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卓文突然变脸,“来人啊!把这周婆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后赶出沈府!”
周婆子震惊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卓文。
就连周氏也十分震惊的转头看向沈卓文,“相公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把周妈赶出去?周妈不就犯了一点小错吗?你罚她几个月的月俸就行了,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呢?周妈可是一直跟着我的,相公!你饶了周妈吧,她说了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周氏也慌了,她倒不是为周婆子担心,而是觉得,周妈是她身最的脸的人,若是周妈被赶出沈府了,那她的脸面往哪里放?所以,她是绝对不能让周妈被赶走的!
沈卓文却不看周氏,而是语气淡淡的说,“周婆子欺上瞒下,连主家的信件都干偷偷烧掉,我只不过是让人打她二十大板然后赶出沈府而已,没有让牙行将她带走卖掉,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周氏一噎,“不就是一封信吗?真的要如此大题小做?那封信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吧,若是重要的话,那徐有承为和不早点跟你说?”
沈卓文却突然转过头看向她,那眼神戏谑的很,“你怎知那封信是高远兄寄给我的?”
周氏下意识的捂住嘴,然后她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将手给放下了,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她心虚的很,“相公,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嘛?”
沈卓文却故作探究的看着她,“我怎么不记得我自己刚才有说过那封信是高远兄寄给我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那可能吧,对了相公,你若是想罚周妈,不如就罚她半年月俸吧,她将我从小照顾到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一家子都在咱们府上,而且,若是周妈被赶走了,那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嘛。”周氏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周妈一家子都在沈府啊,那正好,一家子全都给我滚!吃着我沈家的,喝着我沈家的,结果却吃里扒外,今天是烧了主家的信,明天还不就得往主家饭菜里下毒了?!这样的‘忠仆’我可不敢要!”沈卓文意有所指的说道。
周妈一脸震惊的看向沈卓文,她没想到只不过是背个锅,她这么大年纪了,不仅要挨板子,全家都要被赶出沈家!她赶紧看向周氏,想让周氏继续帮她求情,可是等她看向周氏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小姐正一脸怔楞的不知道干什么呢!根本就没有继续替她求情的意思!
不得已,周婆子立马哭诉,“姑爷,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烧了那封信的,求求姑爷了,饶了我吧!就看到我照顾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我照顾小姐的份上,饶了我吧!”
“对啊相公!你看在周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让饶了她吧,你现在若是将她赶走,她就算回周家了,也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我看着于心不忍啊。”周氏继续替周婆子求情。
沈卓文却不为所动,而是看向周氏说,“你瞧瞧你这忠仆,到现在还叫你小姐,称呼我为姑爷,定是将这沈府当成了周家了,你们周家对下人宽泛,我可以理解,可是这都一年过去了,这周妈好像还没适应我们沈家的习惯,既然这样,倒不如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周婆子呼吸一滞,她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沈卓文,难不成姑爷是看不惯她总是叫他姑爷,所以今天才故意整治她的?
“大爷,大爷,饶了小人吧,小人只不过是叫顺口了,没有改过来,大爷你念在我多年照顾大奶奶的份上,饶了老身吧!就算让我做粗使婆子,也不要赶我走啊大爷!”周婆子为人有一些小聪明,听沈卓文那么说,自己立马就改口了,她也算是真的看出来,沈卓文是真的想罚她,她也不祈求能全身而退,像往常那样做大奶奶面前的红人了,只希望自己能留在沈府,这就阿弥陀佛了。
她们全家若是被赶出沈府,那才是真的没活头了!沈卓文虽说是把他们打发回周家,可是他们一家子在沈家待了一年多了,而且还是因为犯错被赶回来的,想来在周家过得也好不了哪去,没准到了周家,不是被磋磨,就是被赶出周家呢。
她若是还在沈府,他们家小姐看在她这次替她背锅的事情,也不会让她干什么重活的,用不了多久,找个借口就能把她要回来了。可是若是去了周家,那他们一家人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周氏的手在长,作为一个出嫁女,也伸不回周家去啊!
这一涉及到自身了,周婆子的脑子动的快着呢,她想通了梆梆的,就算让我倒夜桶,我也心甘情愿啊,只要不要把我赶出沈府啊。”
这周婆子也算是真豁的出去的人,沈卓文一听,沉吟了一声,“既然你诚心认错,我也不是心狠之人,看在你一直照顾周氏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明天你自己去找管事领二十大板,以后就去洗马桶吧。”
周婆子一听脸上的表情一僵,这倒夜桶可是跟洗马桶有着天壤之别,倒夜桶通常都是丫鬟做的,根本就不算什么,她以前做丫头的时候也干过,虽然脏了点,但是能在主子跟前晃悠啊,免得主子忘了她这个人了,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或者是他们家小姐个姑爷的关系好了,十分有可能在让她回来做老妈子。
可是这洗马桶就不一样了,这洗马桶又脏又累不说,还不能在他们家小姐面前晃悠,那他们家小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