白的功夫,但是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抓住。林白却非常清楚,幽冥少主被幽凌天保护得太好了,武功一般般,但是身边有个绝世高手保护着。大长老见双方都同意,又补充道:“虽说武林中人比试当然是比拼武功,可是两派所擅长的不一样,直接比武难免有失偏颇。”幽凌天听了,不是比武,正中下怀,幽曲的本事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满怀期待地问:“不知大长老有何高见?”
“芸月教有一处禁地叫永生幻境,里面幻像丛生,只有不被迷惑,坚持本心的人才能顺利走出,而迷失于幻境中的人是无法走出幻境的,但也别太多担心,我自会遣人带他出来,”大长老语气平稳地介绍道,然后对着幽曲和林白邀请道:“两位是否有兴趣挑战一番,谁先走出永生幻境的,就代表和芸月有缘,可迎娶圣女?”
永生幻境是一处异常诡异的地方,除了芸月教其他教派的人闯入的,基本有去无回,这也是其它教不敢攻击芸月的原因,太过神秘了。不过大长老既然能将人带出永生幻境,那也就没什么担忧的,当下所有人都同意这种比试方式。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永生幻境,庄温拉着林白特地慢了几步,委屈让她的眼眶红红的,她盯着林白,难受地说:“白哥哥,如果我让你放弃,你会放弃吗?”
“温儿,”林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要做到,相信我温儿,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温馨的家,给你一个太平的世界,任你恣意畅游期间,再也没有杀戮的危险。”
“我相信白哥哥一定能做到,可是到那时候,没有你陪,又有什么意思,我又怎么恣意得起来?”这是庄温的人生里第二次感到,凉意从心底涌出,仿佛又有心里珍贵的东西要离她而去,犹如上一次,她站在熊熊大火面前,看着赤云山庄霎那间夷为平地,也把她的快乐烧得一干二净,当她拥着嘴角不断涌出血的云夫人,拼命告诉她们是祁连五教灭了赤云山庄,都有份都有份,她那可爱的酒窝就失去了微笑的能力,她的眼泪夺目而出,放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