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河!你到底几个意思?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我有打扰到你吗?”
“有!你有!”
“呼……别无理取闹。”
李为河的忽冷忽热真让姬笑芊受不了,一会儿他像她至亲至亲的老大哥,关怀备至;一会儿他又像与她关系极差的同事,满脸的‘我和你不熟,少找我麻烦’,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急冷急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刺激是刺激,搁在她心里头,真心不是个滋味。
她的世界很简单,要是你对她好,她会百倍奉还;要是你和她闹不顺,她绝不勉强你,会离你远远儿的,从此各奔东西。
她哪里碰到过李为河这样子的?对你好是真的好,对你冷落是真的一丁点儿人情不给,这态度在姬笑芊看来那就是折磨!那就是**裸的玩弄感情!一点不差!
“李教授,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带搭不理的?我是真的有事找你,你给我个正脸呗~。”她急切切的,嘟嘴撒娇不是她性格,急超白脸儿她又没耍脾气的理由,真不知道她该用什么态度、什么语气和他说话。
“什么事?说。”他忙他的,别人别想打扰他干正经事!
“和、我、回、家!”她憋了好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吐出这句话。
“回家?哦,晚上我等你。”
姬笑芊一愣,连忙修正,“不是,不是回现在的家,是回我的家。”
李为河搪塞道:“为什么?我没空,我很忙。”
姬笑芊没底气了,要不是她妈突然给她打电话要她回家相亲,她怎么也没想回到从前的老地方。
“算我求你,你和我回去一趟,我连假都给你请好了!”
李为河黑色的眼珠与色差明显的眼白明显的间距越来越大,本就细微的双眼皮直接变为了单眼皮,他闭合严实的两片淡色的唇微张,一副惊讶而不可思议的面孔面向心里有鬼的姬笑芊。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擅作主张替我请假?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再有几个月……”
“我知道!”姬笑芊打断了他的话,她怎么不知道?她也是老师,期末即将来临,又是一年的毕业季,毕业意味着学校里数百个学生步入社会或选择升学,而他作为正教授,他责任重大。
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她的职业生涯不能因为不听父母的警告而就此终止,当老师是她的向往,在韩国生存下去是她必须对死去闺蜜承担的责任,在韩国当老师是她唯一存活下去的方式,她必须回趟国,她必须得带上李为河回家,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帮她解决令她生畏的相亲。
“不,要回你自己回,我没义务替你分担大大小小的杂事。”
“咱们友谊的小船不能说翻就翻,你和我回去,我一定会记得你对我的恩情与照顾,比如我会替你做家务啊~之类”
“别,用不着你做家务,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什么都不许乱动!”他可是被上次的打扫吓怕啦。
他李为河什么都不带怕的,这是他没遇到姬笑芊之前一直这么认为的,他有并且对自己非常自信,结果姬笑芊一出现,他怕了,他怕的要死!
姬笑芊抱着他一定会同意的想法过来扯下脸皮和他商量,他呢?一点儿机会不给她,好让她失望啊。
“你不和我走……意味着你将多了一个敌人!”
她威胁他?他什么时候怕过?说实在的,他真怕!他怕她又残害他的家具,他才刚换不久的新家具呀,这要是再被姬笑芊祸害了,他还有什么勇气去面对自己生存近百年的老窝?他的爱巢几百年前被拆除,他当时差点儿没哭死(夸张的说)!可惜,没法子呀!谁让他是大潮流之下的一颗尘埃呢?大气候怎么变化,他就跟着怎么变,他拥有法术又如何?他的法术更改不了这个世界。
“好吧,我和你走。”他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本以为没希望了,哪知道李为河吃软怕硬,好啊,他又有一个把柄落她手里了,她可得好好把握,以后想将他怎样就怎样!
她的嘴角真真是肆无忌惮的勾着,她从此有了威胁这把剑,还怕李为河跑了不成?他只要敢跑,她就‘打扫’他家,还要好好的、特别用心的‘打扫’!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许反悔呀!”
李为河闷着头不说话,意思是:知道了。
姬笑芊连蹦带跳的离开了他所在的办公室,前脚刚迈出门,身后猫在自己座位上的年轻同事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姬笑芊走出门,躲在门后细细的听着。
一个细细的女声先捅了话篓子:“这李教授什么时候和建筑系的姬老师勾搭上了?”
另一个粗嗓的女人不出嗓音,口语是喷着气息,贼贼的吐气道:“我呵呵了,就李为河这样的,也真有人瞧得上!”
又有人搭话了,还是个男人,“呵!你们也太瞧不起李为河了,你看他身材,啧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正是某些女性最爱的?我要是个女人,先不看脸,我就喜欢这样要身材有身材的猛男!”
又掺和进一个调侃的,叽叽着小高音,“哎呦呦,还你就喜欢猛男~!你先变成个女人再说!”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呵呵笑起来,离异口同声也差不了多少了。
姬笑芊心里话:“口舌嚼的真带劲儿啊,也不怕李为河听见!这还为人师表呢!跟市井中人也就多了个学历,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