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在学院风采,若兰多有耳闻,如今一见,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心思细腻就是暗网中人也多有不及。公子如此年纪便有这般睿智,怪不得会受到堂主和铃儿妹妹的青睐。”若兰开口道。
“姑娘赞誉了,论情报搜集,白银拍马也赶不上姑娘。姑娘这几日寻屠夫大哥可得到什么线索?”白银压低声音问道。
若兰定定看了白银几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身子往前微靠。
“澄儿妹妹如此看好白公子,果是有原因的。公子既问,若兰也便不藏,村中流出的消息昨日我已知晓。”若兰顿了顿。
白银脸上并无变化,来之前,澄儿已是与自己言及若兰。
若兰两年前加入暗网,与木槿情同姐妹。当初暗网与利刃组合时,她二人也刚巧与屠夫、瘦猴二人组合。这两对组合之间,有着生死情谊,屠夫年长对瘦猴多有照顾,若兰同是如此。
木槿重伤昏迷,作为她的好姐姐,若兰又怎会一旁观望,她之心理与瘦猴无异,只是若兰出身暗网,心思更为缜密,不似瘦猴那般躁动。因此,他二人知晓消息后才会有如此不同的反应。
四人中,屠夫最长,其后若兰、瘦猴、木槿,平日相处,屠夫与若兰都是将瘦猴木槿当作弟弟妹妹。兄长遇害,妹重伤,若兰还能如喘定沉稳,白银对若兰暗暗夸赞。
“消息来得突然,恐其有诈,我只身前往一探,村中并无消息中所言的黑脸灰衣男子。暗中询问村中之人,也无那日打斗的消息。”
“可曾遇见奇怪的事?”白银问道。
“未有,事发后有许多人前往问询,我扮做一个写书先生,村中人并未起疑,也未发现奇异举动之人。”
‘这就怪了,消息若是陷阱,却不捕人,莫非是猎物不到?还是这消息本就是个虚招,只是为了分散学院注意。’白银心中暗想。
若兰见白银思索不语,遂问道,“白公子,你与澄儿妹妹一同来此,可知澄儿妹妹匆忙外出所为何事?”
“铃铛外出为两件事,一是往村中探查,既然姑娘与铃铛刚巧碰到,想必已是将村中消息告知铃铛,这一件事倒是可以免了;二是往事发地探查,以求更多线索。”白银如实告知。
“坏了,城外见的匆忙,我只来得及提一句,不知澄儿妹妹是否听清。”若兰轻呼一声。
“无碍,即便村子是陷阱,铃铛也有法脱身,静等铃铛归来便好。”白银淡然自若。
若兰见此,停止交谈,暗自闭目养神。
下午六时,房门声响。
白银起身开门,门外正是黄铃儿,面色痛苦,正捂着左胳膊,胳膊上一片殷红,一脑袋扎进白银怀中,迅速耳语几句,随即昏了过去。
白银连将黄铃儿抱进门来,将门紧闭。
屋内若兰瘦猴二人见黄铃儿躺在白银怀中连上前来询问。
“副堂主,你怎么了?”瘦猴神色焦急,隐隐间还有一丝后悔。
若兰并未什么,笔直地立在一旁,白银注意到,她眼神间有一些疑惑还有一丝愠怒。
“铃铛受了重伤,村中果然有诈,瘦猴,去外面打壶热水,再抱一条棉被。若兰姑娘,你可会医术?”白银急道。
“会,若兰姐医术很好,我每次受伤都是若兰姐给我治的。”瘦猴忙答道。
“太好了,若兰姑娘,铃铛伤在左肩,我已给她服下一颗生骨丹,短时间内应无大碍。”白银连对若兰道。
“若兰略通医术,这是若兰应当做的。”
白银将黄铃儿放在床上,随手盖上一层薄毯,桌子拉近,将煤油灯靠近床。
瘦猴也将棉被和热水取来,搁置一旁。
“若兰姑娘,铃铛就拜托你了,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若是有事,可招呼我们。”罢,白银拉着瘦猴出门护在房门两侧。
“瘦猴,你们何时到了这家客栈?”白银忽问道。
“昨日清晨。”
“这些,你一直在为屠夫大哥的事奔波吧?”
“屠夫大哥待我如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瘦猴把玩着手中飞刀,他心中不平静时,便喜把弄飞刀。
“你可曾去现场看过?”
“大雨将一切都抹掉了,什么线索都没樱”
“平日都是若兰姑娘外出打探消息?”
“你什么意思?”瘦猴冷眼看向白银。
“问问而已。”
“是又如何。”瘦猴冷声道。
白银哑然,瘦猴也不全是性急莽撞,他应是知道些什么。
屋内,若兰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个布袋,袋中有银针、扎布等一应治疗工具。
轻轻将黄铃儿染血的左袖剪开,露在眼前的,是黄铃儿纤细的手臂,这手臂已无往日那般白嫩,其上皮肉绽开半个巴掌大,血液已经发紫,翻开的肉触目惊心。
若兰眉头紧蹙,手上动作更加心。
将银针在煤油灯上炙烤片刻,随后在黄铃儿身上几处穴位扎下,黄铃儿闷哼一声,口中留下一丝鲜血,细眉微微跳动。受赡左胳膊随着几针扎下,又有血滴渗出,只是这血红中带着一点黑,极其瘆人。
银针扎后,若兰手上动作加快,清洗、敷药、包扎、换衣,轻车熟路,不消片刻,黄铃儿身上的伤口便已经处理好。剩下的便是体内的伤,这伤一时半会急不得,况且白银已给黄铃儿服下丹药,待黄铃儿醒来再行疗伤也不迟。左右,她已是脱离危险。
若兰将一应用具收好,两手握着黄铃儿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