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看着傅啸,眨了眨眼睛,“我刚刚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傅啸说道,“我巴不得,你狐假虎威一下也好,夏贵妃那里我有些话的确不好说出口。”
“那看来我还是立功了呢。对了,你记得给南宫诚传个信儿,我怕他。”
萧素的欲言又止,傅啸哪里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呢?不过提及了南宫诚,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南宫诚萧素说一下的,“素素,南宫诚已经回南越了。”
萧素点了点头,“我知道,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不过你们两个都已经撤兵了,为何还要互相设个军帐遥遥对立啊?”
提起这件事情,傅啸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不过看着萧素好奇的小眼神,咬咬牙还是解释了一番,“孤乃一国之主,说出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说好的开战,这仗即使不打,面子上得过去,反正南宫诚也是同意的了。”
萧素莫名地感觉说这话的傅啸有些小傲娇,不过这个理由当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你们当真是好方法,两全其美,甚好,甚好。”
傅啸说道,“你就会取笑,哪里好了,这样子还不知道叫后人如何编排呢。”
“后人的事情,后人解决,作为前人的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高深莫测就好了。”萧素的语气俏皮又可爱,仿佛是回到初见萧素的时候,不对,初见萧素,明明是个落汤鸡,哪里来的这般活泼可爱,怕是当时伤心欲绝吧。
傅啸这才发现,或许萧素对于南宫诚的感觉,来得要比她想象中的早,或许她是讨厌被欺骗,但是是什么人欺骗,怕是也是很重要的吧。
谁会在意一个不重要的人的谎话呢?可是谎话这种东西一旦说出了口,后果就要自己负责。
傅啸突然从怀中取出了一物件,萧素看着眼熟,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傅啸笑着说道,“自从我救下你的那刻起,它就在我这里,只是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去寻它,是因为不重要吗?”
“不重要吗?这可是我娘亲留下来的东西,或许是印象很浅,总是想不起来吧,或许你把它拿出来,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它丢失了。”
萧素接过傅啸手中的玉佩,手指摸上熟悉的花纹,似是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里跳跃,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萧素扶住额头,摇了摇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傅啸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伤还没好?”
萧素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了。”头一直在痛,萧素只是以为是那毒的作用,所以没有跟傅啸说实话,现在越少的人知道她中毒越好。
为了防止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黑线,来西诏皇宫之前,萧素特意换了一件高领的秋衣,还好最近因为下雨天气转凉,倒是没有人多想。
傅啸担忧地说道,“那好,你最近就住在我的偏殿里,对了,你二哥也在西诏。”
“二哥?他在西诏做什么?”萧素强打起精神地问道。
“貌似是傅红衣在西诏,你二哥来寻人来了,他怀疑是风诺将傅红衣掳走了,这才来的。”
萧素脑海里急速转着,傅红衣是西诏大将军风诺的未婚妻,那么自家二哥就是这风诺的情敌?不对,不对,是这个风怒是自家二哥的情敌。
看来留在西诏真的是有必要的,先帮二哥把红衣的事情解决了吧,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萧素对于这些感情之事,也算是彻底开窍了,看着二哥明明喜欢红衣却念念不得,倒也痛苦,同时她也相信,无论当初红衣做了什么,怕是也是身不由己吧。
这样一想,萧素看向傅啸,看得傅啸有些发毛,他把萧素安顿好只好就找了借口离开了偏殿。
刚刚萧素的确是有心想要问一下当初关于红衣通敌叛国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二哥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一直对红衣爱不得,恨不得,甚至去扶芳阁找别人代替。
当初萧眭的那个眼神,至今为止,萧素依旧没有忘记,第一次,萧素感觉萧眭的全世界抛弃了她,也是那一次她心情不好才会一直和萧眭冷战。
想来,已经几月有余未曾见过自己二哥了。
刚刚想要问傅啸的话,萧素最终也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还得是萧眭自己去了解,旁人说的再是真的,他本人心里也会存疑,那就失去她原本的想法了。
萧素走到铜镜面前,咧开自己的高领衣服,看着黑线日益增长,她不知道这个黑线会不会长到脸上,若是真的会长到脸上,怕是到时候就真的瞒不住了吧。
寿命将至,萧素说不来是个什么心情,她十六岁下了素锦山庄,本以为快意江湖,没想到却是命不久矣,好在,话本子里的才子她遇到了,也爱上了,也算是无憾了。
话本子里的结局都是悲情的,甚至那人之七苦恨不得给主人公都尝上一遍,如今轮到了自己,还是该庆幸,尝不得老与怨憎会的滋味。
她这一生有些短了,怕是双十年华都撑不到吧,依照这黑线的发展速度,解决了西诏的事情,回到了南越,她还能看南宫诚几个月?几天?几个时辰?
傅啸很快就通知了还在西诏的萧眭,今日萧眭依旧是缠着风诺到处瞎逛。
“萧丞相,这些时日觉得我西诏如何?是不是比南越有趣的多?”
“西诏人杰地灵,是叫人念念不忘,甚有回响。”萧眭说的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