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你没事吧?”
一眉道长上前来询问。
摇了摇头,费南盯着柴房:“她入魔了,还要杀人。”
“既已入魔,不能渡它,就只能除魔卫道了。”
一眉道长严肃看着柴房上空越来越浓厚的煞气,有些担忧的说:“它煞气已凝,如果再被它多杀几个人,恐怕就制不住它了。”
“你打算怎么做?”
费南问他。
“你帮我护法。”
一眉道长从包中取出了罗盘,冲阿豪阿方吩咐:“阿豪阿方!助为师布北帝伏魔阵!”
“是!”
阿豪阿方上前侍卫一眉道长左右。
头顶乌云浓厚,什么也看不清,一眉道长索性闭上了双眼。
托着罗盘,他脚下踢星踏斗,手中掐诀计算,竟是在推演星辰位置。
忽然,他眼中精芒一闪,仰头看去。
只见它双眼莹润,仿佛可以透过云层看到天外天。
“阿南!令旗!”
他冲费南喊了声,费南将他包裹中的令旗拿出,向他丢了过去。
挥动衣袖一甩,他将那七面令旗甩出,钉在了柴房正北面的空地上,形如勺匙,正对照了北斗七星。
阿豪阿方快步冲上前去,飞快用朱砂染透的红绳将令旗固定在了地面上。
“伏魔剑!”
一眉道长大喝一声,费南扬手就将包裹中的铜钱剑向他掷去。
“起!”
一眉道长手中掐诀,向那铜钱剑一指,铜钱剑竟然随着他的剑指飞了起来,围着他盘旋一周,向那座伏魔阵飞去。
“破!”
双手剑指并起,一眉道长向铜钱剑猛地一指,随即一步跃出。
哗啦!
半空中,那串铜钱剑忽然散开,散成了七七四十九枚铜钱,向阵中落了下来。
按照八卦方位,铜钱均匀布在了阵中七方,分毫不差,单独留下了震位。
跃起而来的一眉道长正落在震位上,补齐了大阵。
叮!
四十九枚铜钱像是齐齐被敲击了下,发出了一阵嗡鸣,从地面上悬浮了起来。
像是感应到了大阵的结成,柴房上方的煞气愈发浓郁了几分。
一眉道长掣出桃木剑,凌空舞动,随即轻轻一跃,竟踩在了漂浮的铜钱上,稳稳站立。
依次踩着铜钱,他一边舞动桃木剑,一边高喊:“吾是太上之子,为老君所使。头戴日月,身佩北斗。上告天帝,召唤吏兵。头戴华盖,足蹑魁罡。何神不走,何鬼敢当。缚汝必定,治汝横伤。病人先无罪状,何敢辄犯贤良。吾含天地之正炁,咒破邪鬼之殃。咒神神自死,咒鬼鬼自亡。急急如律令!”
轰!
柴房房顶忽然炸裂开来,尘土四散,煞气涌起,竟隐约形成了一道人影,足有数十米高,涌动不休。
“老道士!我只想报仇,不想伤你性命!速速离开!”
含春的声音从煞气中传出,凄厉阴森。
“兀那冤魂恶煞!休要执迷不悟!你已大仇得报,若再行凶,便是伤及无辜!快快停手!我还可念你悬崖勒马之行,助你转世投胎。若你一意孤行,便是逼我出手,降妖除魔!休怪我道法无情!”
“今日谁也阻止不了我!闪开!”
那煞气人影直接俯身扑下,探出巨爪向一眉道长抓去。
“恶煞敢尔!”
一眉道长正气凌然,手中桃木剑挥舞,扬手便带出一道闪电,劈向了恶煞。
咔嚓!
电芒如蛇,直接贯穿了恶煞头部,直接将它的头颅轰去了大半。
但煞气涌动,恶煞重又生出了一颗完整头颅,并没有受到重创。
“啊!”
恶煞怒吼:“你若阻我,我便先杀了你!”
它合身扑下,张开巨口向一眉道长咬去。
一眉道长丝毫不惧,扬手洒出一片符箓,法剑刺出,符箓尽皆燃起了熊熊烈火,将恶煞身躯烧去大半。
“吼!”
恶煞痛吼一声,抽身回去,疯狂涌动起来。
失去了房顶的柴房终于不堪重负,墙壁倒塌,露出了其中四具尸体。
那恶煞身躯受损,探爪向那四具尸体一抓,就抓出了四团微弱荧光来。
“你敢!”
一眉道长大怒,用剑尖指着它大喝:“你取他们性命,只算因果报应,但你若是连他们的魂魄也不放过,便是有伤天和!天都不容你!你便再也别想转世投胎了!”
那恶煞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直接将四团荧光丢入了口中,猛地咬下。
“啊!”
“不要!”
隐约有几声惨叫从恶煞口中传出,随着荧光破碎,那四人转瞬间就已经是魂飞魄散。
随着恶煞的动作,半空中忽然炸响了一道闷雷,滚滚而来。
一眉道长盯着它,冷声说:“你已坠魔道,再无转圜余地,终是你咎由自取,多说无妨,受死吧!”
说罢,他扬剑作法,冲费南大喊:“阿南!帮我护法!”
柴房之中,四具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化为了四具白骨,浓厚的乌黑煞气滚滚蒸腾,将恶煞堆到了百米之高。
那恶煞已经看不出了人形,只有一团狰狞涌动的煞气,张牙舞爪。
“吼!”
它大吼一声,向一眉道长扑来。
轰!
一道真龙气劲冲来,正中它的胸腹,却是费南运起了降龙十八掌,挡在了一眉道长身前。
嗤!
真龙气劲将煞气蚀去一层,但可惜费南身上还有枯萎效果,对它的伤害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