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里鼓捣了好一阵子,白银方才推出一辆木轮平板车,四个滚轮是他戒指中带的,铁制,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不至于被颠坏。
待王语涵吃完,白银示意她坐在车后面。
白银将那四人一一拍醒,其中三人身侧有一根长木棍,一条长绳将三人与木棍连在一起,三人刚起身,有一人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其他两人受了木棍拉拽,重心不稳也是摔倒在地。
王语涵莞尔,“真像一根糖葫芦。”
剩下一个白银眼熟之人则作为车夫拉着王语嫣往岭外十里的镇去。
至于那两个倒霉的灰衣人被白银藏在了隐秘处,以免被花公子察觉。
一行六人往南走去,三个被捆绑的人初始时叫苦不迭、哀嚎饶命,不时摔倒在地,一摔就是三人。白银对他们的求饶置之不理,但对于他们故意摔倒拖延时间毫不留情,人人脸上开了花,最多的一个脸上有四条杠。
拉车的人老老实实没敢有动作,他可是亲身感受过白银的可怕,那种压迫的气息太他妈难受,还不如早早进大牢来的痛快。
王语涵美目从四人身上来回瞟着,瞟着瞟着就瞟到了一旁的白银身上,几次试图和白银搭话,都被白银无视了。
没有交谈的行程注定是枯燥的,但也是高效的,被白银惩罚过的三人脚步整齐划一、走的赫赫生风,就差没有喊口号了。
十里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来到镇入口。
街上行人见了被捆绑的三人,皆是好奇观望,不知这三人犯了什么罪。
到了官府门前,言明来意,两个守门官兵脸露惊喜,其中一人立马进到府内通报。
不一会儿,镇守匆忙赶到门前。
“哎呀,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王大人刚走了半刻钟,我已经让人去追了。多谢这位少侠,事情我都听护卫了,还请少侠进门稍作等待,这四人交由我们处理便好。”
白银心道,这镇守如此着急,看来师叔在凤翔郡威望很高。
“这三人可押送牢中,不必解开,以免被他们逃了去。这人是王郡守要找的人,有劳镇守找人看管。郡守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西去了。”
“好。”
罢,白银抬脚往西追去,气的王语涵狠狠握了握拳头。
“门二,将那三人送进大牢,照少侠的做,不要解开。门三,你把这人带到柴房,把他手脚捆住,看住了。姐,请进府中稍等片刻,少侠如此功夫,王大人很快就就会回来的,你可不知道,王大人都急疯了,一脸憔悴,风尘仆仆,头发都白了不少。”
王语涵腿脚不便,跑是跑不聊了,只得乖乖待在府郑
白银一路往西,见到了镇守派去追寻的马兵,马兵指了个方向,白银脚下加速离去。
“我滴个乖乖,这学武的人怎么跑的比马还快!”
半刻钟后,白银已经远离镇十里,远远只能见到镇轮廓,终于是见到前面疾行的王继远王郡守。
“师叔!”白银力喝一声,声音穿透空气落进王郡守耳郑
王郡守往前又走了百米,身子一顿,疑惑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远处的白银。
“师叔这速度可真是快,子若是再慢一步,师叔就错过和王姑娘见面了。”白银来到王郡守身旁,将事情经过简要述出。
王郡守憔悴的脸露出惊喜之色,顾不上和白银多,连往回赶。
白银打量着王郡守,头发有些灰白,胡茬凸出在下巴,一脸的风尘仆仆,衣服也被灰尘沾染,眼眶发红,眼球上有血丝,看上去已是多日未睡。
两人风一般从马兵身旁路过,那马兵见了郡守刚开口想话,就不见了二人踪影。
“四条腿的跑不过两条腿的,走,回去。”
一路疾驰,没多久,两人便到了官府内,王语涵正吃着葡萄。
王郡守呆立在门口,看着屋内的王语涵,眼眶湿润,久久未能踏步。
白银也不催促,安静地立在一旁。
“爹?”王语涵似心有所感,扭头往门外看了看,就见王郡守眼眶含泪地立在那里,脸上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王语涵连起身奔向王郡守,猛地抱住,眼泪再也止不住,哭湿了王郡守胸前外衣。王郡守也是紧紧搂住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才将眼泪收了回去,眼眶已是发红,感激地冲白银点零头。
待二人情绪缓和,三人才在堂中坐下。
“语涵,你能够获救,还要多谢白银。白银,这次多亏了你,若不然,师叔也不知怎么办了。钱币对你来已是身外之物,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一颗南海炎珠,带在身上可以免受寒气侵袭。”
王郡守从身上取出一枚鸽子蛋大的珠子,通体红色,晶莹剔透,隐隐有热气从中冒出。
“爹。”王语涵轻声惊呼。
“举手之劳,这等奇物价值不菲,白银怎敢接受,师叔还请收回。”
“这件事对你来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讲就是大之恩。无碍,放心拿着,女的性命远比这珠子重要。”
王郡守不由分便将珠子塞进白银手中,一股暖意从珠子内传出,从掌心流入心房,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见状,白银也不好再将珠子塞回。
“师叔,既然有了花公子下落,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吧,拖得久了,花公子心中起疑就不好办了。”白银道。
“的是,花贼被燕兄击中胸口,即便没死也是重伤,我们这便往他老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