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风突然出声,“皇叔,您说过,若是我们当中有人以后做错了事情,是不会原谅的,对吗?”
南宫诚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慕流fēng_liú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就知道皇叔的为人处世,但是问这一句,只是让自己更加死心,即使错了,也不能一错再错。
外面突然又涌进来一群人,朝着慕流风行礼,“吾等是大长公主的侍卫,见过少主。”
本就已经很拥挤的花园,便显得更加拥挤,这些进来的人全部都是纳兰迪这边的人,但是似乎南宫诚并不慌张。
众人看着他们心目中曾经的神,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一如往常那般,似乎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变得颓靡。
反观慕流风,似乎精气神儿并不是很足,倒像是手下败将一般。
纳兰迪见慕流风迟迟不动手,便催促道,“明主,你今日心软,他日就有可能给歹人可乘之机,作为未来的皇帝,您要有这份杀伐果敢的决心。”
“哪怕是至亲之人的命吗?”
纳兰迪被慕流风的问题问的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纳兰迪脑海里正在飞速的运转着,看样子,慕流风已经动摇了,那么南宫诚就不能留了,万一南宫诚他日拿着血肉至亲来要挟慕流风。怕是以慕流风的性子,一定会听南宫诚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迪趁着慕流风失神的瞬间,一把抽出慕流风手中的剑,向着南宫诚刺去,他想着,只要南宫诚一死,万事大吉。
慕流风只感觉到手上一痛,眼底划过一抹殷红朝着南宫诚刺去,本想着飞身去救奈何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所有人以为南宫诚被刺死的时候,几个一直在座位上不动的终于起身了。
傅啸起身是因为他看戏的角度被挡住,他只好站起来看看,虽然知道不会刺中南宫诚,但还是好奇事情的走向。
萧眭起身只是单纯的是因为萧素突然起身。
萧素起身完全是个意外,她是被温娴给带起来的。
萧素一头雾水,她自然知道南宫诚的武功是何地步,虽然心中也有一丝担忧,但是还是相信南宫诚的实力。
她刚想开口告诉温娴,说摄政王殿下不会出事,就听到温娴带有哭腔的声音。
“素素,是瀚玉,是司徒瀚玉啊!”
萧素这才定睛去看,看到南宫诚身前被一个人挡住了,而南宫诚却把背后朝向了那把剑的剑尖,而他所护的是霏烟。
萧素猛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有点经受不住,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吓坏了萧眭,连忙扶住萧素,“小妹,小妹,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只是吸引了一小部分的人,可是这一小部分的人里就有南宫诚和傅啸。
傅啸本来还在看戏,可是耳聪目明的他听到了萧眭不大不小的低呼声,抬头看去,萧素竟然昏在了萧眭的怀里。
南宫诚也看到了此情此景,脚步刚动,就碰到了旁边的腿,此时他才记得,原来他背后还有一个人。
扭头一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此时,温娴已经顾不得萧素了,只是朝着那缓缓倒下的人影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司徒瀚玉你他么就是个混蛋,老娘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要这么任性地离我而去吗?
就像小时候那样吗?
司徒瀚玉,你要是敢死,老娘就立刻嫁人。
生下孩子就跟你姓,叫你的名字,气死你。
明明只有短短十几秒,温娴却觉得这是她前面所度过的十几年,她挨过了十几年的思念的时光,找到了她想要厮守一生的人。
可是这个人似乎又是这般轻易地将她抛弃了。
温娴接下了司徒瀚玉缓缓倒下的身体,帽子在司徒瀚玉倒下的时候已经掉下来了,温娴看着脸色惨白的司徒瀚玉,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地掉,可是这一次司徒瀚玉再也没有力气去将它们一颗颗拂去。
“司徒瀚玉,你不是会武功的吗?你不是武功很厉害的吗?你怎么就不会躲?即使不躲,你也有能力将剑踢走的吧。”
温娴捂着司徒瀚玉流血的地方,声音颤抖的说道,“太医呢?!喊太医啊!”
在场的人却无动于衷,纳兰迪见没有刺杀成功,他打算在来一剑,他就不相信这次还有给南宫诚挡剑。
这次的确没有人给南宫诚挡剑,就在纳兰迪想要刺去的刹那,慕流风就把剑给踢飞了。
慕流风颤抖地握住司徒瀚玉的手,“为什么?为什么?”
司徒瀚玉虚弱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他们逼你,我不想逼你,我又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是我可以帮你承担后果,这是,咳咳,这是兄弟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慕流风双目充血,他以为自己心思藏得很深,即使司徒瀚玉知道,也不过是皮毛,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司徒瀚玉在背后为他做了多少牺牲。
这一次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瀚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灏儿,对不起皇叔。”
司徒瀚玉似是还想说些什么,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后转向温娴,看着可爱的小姑娘,哭成了包子脸,司徒瀚玉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结果触动了伤口。
温娴见此,连忙扶住他,“司徒瀚玉,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