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仿佛还沉浸在信函之中不能自拔,独孤秀动问也出现了罕见的冷场。良久,金旭光站出来,向皇帝陛下施礼道:“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算是抛砖引玉吧!”。
金旭光抬起头,两眼看着大点的屋顶,沉思瞬间,依然决然道:“启禀皇上,臣以为龙择天信中所提之建议,可行!”,金旭光断然道:“众位同僚,众所周知,自龙洲帝国成立以来,千头万绪,虽经励精图治江山有稳定之势,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外大陆十六国虽然抛弃了极乐膏生意,但是,他们在龙洲大陆颐指气使,画地为独立王国,自立自决,宛如国中之国,并且视我龙洲子民为二等子民,随意买卖侮辱。我朝为了新政稳定,也借用他们的力量稳定局势和开展贸易增加国库收入。这一点本也无可厚非,可是龙洲终归是龙洲子民的龙洲,对外族在我大陆如此猖獗早已心怀不满,背地里议论我们跟那贺兰太后一样,丧权辱国奴颜婢膝,致使我朝在民众的威信越来越低。目前形势下,朝政不振,民心不稳,需要有一件大事,一件足矣震惊朝野的大事来提振我们的气势,这个机会来了,就是龙择天所说的收服昆侯、大蕃、西域等地,这件事做成,足以功业千秋名垂青史,望我皇圣裁,不要失去这样一个千载难寻的机会!”。
户部尚书那兰冲趋步向前,向皇帝行礼,说道:“臣看了龙择天的书信,觉得其信中建议可行,只不过钱财是个大问题,目前,国库中所余现银不过两千万两之数,黄金不足百万,各地府库经查库存也不多,当然这与各地方官僚隐匿不报也有关系,但是,只凭现有库存依托根本不足以支撑大军用度,臣估算一下,本次出兵至少要准备五十万大军的用度,军饷加上粮草,再加上军事物资,就算以一年时间为限,就需要大约十亿两白银。而我朝哪晔杖胗余不足一亿两,这一次消耗相当于十年的国库收入,根本消耗不起,所以,起兵前应该先考虑财力问题!”。
众人一听,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陷入沉闷,那些被信函鼓动得跃跃欲试家伙,此刻也冷静下来,不吭一声!
良久,新政帝金玉天叹了一口气,悠然道:“其实,我想起一件事,大顺朝最后的三十年,签订各项不平等条约上百件,仅赔款一项就折合白银数千亿两,那些银子哪儿来的?”。
众臣工面面相觑,不知皇帝画中的含义。
独孤秀则是晒然一笑:“皇帝这是还在记挂着我等过去的罪过,不过皇帝一眼倒是提醒了我,所谓国库空虚,根本原因在于各省私心太重,对各自财政收入隐匿不报。想当初,太后屡次大手大脚的花钱,把会稽两香和南越闽侯等富庶之地当做自己的钱仓,花钱如流水,也没有见国库空虚至此。虽然百姓疾苦,民不聊生,但是国库一直富富有余,不然何以赔偿那么多款项?非常时期当用非常办法,即使不采用太后那种苛政,但是各省私库不放点血出来怎么可以?只是钱的问题容后商量,现在要决定的是,我们到底出不出兵,怎么办?请大家议论!”。
康同声说道:“我赞同金旭光同僚的看法,我新政自开元以来,没有做过一件大事,都是在修生养息,只是这四五年来,各地官僚以为朝廷软弱,对朝廷新政阳奉阴违,此机会正是我朝一振朝纲的机会,想想办法,一举收服游离于外的番邦,成就旷世伟业,也不枉我们改朝换代的初衷。”。
梁大为说道:“我也是此看法,只不过要有一个分工,谁去领兵,谁去征集粮饷要有一个详细的安排。”。
独孤秀背负双手,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大殿穹顶,陷入沉思,众人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一言而决,就连皇帝金玉天也在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独孤秀突然抽出手中宝剑,那柄令申破天胆寒不已的戮仙剑,手中轻挥,白光耀眼,对着自己的手指快速一抹,一道血线飞闪而起,笔直的冲出宫殿大门,又直冲天际。独孤秀用宝剑指向血线,极致白光裹挟着血线飞速冲向天空,接着形成一团巨大无比的气团,消失在高空,良久之后,一声炸响仿佛来自远古,震得人们耳朵轰鸣。众人呆呆的看着独孤秀的一举一动,不解其意。独孤秀道:“想成就大事,我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马上会到!”。
独孤秀这才面向众人,道:“兵分两路,我亲自带领十万兵马兵发昆侯,另外一路则到龙洲各省征集粮草,效仿太后之法,让各地府库出血,务必在一年之内征集十亿两白银!只是,这位到各省征集粮饷的官员必须是有威信和实力能镇得住各地官僚的人,谁有这个能力,请自荐!”。
到各地去打秋风,说起来轻松,实则凶险无比,能镇得住场子,没有崇高的威信和相当的地位,谁能镇得住比如左少荃、晏子城那样的大阀?
那兰冲谨慎建议道:“龙择天是否可行?”。
“不行!”,独孤秀断然拒绝,说道:“前门驱狼,后门进虎,你不担心各地豪门一举被龙择天拿下吗?何况让他顶着个钦命大臣的头衔,他这一圈下来,将有多少豪门大阀归附于他?再说,他始终是朝廷的大患,此时只是有条件利用,绝不可托付大事,自掘坟墓。”。
众人不再言语,也深知独孤秀对龙择天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