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看哥哥那高兴甜蜜的蠢样,说不羡慕是不可能。从前她也会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绮梦,也会幻想未来那人是个怎样的人。首要一定是品性要好,还要对她好。至于皮囊、能耐她一度以为那都是次要的。唐荣那时笑她小小年纪不知羞,人小鬼大,她却与父母兄长一本正经道:“皮囊总有老去的一日,日子好坏是俩口子一道过出来的,唯独品性不可不看。”
再大些,她又明白,能耐或许也很重要,书中的前人旧事教会她贫贱夫妻百事哀,再好的情分也少有架得住家徒四壁、柴米油盐的。
唐琬想着想着,摸了摸衣裳口袋的位置。
那位置的内袋里搁着一块通透的兔子玉佩,是某个少年落下在地,被她捡了起来,收在手里。
说来巧得很,她正是个属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