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是拼了呀!”
“他到底什么牌啊?”
“就看最后一张了!”
……
观众们比坐在牌桌前的选手还激动,一个个伸着脖子看荷官发牌。
“人头!人头啊!”
弗兰克紧握双拳,嘴上虽然没喊,心中却在随着观众席上的叫喊声一起使劲儿。
荷官推出最后一张河牌,移到公共牌区域,伸手翻开。
黑桃8!
“哎呀!”
观众席上一片惋叹,又是张小牌。
“可惜了,弗兰克的强项是骰子,扑克还是差了点。”
“也不一定啊?还没开牌,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你是说?”
“继续看吧!”
……
听着观众席上的议论,弗兰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叹了一口气。
公共牌的牌型太差,他的手再快,也不可能换掉公共牌。
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能够诈唬成功,吓走对手了。
“我跟。”
伊万诺夫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弗兰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伊万诺夫紧盯着费南,他大致猜得到,费南应该是有两张黑桃牌,因为按照公共牌来看,只有两张黑桃牌,才能组成同花,大过他的顺子。
按照牌面来看,他这把很有可能要输了,但他却还是选择了。
他想换牌!
他手中是一张方片j和一张黑桃,同样可以和公共牌组成同花!
而且,他的开牌顺序在费南之前,他开了黑桃a出来,哪怕费南手中真是黑桃a,也会被憋死在手中,开不出来!
他现在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费南身上的那一刻,就是他换牌的时刻。
“他跟不跟啊?”
“应该要弃牌了,他肯定是在诈唬。”
“不可能吧?诈唬能诈到现在?”
“高手嘛!肯定有过人之处,也许他某个器官比别人大也说不定啊?”
“什么器官啊?”
“胆子啊!你以为是什么?”
……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桌上的费南却动了。
他伸手将面前的筹码叠起,像是要摞成一摞。
“好心提醒你们一句。”
他的声音出现,在会场中回荡,观众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想要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五局玩到现在,他是第一个说起“跟注”、“过牌”、“加注”等字眼之外的题外话的人。
将所有筹码叠成一摞,费南随意的说:“如果我没弃牌的话,就代表这把我赢了。”
轰!
听清他这句话后,观众席上顿时炸开了锅。
“哇靠!好嚣张啊!”
“这是完全不把其他对手放在眼里啊!”
“的确嚣张!不过我喜欢!”
“范德彪!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有种啊!说什么大话!”、
……
就是现在,伊万诺夫右肩微微一抖,藏在腋下的扑克牌便顺着他的衣袖弹出。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状若不经意的拂过面前的手牌,就要偷天换日,换掉手牌。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我跟!”
坐在牌桌对面的费南直接将摞好的筹码抓起,用力拍在了桌上。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震得牌桌都抖了下。
伊万诺夫只觉刚刚触及牌面的指间一痛,像是被针扎一般,倏地缩回,刚滑到手腕处的牌也被缩回的手掌卡住,没能落下。
他的换牌被打断了!
“三龙会?”
观众席上,一个略显惊讶的声音混在观众的惊呼声中,微不可查。
“跟啦!”
“三家啊!”
“底池多少了?”
“1180万!”
“谁赢了这一把就相当于直接赢了呀!后面的牌局全部弃牌都输不了啊!”
“是啊!”
……
观众们兴奋莫名,牌桌上的各个选手也是神色各异。
弗兰克已经调整好了心情,面色恢复了正常。
赌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了。
伊万诺夫的脸色却很难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在临换牌前栽了跟头。
贝克笑眯眯的看着他表情的变换,眼神在他和费南之间移动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伊万诺夫原本准备换牌,但却被莫名其妙的打断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贝克惊叹的看向费南,这对他来说可比玩牌有意思多了。
“请摊牌!”
荷官发话了。
弗兰克坦然的掀开了底牌,红桃k,方片q。
“两对,果然是两对!和我猜得一样。”
“他在搏fullh。”
“可惜运气差了一点。”
……
“枪口位请摊牌。”
荷官看向了伊万诺夫,观众们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什么牌?”
“看他脸色那么臭,一定不是什么好牌啦!”
……
伊万诺夫黑着脸,缓缓将手伸向底牌,捏着牌边,举了起来。
“开啊?愣着干嘛?”
“他肯定是诈唬!被识破了!”
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伊万诺夫犹豫着,还是缓缓将牌翻了过来,丢到了桌上。
方片j,黑桃9。
“是顺子啊!”
“这牌还可以啊?为什么他一副死了妈的衰样?”
“谁知道,他可能看错以为是同花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