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般,西门朔才会安宁的一路向南,跟爹爹会合。
彦捻焯坐在桌前,伸掌拨搞跳动的火光,分明灭灭间,感觉有些许凉,垂头才瞧着衣襟竟然湿透了。
她哭了么?
抬掌摸了一下脸,竟然满手的泪水,彦捻焯浮出一个孱弱的笑意,她觉的她早便没泪滴,自她再一回醒来以后,可原先,她竟然还有泪水可流,还有一人,她乐意为他忧伤难过。
彦捻焯抬掌瞧着悬在手腕儿上的银色链子还有墨色的玉牌,表情有一时的黯然,北宫辰,你千万不要要我灰心失望。
然却此刻,远在一片苍茫之下,冰天雪地覆盖当中的大夏围疆麒石山山谷中,却是另一类景色,由于地势形成的盆儿地,到处环山,气候宜人。
可见几处人家,炊烟袅袅。
一处草庐中,简陋的硬板炕床上躺着一名姿色超然的男人,乌发轻散,眉目如画,沉定的面彦瞧上去好像睡的香甜。
边侧的木桌边儿,正坐着一名满身朱衣的男人,虽然样貌较躺着的男人略有逊色,可一蹙眉一抬掌,都弥散出一类风情,宜男宜女。
不片刻,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端着药走入,瞧着坐在桌边侧散漫的翻着书的男人,眉角一蹙,浮出二分嫌恶,“皇太子殿下,小主儿醒来瞧着你,必定又不开心。”
分明知道他家小主儿不乐意瞧着他,却是没到这儿来报道。
宸纲好像没听着似的,继续翻着掌中的书,貌似除却春画他还是头一回这样专注真的瞧一本书。
药老见宸纲不讲话,沿着他的视线瞧着他掌中的那本书,不禁的摇了一下头,“皇太子,小主儿喜欢女子。”
宸纲这回终究抬起了头,本还散漫的视线投过去,带出二分凌冽之势,“你没听着探子带归来的讯息么?彦捻焯那女子已住进了镇北亲王府,以白江愁的手腕,现而今你家小主儿惦念的女人估摸已上了白江愁的炕床,怎?还要你家小主儿为那女子守身似玉?”
“住口!”
“住口!”
同时传来的声响,要宸纲挑了一下眉,转脸看向炕床/上,表情自然的讲道,“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