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却还不知道你是谁……。”
“嘿嘿,不告诉你!”
“这也需要保密吗?”
“当然!”
“我瞧你一身桃花色衣裳,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号?桃桃怎么样?”
“嘁——好土的名字呀~。”
“土嘛?我倒觉得很适合你。……嗯……其实我今天i见你,可能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见面了?”
“不不不,不是的,是我师傅,我师傅要我下世历练,他老人家常提,我是兄弟里资历最差的,想说让我入凡尘尝一尝人间的苦头。其实我也知道我很不长进,既然师傅安排了,作为徒弟也应该照做。”
“……和我说作甚?”
“桃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很久很久见不到面,或许我迷在了凡世,你能不能别忘记我?”
“要我记得你,却又见不到你,你是想在我余生里心心念着你,等不到你,而后郁郁而终喽!”
“桃桃,不是的……我不是……”
“别叫我桃桃,我不是桃桃……”
“桃桃……”
“……我会记得你,但我也会恨着你,你最好早点给我回i,免得哪天欲火焚身,我定会下凡寻你,之后就拆了你,在之后……我就将你大卸八块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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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无心之语,气急败坏之际,却也将原本的心思毫无保留的甩进了听者的耳朵里,至于听者什么心思,我终究是不得而知了。
“桃桃,你先出i,本宫和你说正事呢。”
那之后的不知多少年,作为簪中侍者的我被贬职凡间,至于缘由嘛……,我便不知道了。
那个与我在穹宇廈楼交谈的玉面小生,在最后与我见面的后i,不知他去向何方,或许正如他的猜测,他迷在了人间,与情、与爱之类为伍,早已忘记曾经他不希望忘记他的那个我是谁了吧?
如不是文禹善的一碗汤药,我也会忘记他,彻彻底底的忘记他,连碎片都会忘得一渣不剩,还谈什么他早已忘记了我?
“桃桃,你快出i,别躲本宫了,好不好?”
公主殿下的声音还是初见她时那般清脆悦耳。
我到底是姬笑芊,还是……会法术的、会神通的自在神仙?
带着现世的记忆,存于据我所在年代相差几百年的古时?居然自己还是位带着仙气的活神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说实在的,就算自己不再普通,却也还想着回到我平静的生活,即便生活像止沸放凉的白开水,了然无味。
想着,和那个……咦?谁i着?谁做饭很好吃i着?我仔细想着,用力的抓着头,快想破了,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做饭很好吃的人是谁。
奇怪了,我应该忘记吗?像我这爱吃的人,应该不会对能做的了美食的人忘得如此之快吧?我的记性很差吗?
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是一要说出口就愣是忘了,或者,那个人真就是可有可无吧?
“文禹善!文禹善——你在吗?”
“在。”文禹善披着茶白带帽披风御风而i,将我面前如翩飞的鸟雀降落时的轻盈沉稳。
“为什么我出不去?公主殿下在叫我了。”我其实并不想出去,只是我没话找话说罢了,我实在不知该用怎样的话语对面前这真正的天人说出口,他是神,我是人,虽是记忆深处我有过当神的经历,可我现在是真正的凡人。
“那是虚像,那是留存你记忆的片段,并不是真的。”
他说那是假的,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正在发生着?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因此我觉得那就是真的。
“善哥——”我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真的从心头这样想便这样发出了声音。
他明显也一副讶异的样子。
“你说什么?”看得出,他很感动,给我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感动。
他握住我的双手,“你再说一遍。”这样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叫他善哥。
我有点儿后悔,他那样不厌其烦的让我叫他善哥很是让我受不得,叫一遍两遍没什么,要是一直这么叫下去,就会像一天三顿、上顿下顿的吃重样饭那般让我作呕、食欲不良。
“芊芊,以后不要改口,绝对不要。”
我为难的应着:“好。”
他太粘人了,跟他才处了不久,就让我有这种感觉,要是长长久久待下去,甭说乏味,见他一面都会不爽甚至不约。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去见一见你那些老熟人了?”
老熟人?我仔细回想着,就算闭上了眼,凝神静气,空白终究还是空白,什么人也没有印象。
我回应着,“嗯,好啊。”答应的很顺口,心里却像无底洞。
我这人好像学不会拒绝。
朦胧的脑海里仿佛记得我作为姬笑芊大学时候的几个生活小片段。
我替同学取下晾在阳台的十几件衣服、我蹭同学给的热点,我与舍友到操场打板羽……这些记忆零零碎碎的,就算很是熟悉,却也拼合不到一起成不了整体。
我被文禹善牵着手,别提他的大手有多温热,只觉得有个人的手比他的手还大还温热,那个人的手心不仅仅温热,还有点潮,渐渐的,我能感觉得到那个人的体温在升高,随即我的体温也升高,很有趣,很值得让我回味。
许是温度传导?
“呵呵呵……”
“你笑什么?”
我的嘴咧开怎么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