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街头,华雄带着王临潇和他的一队十数名名亲兵们,才刚刚从达官贵人们所居住的府邸群中走了出来。
直接那华雄身披一身黑幽幽的铁甲,骑着高头大马,正行在队伍的最前,马蹄踏在西京最平坦街道的白色的石板路上,忽然向后扭头,对着正背一个长方形木盒的王临潇严厉的哼了一声,然后道:
“这一次,你可是险些让本将军丢了面子。”
王临潇由来一笑,低声回答:
“华将军身处于当前的大势之中,为任何事都有雷霆闪电之威,只有压饶机会,没有丢脸的机会。又何谈什么丢面子呢?其实这一次无论王允到底会不会把七星刀交出来都符合将军的利益。正如这一次的最后,王允还是把七星刀交给了将军,如此一来,不但这把宝刀落在了将军的手上,将军的敌人可以籍此生来的事端也是又少一件。”
华雄当然听不出将军的敌人这几个字眼其中内涵的意思,但他现在的心情正是不错,听得也颇为顺意,便又故意问道:
“哦?七星宝刀落在了华某手上又如何呢?你以为华某是不是应该把七星宝刀送于吕布那厮呢。”
王临潇又是一笑答道:
“这几日吕布将军都是称病不出,想必确实是身体欠佳,恐怕就不宜舞刀弄剑了。将军若要把七星宝刀送与将军,这些岂非有些不适合时宜么。将军若是要送吕布什么东西,倒不如换做些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之类的补品给吕将军补一补比较好。”
华雄听罢便是哈哈一笑,觉得这个王临潇这明里暗里嘲讽了吕布两句,大合自己胃口,简直会话极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华雄就并没有改变过方向,他本来的去向就是董卓的太师府,而不是吕布的将军府。王临潇当然早就明白这一点,却又故意问道:
“既然现在不适合送,华将军可是要去见董太师的吗?”
华雄心中盘算的王允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疑的事儿,自己却得了一柄七星宝刀,倒不如送于董太师防身,或者起码也能讨个好,便道:
“我看你这子,别,还算有些本事,却只不过当一个兵,大概是没有机会见到董太师的。但是你的那许多消息又算是有些重要,若是有用便是你的功绩,你也看见我这一趟王府司徒府去的比较急,有些事还没有来得及去向董太师禀报,现在再过两个时辰都要正午了,华某便正好拜见太师,再向董太师好些酒喝。。”
这话罢,华雄一抖缰绳,显出不欲多言的肢体动作,打马向前而去。
..........
约略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华雄总算来到了董卓太师府。
他在快到之时已经翻身下马,换做步行,此时看见门前有许多下人正在进进出出的忙活事情,不停地从府内府外拉着车和马搬运东西,便随手拉住一个正搬着两个箱子的厮问道:
“喂,你在干什么?这里一直在搬东西是怎么回事儿?董太师现在在哪里?”
仆人被这一抓吓了一跳,又感到抓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如同一只巨大的铁钳,内含的力量极大,他下意识的一抖胳膊却发现完全挣脱不开,打眼一看,原来抓自己的是个将军一样的人物,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将军,太师要去正式搬往郿邬城去住,现在已经护送老主子先行去了,正让我们一干下人收拾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与家具衣服,再随后也一同搬往郿邬。”
华雄愣了一愣,又问道:
“那么太师现在何处,已经身在郿邬了吗?”
那个厮索性把那两个箱子放到地上,搁下了手上的活计,一副知无不答的样子接着回答道:
“一个时辰之前,太师亲自带着许多的兵士离开这里的,人也不知道现在何处。将军,其他的事情的也都不知道了,不如,将军先放的去干活?”
华雄闻言,松开了抓住他的手,道一声“你自去吧”。
又转头向王临潇问道:“没想到这么不巧,太师竟然恰好不在,又去了郿邬,一时半刻大概是见不着了,王临潇,你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王临潇回答道:
“在下听那座郿邬是董太师花费了许多心血,不计物力财力,也足足花掉了一年多时间才建造出来的一座城堡。如此大的投入,大概本来就有长居那里的意思,这几日又发生了诸多的怪异的事,太师心忧母亲的安全,先送自己的母亲回去郿坞城住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这一次太师恐怕只是出于太在意母亲的安全,才会匆忙如此,以至于连华将军都没有通知。现下既然董太师已经不在这里,华将军也就不用等待,安心听候董太师之后回归或者遣人发出的命令吧!”
华雄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眼下既然没什么急事儿,还是不要贸然去找正忙着迁居处董太师,虽然被开解不少,但还是有些扫兴,便道:
“罢了罢了,这件事回头再吧。这段日子过的颇不舒心,王临潇,一会儿与我一同去吃酒。”
.........
西京城的郊外。
一个山坡上,本来正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晒太阳的李弦忽然一睁眼目,坐起身来,稍一定神,便是向远方一望。
这也惊动了山坡高处,正靠坐在一棵有着高大树冠的果树树荫下的燕时弥。
燕时弥远远看他,随即张口问道:
“怎么啦?又有出现什么情况了吗?还是你忽然想到自己有什么错误?”
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