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你过来!”
狼举着刀冲着黄衣服喊了一句,黄衣服脖子缩了缩,“那狼,你过来!”
“嘿,这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狼催动石块往三人聚堆的石块去,黄衣服往后看了一眼。蓝衣服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黑衣服摇着折扇优哉游哉。
‘咕咚’,黄衣服咽了咽口水,“这个,陈公子,我这个上一个关卡受了些伤,那头狼一点没事,我这恐怕打不过。”
“嗯?”
黑衣服的陈公子停止摇扇,低头看着黄衣服,似是没听到一样。
黄衣服求救般地看向蓝衣服,蓝衣服咳嗽了两声,自家公子有几两肉他还是知道的,别看摇着扇子好像高手一样,其实就是个弱鸡,若非身上宝物众多,早在前两关就掉进冰湖成了大墓冰雕陪葬了。
“少爷,你看这头狼如此凶神恶煞,你若是轻飘飘地出手将他拿下,必然能让那边冰城四人刮目相看,届时,他们必然会贴脸过来与公子结交。”
“哦?”
陈公子扭头又看了看蓝衣服,蓝衣服抱以真诚的目光。
“那。”
黄衣服还在等陈公子下一句,但陈公子已经闭上了嘴巴。那?那什么?怎么就没了?
黄衣服傻眼了,蓝衣服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指望了。
他们这边交谈压低了声音,三人交头接耳的样子让冰城四人更加不屑。
“公子,那三人真如缩头乌龟一般,人家都拿着刀架到脖子上了,他们还在商量着出战。”
“莫管他们,不过是几只蚂蚁罢了。”
“是公子。”
长相甜美的女子不屑地看了陈公子三人两眼,扭过头正对上白银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的女孩子吗?再看就把你踹下去。”
少女口中尽是锋芒,白银摇了摇头,不再理她。白银看的不是这少女,而是她背后的青年,只是这少女一厢情愿罢了。
经历了山大墓,白银的心出奇的平静,似乎再恶毒的话也无法在他心中产生一丝波澜。
白银无所谓的表情似踩到了少女的尾巴,这人竟然敢不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我可是冰城冷如冰冷公子的丫鬟!
“喂!”
“喂!叫你呢!你聋了吗?”
白银仍不理她,无意义的叫嚣在他眼中实在是孩子过家家一样。口舌之争除了浪费体力,就是浪费口水。
另一边,狼的砍刀确实落在了黄衣服的脑袋上,只不过不是少女的在他们三交谈的时候,而是黄衣服被陈公子往外踹的时候落的。
“啧,我这砍刀除了吸木头,竟然还能吸人头,可真是神了。”
狼爽朗一笑,刀刃抵在黄衣服脖颈上。
“子,叫我什么?”
“狼,狼哥。”
“呸!狼哥你也配叫?不是我跟你,你俩又不熟,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傻了吧?被人踹出来了吧?后悔了吧?”
黄衣服都要哭了,你归,你这刀能不能拿稳一点,不要来回拉动啊!
“看你子怂样,他踹你,你就这样忍住了?有没有点男饶骨气,你也踹他啊!”
狼似是看不惯黄衣服这税的样子,手上一用力,将黄衣服转了个向,一脚踹在黄衣服的屁股上,黄衣服就飞了起来。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拳头,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已经被一拳头砸下去了。砸他的正是他在大墓认识的那蓝衣服。他所在的石块也碎裂成粉末随他飘了下去。
黄衣服恨啊,好的做兄弟一起走,你却临门踹了我一脚,你不是人啊!
白银俯身看向下方,原本冰冻的湖水已经化开,黄衣服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没抓住。嘭,落进水中,随后化作一个冰雕浮在水面上。
那冰雕栩栩如生,不,不应该用栩栩如生,那本来就是生的,只是全身被冻住了而已。
冻住了也不一定会死,白银如是想着。
“喂!”
少女又冲着白银喊了一声。
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娘们真聒噪。”
“你家的,你若不管,我替你管。”
白银出声,声音极其平静,好像就是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一样——喂,你家的狗没拴好,你要是不拴,我来帮你拴。
狼扭头看了眼白银,眼中闪了闪,这老弟看样子不是好惹的人呐,对面是冰城三公子冷如冰,在冰城也算是只手指里的拇指甲盖里的一粒灰尘啊。
“你试试。”
冷如冰人如其名,双眼冰寒,脸上是非正常的白,太白了,白的好像一块冰,隐隐透明。不仅人长得像冰,声音也像冰,冷冷的没有感情一般。
此刻,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看着他二人。
白银和冷如冰直视,平静的眸子下是一颗平静的心。
冷如冰忽然皱了皱眉,心中猛地跳了一下。那少女倒是一脸自信,毫不惧怕,两只手插着腰,就站在正对白银的平台上,一脸神气地看着白银,目光中尽是高傲,以及看蝼蚁的不屑。
她似是觉得白银不敢出手,又似是觉得冷如冰定能保护好她。
白银探手摸到背后剑柄,咔嚓,墨染从剑鞘中动了一下。
狼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
这一声剑摩擦剑鞘的声音是白银故意做出的,他若想悄无声息,那简直太简单了。但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出剑,这也算给对面一个机会。
果然,冷如冰听到声音眉头轻轻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