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住沙发!”
姬笑芊横躺在李为河床上,无赖一般霸道的命令道。
她还是被他李为河抱到他床上的……,而她不但硬气的不像话,反而以主子责罚奴才的口吻要惩戒他!
“知道了,你把粥先喝了。”李为河特别顺从,还端着刚盛好的一碗稀饭劝她先喝掉。
他欠她的,绝对是欠她的!若不是欠她,他哪里会这般对她关心备至?
姬笑芊也不好意思,她多少次不好意思了?就算对他的不好意思多到数不清,她还是会照旧犯病!
她双手接过碗,捧着小心的一吹一喝,慢条斯理的,生怕烫着。
她怕热,最吃不惯冒热气的食物,每次吃饭,肯定等到食物温凉了再吃,而且吃饭超磨咕,又慢又怕被催,坏毛病一堆。
姬笑芊是换过衣服被抱到他房间了,毫无疑问,姬笑芊的床被又得让他收拾,脱下的脏衣服还得让他洗掉,看来有的他忙了,好不容易一个假期,要么是照顾姬笑芊,要么是照顾姬笑芊,要么还是照顾姬笑芊……生活里全是姬笑芊!
李为河边洗衣服边带着怨气。
他突然有点儿想报复杰思特!要不是杰思特将姬笑芊引到他家,哪里会给他添这么多乱?
上班的早晨,他可以随意做自己喜欢吃的,不用考虑女人该补充哪些营养元素,不用翻着花样还得随时考虑女人喜欢何种口味;
上班的中午,他可以在饭后小憩一会儿,调养作息,不用考虑那个女人‘吃好饭了吗?在干嘛呀?有没有休息会儿呀?……’之类的,除此以外,他还可以备备课,为下午上课做准备,不用考虑那个女人又如何如何;
下班,临近傍晚(其实他可以早退的,只要上完该上的课就可以离开学校了,不过他非要一整天呆在学校,这就凭个人意愿了),他可以回去随便吃些什么然后消遣一下,独享个人时光(哦,忘了一只),应该是享受二人世界。
就因为多了个姬笑芊,他什么时候轻松过?自从多了个姬笑芊,他变得患得患失,走到哪儿,心里总得惦记着她,想,她没再祸害他的家吧?想,她把冰箱门关好了吗?没忘记了吧?很费电的。想,姬笑芊没乱买东西吧?不要的废弃包装放没放进指定的存放地点?不会又随便乱丢了吧?……诸如此类。
唉——他心好累。
正想着,他屋子那边就传来:“啪叽——铛铛铛……。”的声响,李为河满头黑线。
行了,又闯祸了,她姬笑芊什么时候能让他省省心?
还没来得及涮一下手,他直接攥紧沾满洗衣泡沫的拳头冲进了卧室。
姬笑芊此时已经躺下睡了,碗、勺完好的放在床头柜上,碗里的粥也只剩了个底儿。
不是她,那就只剩下……。
他气鼓鼓的,要是厨房出什么事了,他就更不能原谅了,他才刚打扫过厨房,地板也是新拖过的!
他快步来到客厅,还没进厨房,橱柜下传来某小只的嘀咕声:“怎么笨手笨脚的?一只碗都拿不住,唉~。”
李为河闭紧了双眼,很生气呀,那是他花高价定制的陶瓷碗,居然被摔碎了一只?
“干嘛呢?”
成炳顺蹲在地上,手忙着捡碎片,不耐烦道:“没看见正忙着吗?边呆着去!”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李为河以雷霆之怒将长久以来压抑心头的怒火原地爆发了。
他的吼叫吓了成炳顺一大跳。“你干嘛这么凶啊?不就摔了只碗?至于吗?”
李为河眼白已经被气红了,布满的血丝像一条条小线虫,密密麻麻的,好吓人。
“大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啊~。”
“我能生气?”李为河说话阴阳怪气的,“你是客,打破了一只碗而已~,我生什么气?”
李为河每说一句,成炳顺的心跳就吓得慢一拍。“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语气拐得太弯,我受不住。”
李为河轻喝一声:“你脸皮那么厚,还能在意我说些什么?”
成炳顺惊慌失措了,“不、不是,哥你别那样说……”
“我还能说你什么?要你赔?”
“不不不,哥你能让我赔吗?怎么会那么小气?”
“明天去‘简瓷’买一套还我,没商量!”
“我没钱~嘿嘿嘿……。”成炳顺笑的那叫狗腿!
“没钱?你在天上的俸禄不在俸神之下吧?最起码蟠桃一箱、金米十袋、银面二十包……”
“别、别说了!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会呗~破碗一只,让我拿食俸交换,你觉得我不亏吗?”
李为河狭眯着眸子,黑色与红色交织射进成炳顺的眼里,吓得他连吞口水。
双手交出来吧!没选择了。
“娘亲呀!不让人活啦!”他狗似的哼唧,哭天喊地的。
“你不是人。”李为河淡定的语气差点没噎死装可怜的成炳顺。
嗯,这话不错,成炳顺不是人,他是神,是掌管春季万物生长、阴晴交替之神。
“不用多,一袋金米即可。”
“咳咳咳咳……一袋金米!大哥,你是强盗吗?一只碗,在人间是无价之宝又如何?抵得上一粒金米吗?你居然……”
“还想不想继续住下去了?”
成炳顺蔫儿了,“好、好吧,就一袋子呀!不许多要。”
真怂!成炳顺在天上怂,在人间、在李为河面前依旧怂成狗!
他没钱,他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