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晨鸣山上狂风呼啸,嗖嗖地穿过林子,打的枝叶哗啦啦地响。
已是秋末时节,这秋季的细雨绵绵总让人心绪烦乱,无法安宁。
白银仍躺在床上,尚未醒来。黄诗澄握着白银左手,脑袋靠在被子上,已是睡去。
忽地一声惊雷,黄诗澄从睡梦中惊醒,打了一个哆嗦。往窗外看了看,扑簌簌地正下着雨。雨势很疾,雨珠很大,在窗前形成一道水帘。
将白银的被子掖紧,黄诗澄起身将窗户关上,这才从戒指中寻了件厚衣服穿在身上。
此时,晨鸣郡南部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疾驰。
“真是的,好端赌怎么突然下起了雨。”王语涵抱怨道。
身旁一黑衣老者并不答话,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燕伯伯,东洲学院真的有您的那么厉害,可以治好我爹爹的病?”
“东洲学院屹立东洲五百年,走出的名人强者不计其数,如果连它都治不好,这东洲恐怕也没人能治好。”燕伯伯回道,脸上平静如水。
“唔,也不知爹爹怎样了。”王语涵掀开帘子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忙又将脖子缩回来。
“老爷吉人有象,不会有事的。”
“姐,这雨下的太大了,又黑了,马也不敢跑,若不然先寻处客栈歇息一晚,等明日雨势了我们再走?”车夫从帘子后探出脑袋。
王语涵又看了看窗外,泥浆四处飞,“也好,就近寻一处落脚,明早再赶路。”
“好嘞。”车夫扬鞭嘚的一声,马儿四蹄纷飞。
......
梦萝院,鼠二经受了一番折磨,终是取得了南宫灵和梦萝的原谅。大雨来的疾,鼠二和朱明都留了下来,四人在房间里架了一张桌子,简单弄了顿晚饭。
“原来是这样,白十七,这个代号挺好听,朱明,你也起一个代号吧,叫朱十八。”南宫灵嬉笑道。
“我也不去佣兵联盟,要代号干什么。”朱明摇头。
“你看,白十七、鼠二都是一个数字,这名号出去多拉风。往山头上一站,右腿这么一抬,指着别人鼻子,呔,吾乃鼠二鼠大爷是也!此树是我栽...”南宫灵绘声绘色地着。
一句话未完,便被朱明拉了下来,“灵儿,我记得你和孙通不对头来着,怎么这时候倒模仿起他了。”
“她呀,上次寻一药材,自己找不到,刚好孙通路过替她摘了,投桃报李,灵儿呢就送给孙通几颗丹药,二人之间达成了某项秘密协议,结果就从一见面就打架变成了一见面就猜拳,好的跟哥们一样。”梦萝轻笑道。
朱明狐疑地看了看南宫灵,隐隐的还有一丝醋意。
“我怎么好几次来你都不在。”朱明瓮声道。
“完了,有人吃醋了。”梦萝道。
“谁吃了?”鼠二搭话。
“这人姓朱名十八。”
“哦?原来朱兄还好这口,佩服佩服。”鼠二冲着朱明抱拳。
朱明翻了个白眼,南宫灵也是听明白梦萝的是什么,连将板凳靠近朱明,扯了扯朱明的袖子,“十八,你知道孙通的鼻子很灵的,所以我就跟他,他只要带我找一些灵草,我就给他丹药,就是这么个协议。”
“嗯,孙通的鼻子确实很灵。”朱明微微点头,做沉稳状。
梦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朱明这个样子像个媳妇一样。
“是谁在俺老孙鼻子灵?”孙通推门,手中金箍缩送到怀郑
“咦?你怎么来了?找到材地宝了?”南宫灵一脸兴奋。
“没有没有,让俺老孙喝口水。”
孙通寻了个座挤在了鼠二身旁,猛灌了两大口水。
“呼,可累死俺老孙了。俺老孙在东海那边,忽然就炸了雷,下起了雨,瞧瞧,俺老孙这一身衣服又给淋湿了。这位兄弟是?”孙通看向鼠二。
“介绍一下,这位是鼠二兄弟,白银的朋友。这位是孙通,也是白银的朋友。”朱明给二人介绍。
“幸会幸会。”鼠二握住孙通的手,一脸笑眯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的好友。
“原来是白银的朋友,来来来,咱们打一架。”
孙通立马变得兴奋,拉着鼠二便要起身。哪知二人还未起身,鼠二左手猛地往地面坠去。
“我靠!这么重。”连将左手松开,手中正有一迷你版的金箍下落,未及落地,孙通脚尖一抬,挡住金箍往上一勾,金箍就到了手郑
“嗤嗤,好你个偷,!你到底是谁,冒充白银朋友想作甚,到这里来又想做甚!”孙通猛地捏住鼠二右手,鼠二龇牙咧嘴,感觉整只手都被孙通捏碎了。
梦萝翻了个白眼,这职业病是有多重。
朱明连上前拉住二人,“停停停,自家兄弟,自家兄弟,鼠兄乃是世间少有的指尖客,第一次见面过上两招乃是他们这一行的习惯,彼此增进感情交流嘛。来,对,放手。”
见孙通松了手,朱明和鼠二皆是松了一口气。
“孙兄,你可真是生神力,用的兵器也是闻所未闻,粗略感受下,你这兵器竟然有千斤重,真是可怕,佩服,佩服。”鼠二冲着孙通拱了拱手。
“哼!若不是俺老孙眼疾手快,这如意差点儿便被你偷了去。”孙通头扭向一边,显然不买账,抬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盐水花生,自顾自吃了起来。
鼠二很是尴尬,刚才可真不是故意的,他的手不自觉就到了孙通的怀里。
朱明眼尖,心知孙通不是那种肚鸡肠的人,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