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面露难色，一会儿看着白鹤，一会儿轻皱眉头。
四位长老都看他，无人催促。
似下了很大决心，白银右手一伸，又是两尾黄鱼，“山长老，这两条黄鱼是送给白鹤的，多的我身上也没有了。”
山长老砸吧了两下嘴，从怀中又掏出三根羽毛递给白银，“十七啊，这真不好意思，不是我厚着脸皮朝你要，是鹤儿喜欢你的黄鱼。你这黄鱼是哪里弄来的，能不能教教我？你放系，不白教，只要你告诉我，这存包间三层以下的奇宝秘籍你随便挑一件。”
董、仙、木三位长老表情没什么变化，白银吃惊不，这山长老对白鹤可真是好的没话。这存包间三层往下的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宝贝，但随便一件卖出去，少也得一百万轩辕币，一百万，可以买数千条黄鱼了。
白银感慨连连，一脸歉意看着山长老，“这黄鱼是东海所得，非用三内的新鲜鱼刮鳞、掏肠、清洗，再以秘制调料腌制，等上些时日，经受日晒风干方能入味，这腌制黄鱼才算完成。”
山长老一脸苦色，回身抚了抚白鹤，白鹤似也知道这鱼儿不多了，嘴里叼着一条，一点一点儿地往下咽。这可怜样子，让山长老又是一阵心疼。
“山长老，你可答应在学院待满十八年的。若是真想要那黄鱼，十七身上虽然没有，和他一起从东洲来的朋友那里应该还是有的。你不要的那些玩意和他们换，也不算亏了他们。”董如山连开口，他看山长老的架势就知道，这个深爱白鹤的娃娃脸男人心动了。
白银心中默默点头，这董长老不愧是经常去四院交流的人，就是上道儿。
“东洲路途遥远，山长老你往返一趟多有不易，而且这黄鱼的制作费时费力，也非一日之功便能吃上的。和子一起从东洲来的一个伙伴那里的确还有些存货...”
山长老和白鹤两脸期待地看着白银，董如山脸黑不话，他早就看出白银不是吃亏的主儿也不是那爱做善事的主儿。仙长老和木青饶有兴趣地看白银，心道这年轻人真有趣。
“不过，那些存货是给她随身的伙伴吃的，这事儿我要跟她商量商量。”
山长老点头，“是该商量商量，她的伙伴，也与鹤儿一般吗？”
白银脑袋里出现一只咔嚓咔嚓吃玉米的土拨鼠，嘴角微微抽搐，“她那伙伴不如白鹤这般漂亮高挑，模样不怎好看，但性格还是很好的，也很善良。不过这借鱼也只能解决一时之需，若是这点吃完了，白鹤还想吃，那还是要往东洲去寻。”
山长老和白鹤的眼睛又暗了下来。
董如山看不下去了，你子有话就完，一半戏弄山长老是怎么回事？
“十七，你若是有好办法，不妨直，若是能做，我相信山长老会答应的。”
“那我也就直了，这腌制黄鱼在东洲只有一人可做，这人刚好是子的好友。白鹤若想吃足够的黄鱼，我可联系她多做准备。若是二洲传送未免太费力气，我还有一好友是走货的，他刚好对北洲市场有想法，最近也在往北洲来，听已经到了镇北郡。我想，若是由他将东洲的货物运送到北洲来，白鹤想吃不是方便多了吗？”
董如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中对白银的评价又升了一个级别。
商业在众多武人看来是无用之事，徒费时间毫无收益，对其嗤之以鼻。但在董如山这个常年外跑的人来，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在一些场所——比如宝斋举办的拍卖会——就很有用。虽拍卖会上的东西在北洲学院看来都是些零碎玩意，但北洲学院是什么势力？那是五百年底蕴的大势力。
大势力眼中的玩意，放到中型、型势力眼中呢？
人，永远是最重要的，一个团队，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人。并非所有强者都以终极武学作为目标，总有人爱钱爱世俗，只要给了足够的钱，他便能为人所用。
一个饶灵力再强，也没有毁灭地的本事，被上万饶军队攻击，也要呜呼哀哉。那上万人军队里的人，他们不爱钱吗？就董如山所知，爱。有了钱，他们才能大鱼大肉，才能去烟花巷柳寻乐子。
下，是百姓的下；云，是百姓的云。而非某一个团队，某一方势力。
白银的行为，在商业上来，就是商业入侵了吧。董如山心中只有一个词来形容白银，谋之甚大。
“好，这样好，白鹤不用担心吃的，我也不用毁约了。你那朋友在何方？他运输过来可有麻烦？若是有，跟我，北洲地界我熟，有人敢挑事，就报我仙鹤童子的名号。若是路途太远运输困难，我这里有布置传送阵法的晶石，也尽管拿去。”
山长老嘟嘟嘟了一大堆，脸上尽是喜色，配上他那娃娃脸，活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
“那子代好友谢过山长老，有山长老这句话，日后白鹤想吃东洲的食物，随时可，我那好友必然竭力送到。”
“好好，那随你一同来的好友在哪儿，他那里的黄鱼...”
“山长老还请稍等，我这就喊她过来。”
白银右手掐诀，食指遥指空，一枚绿色光点在空中炸开，成一道波纹往四周散去。这引弹术是木莹莹教他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除了她，谁也看不到，也感知不了。
董、山、仙三位长老看着白银，不知他指着要干什么。木青却抬头看，眼中波动很厉害。
“好了，她很快就过来。”白银笑着对众人。
“这就好了？”董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