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北自古以来便与世共存,同中原诸国一样生存于这片大陆之上,然而荒北却始终面临着冷彻心扉的风雪,这致使他们族群的死亡率极高,加之许多种植物很难适应复杂的气候,因此唯有依靠牛羊等附属产品为食。
面对这种情况,荒北自发地组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以求能够生存于冰寒刺骨的荒北中。
在荒北部落同心协力、互帮互助趋势下,人均死亡率逐渐下降,从而让许多部族成功度过寒冬。
然而在许多人能够成功生存的前提下,却面临着一个极为严峻的考验,那就是资源的匮乏。
在荒北这等低劣的环境下,他们的日常三餐自然也就离不开肉与奶。
肉通常为牛、羊、马……
作为一名荒北人,娴熟的马上功夫必不可少,因此马对荒北人来说,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若非必要他们一般不会去以此为食,但若真有那一日的话,恐怕也是他们穷途末路的时候!
奶制品在他们的餐桌上,更是必不可少的饮品,除了最为常见的牛奶外,还会食用羊奶、马奶、鹿奶与骆驼奶,其中无法在短时间饮用的还可以做为鲜奶,甚至加工成奶制品储存起来,以保证能够度过寒冬。
只是面对森寒的环境,许多牛羊都被自然灾害所侵蚀,这也从而致使他们能够抵御严寒的食源急剧短缺。
在饥寒交迫的情境下,人性的丑陋一览无余,面对稀缺的食物,他们挥起了手中的屠刀,肆意地宣泄在了身旁那些毫无防备的族人身上。
低头看着从腹间穿透而出的血红剑刃,这名荒北人艰难地转身看去,只见平日中与他关系很好的那名族人,此刻一脸狰狞地握着手中那柄弯月刃,在他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一丝平日里的温和。
“为什么?……”这名荒北人对腹间那柄剑刃恍若未觉,在他那深邃地眼神中泛起剧烈波澜。
“为什么!呵!你竟然还想要问我为什么!若不是你当初反对我们攻打燕国,我们又何至于面临如此境地?”
“就因为这个?你便要……”
“不错,如今各个部落已率领族人挥军南下,只要我们部落紧随其后,自然能够趁机分一杯羹,到时不仅能够安稳度过寒冬,还能获得一块……”
“我早就说过,仅仅依靠我们这群散兵游勇是无法顺利占领燕国领地的,虽然诸国不睦,但对于我们荒北人却从来都不……”
“穆尔察,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会带领部落壮大起来的。”手持弯月刃的荒北人一脸不耐的将利刃向前一送,非常自信的笑道。
“你……”穆尔察满含忧虑,眼神中的光芒逐渐消散,最终倒落在地,与世长存。
这名荒北人看着地上没有一丝神光的穆尔察,眼神中的狰狞化为乌有,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合上了穆尔察的双眸,看着他面颊上紧皱的眉头,叹息道:“穆尔察,你别怪我!若我们部落再不有所行动的话,势必无法度过这个寒冬,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族人着想,等我安排好族人后,我会去找你的。”
下一刻,他眼中的神光彻地发生了转变,眼神凌厉、面无表情地向着帐外说道:“族长病逝,今后由我查尔斯继任族长之位,去将诸位氏长叫来,我有重事要宣布。”
从高空向着下方望去,只见此地是一个驻地,在这驻地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帐篷,这座帐篷是其它帐篷的数倍。
此刻在这座帐篷中,已经聚集了数十余名老少不一的荒人,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对于族长逝去的哀痛,有的只是对上方那座族长之位的窥视。
“欧力特,对于族长病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弗里达,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呵呵!想必诸位心中都一门清儿,族长的体质在我们部落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又怎会突然病逝?想必有人想要趁机夺位,故而将族长……”
帐内诸人能够成为部落权贵,智力自然不会太低,对于弗里达的话又怎会听不明白,只是他们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你是说有人杀了族长?那人是谁?竟敢以下犯上。”欧力特粗犷的面颊上顿生怒意,登时拍桌而起,喝问道。
“在如此深夜将我们叫来,那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弗里达消瘦的面颊上忽然泛起一抹阴沉之色。
“你是说查尔斯?这怎么可能?他与族长可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他与族长关系莫逆,又怎会……”欧力特摇首皱眉道。
“就算一起长大又如何?又有谁能够抵御得了权利的诱惑……”
“……”
“弗里达叔叔,你这么说可就有些不对了!族中有谁不知我查尔斯向来淡泊名利,还是说弗里达叔叔你觊觎族长之位,故而想要栽赃于我。”就在众人为此议论不休的时候,帐帘忽然被人从外打开,走进一名面无表情的壮年。
“查尔斯……”弗里达看着账内齐聚的眸光,气愤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会觊觎族长之位,谋害族长!”
“弗里达叔叔,你误会我了,我何时说过您谋害族长了!”查尔斯满脸无辜的说道。
看着弗里达的神情,账内诸人明显眸光中泛起了一抹怀疑,弗里达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众人神情的转变,看着查尔斯那深邃的眸光,骤然为之气急:“查尔斯,你竟敢如此戏耍……”
忽然在人群中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