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她被村长关到了囚禁室,每日做些绣工缝补,日日等待着,这一等,就是十八年。
老人断断续续地讲完这个故事,其间几度抹泪,哽咽难言。而白银早已将自己代入进去,那女孩就是自己的母亲了,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女孩的叔叔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老人,而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自己了。
整个过程,白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他的鼻头早已红透,他的眼眶早已滚烫,他的心在颤抖,他的手忍不住地抖动。
老人抹了抹泪,“孩子,那女孩,就是你的母亲水湾湾。孩子,你不要怪她。”
鼻头更酸了,泪珠忍不住从眼眶落下。
白银低着脑袋,紧皱着眉头,他已经不是毛头子了,以前,他确实埋怨过、怨恨过,但经历了这么多,他明白,如果不爱就不会为他着想。不是不得已,哪个父母会忍心把孩子送走呢?
大墓之中,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但此刻,听到母亲的故事,这个方十八岁的少年仍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谁不想了解父母的过去呢?那是父母美好的回忆,又何尝不是孩子的甜蜜。正是父母的美好,才有了孩子的结晶。
听到母亲在水灵界如此受欢迎,白银心头高兴;听到母亲对外界的向往和无奈,白银不解和心疼;听到母亲终于出了界,白银开心;听到母亲见到了父亲,二人琴瑟和鸣,白银心中觉得甜蜜;听到母亲独自抱他回来,白银愤怒;听到母亲等了十八年,白银满心都是心疼和强烈的想要见母亲的想法。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啊,孤独等待十八年,是否每日以泪洗面?那该有多么悲痛。无尽的等待,等待的尽头是什么呢?如果等不到会怎么样?
白银不敢想,幸好,他来了,他终于明白那股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从脖颈的墨玉,从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郑
一切都已明了,身世、仇人、墨染、紫玉,以前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和遇见的奇怪的人。
但是,一切真的明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