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贵妃娘娘,奴婢是从一个从王上身边归来的一个侍卫嘴中打听到的,听说王上因为此事,几日都没从那军帐中出来。”
夏欢眧掩面大笑,“好啊,那个祸害终于是死了,再也没有人阻挡西诏和南越开战了。”
那宫女突然面色为难起来,“贵妃娘娘,还有一件事。”
夏欢眧正兴致不错,丝毫没有感受到那宫女的为难的语气,“说。”
“娘娘,西诏和南越都撤兵了。”
夏欢眧拍椅而起,大声喝道,“什么?!你在说一遍?!”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说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夏欢眧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坐下来的时候手指紧握住椅子的扶把,力气之大,似乎要将这木质的椅子捏碎一般。
“下去吧。”夏欢眧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那宫女就是在等夏欢眧说这句话,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行礼离开了这里。
“留着两个空荡荡的军帐,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王上这是被那死掉的祸害迷了心肝吗?哪怕那人不在了,依旧念着旧情。”
夏欢眧摸了摸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突然一个黑衣人就跪在夏欢眧的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声音也是冰冷无情的。
“传本宫令,去望断天涯,活人杀无赦,死人,本宫也要她永世不得转生。”
“是。”
这黑衣人正是夏欢眧的亲信暗卫,而且这些人是连傅啸都不知道的人,当初她自己一点一点将这些亡命之徒从狱中捞出来的时候,她想着,总有一天,会帮到傅啸的,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所有阻挡傅啸前进的脚步的人都该死,她要她死,而且是那种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傅啸梦中的彻底消失。
夏欢眧的脸上的阴狠之色展露无疑,却被一道声音吓了一跳,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和心情,微微一笑,“风将军怎么未经通报就进来了呢?”
“臣与娘娘的关系,还需要通报吗?”风诺冲着夏欢眧同样回以微笑。
“风将军还是把话说清楚,免得不清不楚,污了本宫的名声。”夏欢眧的表情逐渐严肃,不似刚刚的平和,更像是个全副武装的刺猬,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气势。
风诺自是察觉到夏欢眧的变化,不过他语气未变,“娘娘,如今还真的是变得见外,当初您能进宫代替窠臼,不是还有臣的一分功劳吗?”
“风诺,你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不必拿着以前的事情威胁本宫。”
风诺摇了摇头,“不不不,威胁谈不上,只是有点事情想请贵妃娘娘帮个忙。”
夏欢眧有些狐疑,什么事情她还能帮上风诺,“你说来听一听。”
风诺浅笑不语,摆了摆手,后面就有两个人抬着一个麻袋进来,夏欢眧更加不解,这时候风诺才开口解惑,“娘娘,我想在您这儿藏个人,不过您放心,是个女人,不是男子,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夏欢眧怎么会不知道风诺刚刚口中的自称变化,他说我,那就是将之前的事情算进去了,若是自己不帮,那这只疯狂的老虎,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说不定到时还会咬自己一口。
权衡利弊之下,夏欢眧点了点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风将军何时会将人领走?”
风诺笑了笑,“等我解决完一些小喽啰的时候,就会将人接走,只是此人对我甚是重要,还请您好好相待。”
“自然。”
风诺谈完了事情,也就没有了待在这里的必要,最后一句告辞,就连寒暄的客套都没有了。
夏欢眧却是巴不得风诺快一点走,毕竟当初自己也算是被他算了一道,要不然到今天也不至于一直被他处处限制。
不过,此刻夏欢眧却更加好奇这麻袋里的女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夏欢眧示意了旁边的宫女。
宫女领会,上前打开了麻袋,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倒在地上,夏欢眧下去查看,却发现此女甚是眼熟,却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不过,此女倒是好看,难不成是风诺的心上人,那他口中的喽啰不会是这个女子的丈夫吧?
不过,转念一想,以风诺的那个性子,他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强抢有夫之妇,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来人,将此女放在偏殿,好生照顾,若是有外人提起,就说是本宫的新认的义妹。”
“是。”
“对了,此女若是醒来了,记得告诉本宫一声。”
“是,娘娘。”
今日风诺的来到也给夏欢眧提了一个醒,风诺就像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万一哪一天他提出的要求自己达不到了,是不是他就会拿窠臼的事情说话,一直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好。
当初窠臼的事情,满朝文武闹得沸沸扬扬,窠臼一族甚至都要举族连反,还好是傅啸一力镇压。当初傅啸是以为窠臼和窠臼一族有谋反之心,实则是自己当初想要拉窠臼下贵妃之位,找了风诺作为盟友,虽然不知道为何当初风诺会帮自己,但是鬼迷心窍的自己还是答应了。
却没想到这是个火坑,竟然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可是她知道窠臼一族在傅啸的心中的分量,当初傅啸能做出那样的决定,怕是也是下了大决心的。
若是让傅啸知道当年是冤枉了窠臼,怕是会杀了自己吧。
现在的夏欢眧不知道傅啸他们依旧遇到过了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