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的时候,喝一口特别甜特别甜的奶茶,会舒服很多的。
赵依桐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边走边吸奶茶。
明明被最喜欢的人牵着手走在街道上,却偏偏被拉成了兄妹的感觉,好心痛。
为什么身边这位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比如手握紧一些啊、手心冒汗啊、松开手搂搂女孩子的肩啊,或是说些有情调的话也行啊,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不呆那是假,如果不假,那么便是他完全就是无情!
再吸一口奶茶,好甜,齁嗓子。
奶香精的滋味在口中滑散开来,好难喝,心也越来越疼,谁说吃甜的心情会好?骗人!
赵依桐仰头盯着身旁这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一本正经的大高个儿,好帅,她不禁犯一下花痴,有失落的低下头来。
这个人只才比自己提前五个月出生,为什么他比我大一岁呢?要是我们同岁同年级同班同桌该多好?那样我们可以一天十二个小时在一起!
“郑郅锡……你怎么不说话呀?不觉得这么走很无趣吗?”
“走路需要有趣吗?”
赵依桐拧着眉头,“当然,当然要说些什么才有趣,没有趣味的生活就索然无味了……对了!再过几天你生日了,我们一起过怎么样啊?”
“那天我有事。”
赵依桐明显不高兴了,她站住脚,向前走的郑郅锡没在意,手与她分开,走出三米远了,才发觉她还在身后傻站着。
“怎么不走啊?你不冷吗?”
赵依桐抖抖肩,蹲下身,哭了。“呃呃呃额额……你真厉害!每次都能惹哭我!你好意思?”
郑郅锡脸上毫无波澜,神色也淡定,就像是赵依桐怎么样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要哭?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赵依桐气不过,赌气站起身手腕处她提着的包装袋将她的皮肉勒出红痕。“你没错!全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她气鼓鼓的跑走了。
郑郅锡也没去追,木讷的盯着她跑走,心里还在思考:我哪里说错话了?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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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郅锡,你下课去踢足球吗?”周嘉祎整理着乐谱,提着吉他背在背上。
郑郅锡也装起文件夹,毫不费力的背起吉他要回家,“去啊,怎么了?”
“下周我们比一场怎么样?我们组很想挑战学长们的战队呢!”
“下周有测试,这周五放学,我们会在足球场训练,你们想来就来吧。”郑郅锡一脸云淡风轻。
他真就不紧张?好歹也是毕业班,跟实力不差的学弟们比赛,好歹也表现出一点儿慌张啊!他没有,一本正经,不知道是真不慌还是装作不慌。
周五下午放课后的操场,意外的来了很多女生。
“郑郅锡!你这个大笨蛋!你说好的陪我去橙记购物的,你说话不算话!”赵依桐慌乱的破口大骂。
“呦呵,这不是你们班的赵大美女吗?她怎么……”有个人拍了周嘉祎一下。
周嘉祎也不可思议,“我怎么知道她会来?还有……,她认识郑郅锡?”
“对啊,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学弟们不会不知道吧?”
郑郅锡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你先回教室等我,我比完赛就去找你。”又是一脸淡定。
赵依桐受不了了,“你怎么这样?你不知道橙记九点关张吗?从学校到哪儿得半个小时,你比完赛至少七点多,赶到那儿还购什么物呀?”
“对不起,我明天和你去,你先回家。”
“郑郅锡!比赛比我还重要么?你爽约我你就这么无所谓吗?我看透了你就是个伪君子!”
郑郅锡揉揉她的脑袋,“别闹,我说陪你就会说到做到,你先回家,明天……”
“明天什么?!就你可以有事,我就不能吗?我也有事!没空找你陪我!你随便!”赵依桐气哄哄的跑走了,然而,郑郅锡没有追,他还有些莫名其妙了。
“继续。”
周嘉祎蠢笑。
什么情况啊这是?赵依桐单相思不成反倒大闹足球场?这个事要好好利用,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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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桐眼睛睁不开了,哭的。
她眯缝着肿成鸡蛋的泡眼,抓起情侣帽的女款,戴在头上对着穿衣镜不停的照。
想起自己次次被郑郅锡惹哭,心里就不平衡,为什么自作多情每次都是自己?他郑郅锡就不在乎吗?
她打开窗户,热气跑走,冷风呼呼的吹进屋来打在她身上,她瑟瑟抖动,却也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冷归冷,随风而进的还有隔壁家弹吉他的声音。
熟练的吉他声,拨动的每根弦都是那么脆亮、温和,保不准弹吉他的人也是个爽快、温柔体贴的人,可是呢?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温柔体贴才怪!
赵依桐嘟着嘴啪一声关上了窗户。
她不想听,尤其是现在!
听了他的吉他声,她会崩溃掉,会发疯,说不定会立马冲到他家,就这他的衬衫领子给他一拳!让他对她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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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着悠扬吉他曲的不止是郑郅锡,还有个和他同一家音乐培训机构的学弟,周嘉祎。
他每每弹奏的并不是中规中矩的课上乐谱,他最喜欢弹奏流行乐,在没有乐队衬托的情况下,他所扮演的就是那单调吉他手。
与传统吉他的震颤心灵的回音相比,电吉他的热辣刺耳,嘈杂躁动更让他为之振奋。
再与电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