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日她究竟去了哪里?
若非在半路遇到锦陌山庄的人禀报,他差点就去了大齐,再一次的错过她。
到了皇城外,男人翻身下马,脚步极快的冲了进去。
守在皇城的禁卫来不及阻拦,只听低沉迫切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谁敢阻拦本相,杀无赦。”
禁卫身躯皆是一抖,中规中矩的站着,当没看到。
南戎新上任的宰相,皇宫出入自由,权力滔天,岂是他们这些小喽啰阻拦的?
*
晌午已至,暖暖的光线洒落在大殿之中,反射着刺眼的亮光。
派去的太监已经去了凤鸣宫,就等着皇后前来。
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有人担忧,有人看戏,有人惶恐,有人沉着怒意。
秦陌芫负手而立,悠闲自得,眉心微扬,唇角泛着冷傲的弧度。
大殿外,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了进来,众人都以为是皇后娘娘。
转身之际,却见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站在太子殿下面前。
等众人看过去时,皆是一震。
一袭白袍是北凉二王爷,诸葛榕斓。
一袭青袍是当朝宰相爷,白梓墨。
两人丰神俊朗的容颜皆是沉冷冰寒,凤眸里都裹着无法抑制的怒意。
对,怒意!
滔天的怒意!
两个男人身上的怒意散发在整个大殿之上,让大臣们都有些畏惧。
秦陌芫眨了眨双眸,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
什么情况?
她才刚回来,这两人怎么这么快找来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可不允许这两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猛地退后两步,她面色微凝,声音疏离冷淡,“白宰相和北凉二王爷忽然出现在本宫面前做什么?”
她眉心微扬,瞥眼了一侧,“还请两位移到一侧,本宫有事处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眸光深沉似海,在两个男人的背影上徘徊。
眉眼轻眯,唇角的弧度若有若无。
秦陌芫见两人未动,身上的怒意更甚,她心里一虚。
“请两位移至一侧,本宫——”
“这十几日你去了哪里?!”
眼前骤然一暗,男人已逼至身前,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沉寒。
秦陌芫心神一颤,抬眸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清楚的察觉到手腕传来的颤抖,是男人的身躯在抖。
若非触碰,她真是丝毫看不出来。
余光扫了眼大臣们好奇的眼神,她脸色镇定,。
水眸潋滟的看着他,眸底泛着只有男人才能看到的乞求,“二王爷,这件事待会再谈。”
男人薄唇抿的紧紧的,凤眸沉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有多想将她抱进怀里。
紧紧抱住,生生世世不要再放开。
这种失而复得,十几日担忧死灰的心一瞬间得到缓解。
这一刻他想将她藏起来,让她与世隔绝,不再被任何人所扰。
手腕被男人的力道捏的很痛,秦陌芫轻抿着唇畔。
另一只手在袖袍下攥住男人的云袖,轻轻拽了下,眸底乞求的看着他。
看着她如同小猫般乞求的眼神,诸葛榕斓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走。
但他清楚,此刻不能冲动。
俊眉紧拢,放开她的手,却是往她身侧一站,修长的身形矜贵如皇。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息让人从心里觉的畏惧。
白梓墨始终站在她对面,凤眸深深的凝着她。
眸底浓烈的情绪过着万千情绪,最终都化为一片黑沉,湮灭在眸底深处。
男人拾步朝她走来,与她一步之遥。
目光卷着无人能看懂的身影,低沉的声线自薄唇溢出,“回来就好。”
仅仅只是一句话,男人敛了眸光,径直走到她的另一侧,负手而立。
秦陌芫低眉敛目,眉心紧紧凝着。
这两人能不能离她远一些?
如今这个局面,是故意让别人以为他们有断袖之癖吗?
可是两个男人犹如雕像,长身玉立,低眉敛目。
这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放在眼里,唯有身侧的女人是他们所在意的。
这十几日的遭遇他们不想再尝试一次,再也不想!
笙筝低敛着眉眼,垂在身侧手紧紧攥起,止不住的颤抖着。
自白梓墨进入大殿,至始至终他从未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慕容芫身上。
他眸底浓烈的深情,那种呼之欲出的担忧和心疼。
那种隐藏着想要将慕容芫藏起来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
如今第一次见,却是对一个男人!
察觉到手背上的禁锢,她冷笑抿唇,一切从昨晚已经不复存在了。
白梓墨!
慕容芫!
她要他们为她所承受的付出代价!
“皇后娘娘驾到——”
外面响起太监禀报的声音,声声传入到大殿之内。
秦陌芫凛眸,目光冷然的看着殿外。
皇后——李秧寰!
终于来了吗?
大殿外,皇后身着凤袍,莲步轻移,雍容华贵。
走进店内,众位大臣拜见皇后。
唯有三人未动,太子,北凉二王爷,白宰相。
皇后走来,美眸轻抬间,看向立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那抹身影,雍容华贵的容颜骤然一僵。
前来传召的太监只说皇帝传召,却只字不提大殿中的任何事。
她以为事其他的事情,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