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拿着水壶,说是水壶里没水了,去找点水。其余人均在原地,捶捶脚捶捶背,一路颠婆,骨头都要散架了。可是众人等了两柱香的时间,还不见林白和林逸远回来,薛莲有些担心,让林逸萧和林逸清去看一下,看他们回来了没。此时,在离他们歇脚三四百米远的地方,林逸远正在树枝上绑手帕,而林白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看着他。林白的脸上,有难以置信,有痛苦有愤怒。林逸远做好记号,正要转身离去,被窜出的林白堵个正着。“逸远,你不是尿急吗,在这树枝边做什么?”林白严肃地问道。林逸远被当场抓住,脸色吓得雪白,哆哆嗦嗦地说:“没干什么,我刚尿完,马上就回去。”
林白的手从林逸远的身边伸了出去,一把扯下手帕,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血写着:“林白突然改道,往西去。”林白气地咬牙切齿地说:“逸远,我是你的亲哥哥,你就这么盼我死吗,不惜用血书给凡熙弦报信?”林逸远吓得六神无主,不停地摇头说:“不是我写得,不是我写得。”
林白一把抓起林逸远血迹还未凝固的手指,愤怒地说:“还说不是你写得,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计生死救你出来,你却反过来害我,害得多少无辜性命枉死。”
“哈哈哈,”林逸远狂笑,面容狰狞,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阴狠地说道:“林白,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只比你小半年出生,你受尽宠爱,人人都说你将会是祁连的英雄,父亲捧着你,把最好的都给你,在你十岁的时候就亲自给你求亲。可我呢,从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父亲偶尔想起母亲了,会来看我们一下,也就紧紧看一下而已。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栽培你,不论我是成长了或是受伤了,他都不关心。你说,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能拥有所有人的爱,而我无论多努力都换不来一丝怜悯。”
林白看着发狂的林逸远,真是想不到,父亲对他的关注竟然引起了弟弟的嫉妒,他诚挚地说:“父亲的确对我关注多了一些,可是他对你、逸清和逸萧都是一视同仁,是你太偏激了。”
林逸远的眼角湿润了,也许是从来没有发泄多,他觉得无比得酣畅淋漓,他心痛地说:“我偏激,父亲如果不是为你求亲,也不会中毒身亡,如果不是为了你安然无恙地活着,我母亲也不用受此屈辱。我日夜看着我母亲委屈求全,常常泪流满面,甚至为了救你们,都狠心要掐死自己的儿子。够了够了,你林白何德何能,值得一切的人为你如此付出。“
林白无法回答,柔夫人做的一切,他确实难以报答,他看着痛苦的林逸远说:“逸远收手吧,我会想尽办法救出柔夫人的,只要你和凡熙弦断绝来往,我可以既往不咎,从此我们兄弟一心。”
“收手,”林逸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我怎么收手啊,我母亲已经香消玉殒,为了一个东圣教可有可无的妾,我母亲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林白,如果你还有愧疚之心,何不去死呢?凡教主说了,只要你死了,我们都可以活着,但是你活着,我们就都要去死。”
原来,凡熙弦在石台村收到消息,林白救走和薛莲等人,他也顾不上和洛凌正商议对策了,赶紧赶回东圣山,才知道原来柔夫人以九公子的性命威胁,放走了林白等人。凡熙弦最痛恨背叛之人,原来这些年柔夫人对他都是虚情假意,他怒火中烧,一掌将柔夫人击毙。后来剁了柔夫人的手,送给林逸远,让他沿途给东圣教留下记号,如能成功抓获林白,他会看在柔夫人的面上,给林逸远东圣教护法的位置,如果不提供信息,他送林逸远和林逸清去见他们的母亲。
林白见林逸远已经癫狂,说不通,而凡熙弦的人应该很快会追上来,他也没时间和他慢慢磨了,他干脆地说:“逸远如果你不思悔改,我断然无法容你的,你说吧想如何解决。“
林逸远斜睨了林白一眼说:“我也容不了你,我们对决吧。”
“好,”林白和林逸远各自拿下背上的弓箭,同时拉弓上弦,对准彼此同时发射。
此时林逸清和林逸萧刚好赶到,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哥哥,不要啊。”不过一切都已来不及了,箭已离弦,朝对方的心脏刺去,林白的箭直直地刺入林逸远的心脏,林逸远应声倒下。而林逸远的箭却偏离了,从林白耳边擦过,划破了皮肤,留出了血。
众人听到林逸清和林逸萧的喊叫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先后敢了过来。看见,林逸清抱着林逸远的尸体,痛哭流涕,一直哀叫着:“哥哥,哥哥。”
薛莲一看,就晕了过去,庄温上去,掐了掐薛莲的人中,薛莲才幽幽转醒。薛莲看着身边的林白,一巴掌甩了过去,骂声:“逆子。”
庄温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拉着林逸萧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逸远怎么就死了?”林逸萧向着林白努努嘴说:“哥哥和林逸远决斗,射死了林逸远。”庄温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白,在她印象中,林白一直是隐忍地,怒而不发地,为何会在这种时刻和弟弟决斗还射死了弟弟。
林白递给薛莲那张血字手帕,满脸愧疚地说:“母亲,我没有办法,只能射死他,我们才能逃得出去。”薛莲一看手帕就明白了,可是她仍旧无法原谅林白,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是你爹的亲骨血,是柔夫人拖我照顾的儿子,是你的弟弟,你却射杀了他,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