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萧素心怀着心事,早早地醒来了,可是等她路过小室的时候,她知道有人比她还要早一些。
想起昨晚的某些事情,萧素嘴角轻轻勾起,像极了一只偷腥的。
突然萧素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收回去,就被长久看得正着,他挑了挑眉,“什么事情一大早上就这么高兴?”
萧素丝毫不慌张的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没什么,只是刚刚做了一个美梦而已。”
“什么美梦?说来听一听?”
萧素摆了摆手,“算了吧,不是什么特别的梦,没什么好说的。”
“哦。”长久看她不想多言的模样,倒也没有继续强迫萧素,但是他看着萧素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但是这种的感觉又很细微,叫他无安抚分辨,分辨吧,又怕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长久这般恍惚之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等到下午的时候,宥云天带着药过来了。
看到宥云天手上的药材,萧素才恍然大悟,她似乎是忘记告诉宥云天这药最好是研磨一下,但是现在人家把药带过来,自己总不好说了。
她双手接过宥云天手中的药,微微笑道,“舅舅,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传出来吗?”
宥云天看着萧素古灵精怪的样子,摇了摇头,“哎呀,有间族长刚刚宣告继有间无忧失踪之后,有间九也失踪了。”
他点了点萧素的鼻尖,“你啊,总是这般不听话,昨日要不是我告诉我那侄儿,现在怕是中域已经血雨腥风了。你倒好,在这里跟个油面小生乐的快活。”
宥云天话中意有所指,但是长久只当做听不懂,反正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在这里,他只是长久,而不是南宫诚。
一个能在萧素面前自我的长久,一个给南宫诚机会的长久。
萧素倒是没有听出来宥云天的话外音,倒是嗔怒了一下,“舅舅,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舅舅知道,舅舅还有事情不能在这里久留,那舅舅就先走了。”宥云天慈爱地摸了摸萧素的头,温柔的说道,随即他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长久,随后微微一笑。
长久自是懂得宥云天笑中的微妙含义,虽然他跟宥云天不熟识,但是这个情他领了。
萧素看着宥云天离开,才将目光从门口移开,她总觉得宥云天还年轻着,但是她也觉得宥云天身上有种沉淀下来的岁月的慈爱痕迹。
这很矛盾,因为这与宥云天的年纪并不附和。
这个世上或许就是存在这种集矛盾于一身的人了。
长久看着萧素发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这药是给我治病的?”
萧素白了他一眼,“废话,要不然是给我养颜的吗?”
“我觉得你不用养颜,你皮肤那么好。”
“你再贫嘴的话,你就自己配药吧。”
长久嘿嘿一笑,“别啊,我这不是在夸你吗?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总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是不是?”
萧素听到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长久,一步步靠近他,直到长久身后再也避无可避,长久不敢去看萧素的眼睛,躲避着,“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你知道吗?你痞起来跟他一模一样呢?要不是我知道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真以为你是他伪装出来逗我玩的。”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长久的本意是转移话题,但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用。
萧素似是思考了一会儿,“唔,叫什么名字啊?我想一想,好像是叫宫诚。”
“宫诚啊。”长久觉得自己说出这两个字差一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从他坦白了身份,那个身份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萧素像是没有注意到长久的紧张,继续说道,“是啊,你说你这张脸背后不会还有一张脸吧?”
“怎么会?”
长久本想着转移一下视线,却没有料到与萧素的视线对上,本想着躲开,但是看着萧素眼眸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又有些不舍得移开了。
虽然这眼眸里倒影的不是他真正的样子,但是只是这样就足够他心满意足。
长久也不知道自己曾经也算是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主宰者,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如此怂气了。
萧素这时正躺着一旁的小榻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时不时常就督促一下长久磨药。
长久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出把力吗?不是说好了,你给我解毒吗?这现在怎么成了我自己给我自己磨药?”
萧素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刚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又没有逼你,你说你,怎么这会儿就赖账了呢?”
长久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严重怀疑这丫头刚刚对自己使用了美人计,他只看到那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而自己一头热血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
萧素站起身子,走到长久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长久的头顶,声音温柔的说道,“乖,你好好磨药,毕竟是你自己的药,自己也要用点心啊。”
“可是我是一个病人啊,我这样剧烈运动,不怕毒气攻心,倒时候一命呜呼吗?”长久说道这里,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萧素冷冰冰的话响起,顿时表情呆滞僵在了原地。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