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耽搁,张天流已经被为首的巡使发现。
“看你往哪逃!”巡使一剑斩出,剑气如风,将张天流蹲身的大树斩落大片枝叶,树身也似被利爪拍过,出现几道深深的剑痕。
张天流早躲在树后,丢下两片乌羽便用蚕丝手逃跑。
几名剑卫从左右包抄,巡使落到张天流之前逗留的树上,看着张天流荡漾的身形,有些蹙眉。
“锁云手?却为何真气如此稀薄?”脑中疑惑同时,巡使一踏树枝,人直朝张天流冲来。
张天流手中墨玉戒子亮起乌光,他之前留下的两片乌羽便向他飞来,正巧一名剑卫跟在巡使身后,先遭了殃,被突然飞起的乌羽破膛而过,发出一声惨叫。
前面的巡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人在半空转身挥剑连舞,当当两声过后,乌羽不甘的绕过巡使回到张天流手中。
乌羽需要真气催动,张天流真气不多,不可能给乌羽多少真气,他存入上面的真气只够乌羽回来,何况这东西不是飞剑,不能指那打那,它的原理很简单,飞出去,飞回来,离得越远,越难改变乌羽的飞行轨迹,若真气不足它还会在途中坠落,需要过去拾起充能才能再激活,所以乌羽适合防御。
彩羽不同,它飞多远都能改变轨迹,问题是消耗极大,又因为速度太快,目前的张天流无法驾驭。
宗天府人个个身法矫健,疾跑如风,张天流一旦被发现,追上只是转眼间。
“杀!”巡使一声令下,从左右超到张天流前方的剑卫们齐齐杀回。
银光乍起,道道剑芒风刃撕裂了张天流附近的大树,即使这公子流再能闪,这一番,也不可能从如此密集般的攻击中逃出生天吧!
然而他们还是错了,张天流借着地形闪避,似乎所有的攻击都有树木石头帮他抵挡,在细如密网的狂轰滥炸中他居然还游刃有余!
虽然很快树会被剑气撕碎,石头也要爆碎一地,但张天流更不会坐以待毙,他冲到最薄弱的包围圈前,面对两名剑卫的攻势,他瞬间判断出他们一个要施展剑气,另一个是劈势起手。
他先将一片乌羽放飞,紧接着挥臂一甩,将不知何时抓在手里的石头砸向对方。
剑卫不闪不避,剑气一出狂风乍起,刹那将石头绞成粉末,剑风锐减之时,余威还没伤到张天流,石末中,一道难以察觉的真气丝先一穿而过,刺入施展剑气的剑卫丹田,搅乱了此人体内真气。
与此同时,张天流刚刚闪避,躲过剑气余威,却被另一名剑卫的长剑逼近,然而,此人一剑落下,竟正好劈中张天流头顶的乌羽。
乌羽宛如一面薄如轻羽的小盾,虽难以斩断,但毕竟盾面太小,又是漂浮,只能阻挡片刻,可这片刻足矣让张天流闪开了。
在对方一剑落空后,张天流显然早已瞅准时机,甩手真气丝打入对方的眉心之中。
转眼间,一人死,一人暂废,张天流手中彩光一起,瞬间冲出包围圈。
宗天府岂能容他想逃就逃,撒时间,剑气剑光全招呼而来,不得已,张天流只能收起鸳刃,冲入一旁树林中开始狂奔。
可不会身法的他只跑了二三十丈就再次被围!
不过这里的地形有树,有石,还有高高的草丛!
“重点封锁复杂地形!”巡使知道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干掉公子流,因为此人太诡异了!好像他们的攻击路线都被他掌握一样,而且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草丛,他都能利用,让巡使感觉他不是在和张天流交手,而是这一片广阔的山林!
“师兄,你看!”
一头青翅大鸟飞来,大鸟背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其中女子指着下方被宗天府围困的张天流。
男子闻言扫了一眼,淡淡笑道:“宗天府的人向来如此,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没有比他们更脏的。”
“不是,我说那小子手里的兵器!”女子又道。
“嗯?”男子闻言再仔细一看,虽然相隔还很远,足有三十来丈,雾气又大,还是深夜,但男子眼中光芒闪烁片刻,便微微一惊道:“竟是鸳鸯双刃!”
“真是鸳鸯双刃!”女子有些兴奋。
男子蹙眉道:“我知道你缺少一把趁手兵器,虽然这妖刀的确不凡,但怎能和门中的灵兵相提并论,何况它是宗天府十大妖兵,抢了很麻烦,算了吧。”
“不,我就要,师兄你快帮我要来嘛!”女子开始撒娇。
男子被弄得无可奈何,只能报以苦笑,默默点头道:“看吧,有机会师兄帮你要来。”
言下之意,没机会你也别怨我。
宗天府虽是俗世势力,但因为人皇崛起,历经千载后凡间已经不容小视,而今圣皇野心极大,不仅要御统天下,还要所有门派俯首称臣,他也很忌惮啊。
本应该一掠而过的青鸟,竟突然在张天流众人头顶盘旋,虽有迷雾遮挡,但双翅挥动的风声早已经没入众人耳中。
宗天府不在乎,他们的信念就是击杀目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对方只要不帮公子流,他们不惹麻烦。
公子流的确很强,区区一觉修为就能和一群三觉之上的剑卫游斗此时,但他也应该油尽灯枯了吧!
看着张天流越来越疲惫的脸色,三名巡使心里都笑了!
他们没有靠近张天流,是忌惮鸳刃!
虽然他们不怕死,可谁想死,何况还死在一觉小子手里,死在自家利器之下。
眼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