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老,您知道这血刀令?”柳正如急忙问道。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柳大人你先处理一下,然后审讯一下剩下那人,是否知晓些什么!”发生如此搏杀,一旁的人群早就惊慌失措。
“好!”柳正如唤过一名小头目:“找坐管郎中,先给受伤的弟兄们看一下。”说着一抬巴,示意蜷缩在一起的人群,“让他们都回屋。今晚不许私自离开,注意巡视,一会凉州府城的援兵就过来了!”
那名小二被两名驿卒架着,送到一个无人居住的小院,小二浑身瘫软,涕泪直流,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人,此人乃是食肆里的长工鲁小四,府城人士,家境清白!”一名文书小吏拿着一本册子小跑着过来,“根据登记路引的信息,那名年轻男子名叫郑长兴,也是府城人士。至于那中年贼人,却是没有登记住店。”
柳正如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鲁小四跟前,大声喝道:“鲁小四,你和郑长兴是何关系?”
整个人跪伏在地的鲁小四,闻声猛地一颤,头也不敢抬,嘴里呢喃,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叶修文见状,倒也明白鲁小四的精神已经快奔溃了。在大东皇朝,合伙谋杀官员家眷,这是要斩首的大罪,说不定还会累及家人。这种情况什么也问不出来。
“鲁小四,我是六扇门的铁牌捕快。”叶修文走到鲁小四身边蹲下,“我相信你和那郑长兴不是一伙的。”
只是一句话,鲁小四顿时抬起头,双眼红肿,眼泪鼻涕都流入口中:“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人啊大人!您相信我!”
“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你的,你胆小如鼠,怎么敢行那杀人之事。”叶修文的声音平缓低沉。
“是的大人,是的大人!我连一个人走夜路都不敢啊大人!”鲁小四仿佛见到了救星,大声喊道。
“可光我信你有什么用!你得让律法相信你。”叶修文循循善诱,“伙同他人盗窃,按损失程度最多判处两年大狱!可合伙杀人,还是官眷,必死无疑!”
“大人,我说,我说!”鲁小四闻言燃起希望,一下子交代的清清楚楚:“郑长兴以前住我家隔壁,是我从小的玩伴!他父亲以前是一名账房先生,家境优渥。”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郑老爷子染上了赌瘾!不但散尽家财,借了一屁股的债,更是把自己的宅子都卖掉了!后来还听闻在东家账簿里做手脚,被打断手脚扔了出来,去年的时候就自杀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郑长兴!可四天前他突然找上了我,说这个小院里有宝贝,藏着一尊价值两万两白银的玉像!让我帮他偷配一把钥匙,我当时鬼迷心窍昏了头,就答应了!可是各位大人,我真的没有想到他是来杀人的啊!”
鲁小四口中的小院与发生命案的院落相邻,之间只有一道丈高的院墙,很容易就能翻过去,而且外面把守的驿卒毫无察觉。
“郑长兴与柳大人小妾有何恩仇,可认识?”刘敏媛性子直,继续开口问道。
难道是为情杀人?柳正如似乎也猜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妾可能和其他男子有染,顿色顿时难看。
“好了!”钱长老打断了刘敏媛的追问,“柳大人,咱们进屋说话!”
鲁小四被驿卒押下去看守,一行人进屋落座。
“钱长老,您怎么认识那血刀令的?”叶修文好奇问道。
“其实这血刀令,我以前也从未见过。只是听闻过有关的描述,我对其也是知之甚少。”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驿卒跑进来:“大人!一名自称金捕的大人在外面!”
“金捕?不应该是府城的何捕头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从门外走进来,不是于正青还是谁!
“于大人!”叶修文起身上前行礼。
“哦?修文你怎么也在这里?”风尘仆仆的于正青突然见到叶修文,也是好奇。
叶修文将随师父回鹰山,以及驿站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新晋宗师!”于正青一眼就看到了萧明宏,上前一抱拳:“想必这位就是萧掌门了吧!在下六扇门凉州金捕于正青!”
“见过于大人!”萧明宏回礼,他从于正青身上察觉到一股隐隐的压力,说明于正青的修为是远在自己之上的。
见萧明宏和叶修文如此,一旁的人连忙都上前行礼。于正青坐在上首,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就灌了一大口:“他娘的,累死老子了,赶了一天的路,总算能有口水喝!”
于正青这一个多月来,在凉州各县找寻段开天,却一直无果,只得张贴通缉布告,带着人马返回府城。大半夜才赶到驿站,却得知驿站发生了命案,还是官眷,当即过来查看。
“大人,这是从疑犯身上找出的令牌!”柳正如将令牌递上。
“血刀令!”于正青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果然是血刀令吗!”
“哦?还有何人认出?于正青好奇道。
“回于大人,在下行走江湖时,曾经听闻过这血刀令的描述,这才猜测此令为血刀令。”钱长老答道。
“不错,这就是血刀令,这背后必然又是血刀门那帮耗子在搞鬼!”于正青怒喝一声。
“血刀门?”
“血刀门,两百年前创始于河北道的冀州,现如今转入暗中,具体所在少有人知!但是大东皇朝几乎各地都曾出现过血刀门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