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她带到庭院,虽是惩罚念子,但却真正没见过三妹动手。
甚至她在三妹的庭院来去自如。
更深知,方才在训练场上,她的紧张,担忧都落在他眼里。
三妹实则在训她,其实也是在帮她脱困,让她离开好藏起自己的兜衣。
不然为何她刚一回来那边就着火了?
而死的这个人或许只是因为是个细作,怕被发现什么所以才逃了。
男人凤眸轻敛,心底深处都泛着颤动。
所以昨晚的其实是念子!
而念子就是——秦陌芫!
原来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可他都做了什么?
打了她吗?
甚至还吩咐人重重打了她二十大板!
他还辱骂了她,经常吩咐她做事,恐吓她。
甚至昨晚又一次伤害了她。
没找到她时,他疯了的想要找到她。
可知道她现在是谁,而且就在他身边,他却又胆怯了。
他怕她再一次离开她。
更怕她不认他。
*
天色渐晚,庭院中,一抹身影焦急的来回踱步。
她现在要不要逃走?
可能往哪里逃?
实在不行就重新换个装扮吗?
也不知道诸葛榕斓找的如何了,他有没有发现那人不是她?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那个人逃走不被诸葛榕斓抓住。
这样一来男人就会以为她再次消失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走出庭院,小心翼翼的来到诸葛榕斓的庭院外。
脖颈蓦然一凉,明净冰冷的声音响彻身后,“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秦陌芫转过身,讪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今天那个人抓住了吗?”
明净蹙眉,“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回去!”
秦陌芫无奈点头,刚走了两步又绕回来,一脸央求道,“明净大哥,你就告诉我好吗?那人从我们那庭院离开,我生怕他与绕回来,玩意半夜趁我不注意杀了我怎么办?”
明净轻蔑的扫了眼她,尤其是在看到她丑陋无比的容颜时,嘲笑道,“你一个小兵,杀你都闲浪费力气,滚回去!”
秦陌芫无奈,看来是从明净嘴里套不出话了。
如今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刚要转身离开,明净骤然躬身,“爷。”
她一怔,猛地转身,双眸毫无预兆的撞进一双深沉似海的凤眸。
这一刻心慌到了极点。
她止不住后乱两步,僵硬的牵扯着唇角。
诸葛榕斓步伐一顿,不意她会在这里,眸底快速略过一抹诧异。
“你怎么会这里?”
男人出声,声线低沉,透着令人无法参透的含义。
秦陌芫尴尬一笑,躬身道,“奴才是想来看看那个人殿下抓到了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她脸上丑陋的胎记。
男人忽然敛眸,拭去眸底快要溢出的情绪,更是抑制住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再抬眸,眸底清冷,声线寡淡道,“没抓住,人跑了。”
跑了?
跑了好!
秦陌芫心里愉悦,跑了那就代表她可以继续用念子的身份伪装了。
她点点头,“既然如此,奴才就先退下了。”
言罢,她就要拾步离开。
男人忽然出声阻拦,“随本宫进来。”
秦陌芫脚步一顿,疑惑的看着他,“殿下有何事?”
明净脸色一寒,冷冷的瞪了眼她,“爷的话就是命令,不得有异议和违抗!”
秦陌芫被明净突起的声音吓的惊了一瞬。
她“哦”了一声低下头。
明净忽然间后背一寒,他刚一抬头便撞上男人冷沉如冰的凤眸。
那眸底裹着警告和冷意!
明净疑惑一怔,退到一边。
他说错什么了吗?
为何爷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诸葛榕斓走向房间,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手执书卷,眉目清冷。
可只有他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秦陌芫的身影。
秦陌芫走进来站在他对面,低声问了句,“爷找奴才有何事?”
她的声音故意粗哑,听起来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难听。
再加上丑陋的容颜和与她性情完全不同的性格,倒真是让他直接忽视了她就是芫儿这个可能。
当时只以为她只是背影相似而已。
男人翻着书卷,书房沉寂,静的只有书卷翻页的声音。
须臾,清冷的声线响彻书房,“你叫什么名字?”
秦陌芫一怔,她不过都告诉过他吗?
也对,他一个太子怎么会记住她这个小人物的名字?
更何况现在的她这么丑,他整日都是喊她小丑八怪。
秦陌芫低声道,“回殿下,奴才叫念子。”
男人再次问道,“家里可还有亲人?”
亲人吗?
她神色微黯,眸底卷着一抹伤痛。
诸葛榕斓不经意抬眸便看到她眸底快速隐匿的伤痛。
泛着书卷的手蓦然一顿,一抹懊恼划过眸底。
他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回殿下,奴才是个孤儿。”
当初参军时她告诉很多人她是孤儿,这件事随便他们查。
男人心头沉痛,放下书卷,低沉道,“过来。”
秦陌芫一怔,有些怔然,“什么?”
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到本宫这来。”
秦陌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无奈之下走向了诸葛榕斓身前站定。
谁知男人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