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人鱼的任务目的,可不只是杨墨偶然间遇到人鱼这样简单的。
此次外出西弗里斯河必须找到人员的族群。守卫军历年看来,都与人鱼的族群有联系,人类才能有机会签协议,由于珀西尔回到学校上任才没多久,对以前的情况不清楚,并且以前的事情也没有记载,他们不知道人鱼的消失是从多久以前开始的,和平学院与人鱼的协议就珀西尔所知,过去的一年就断了。
吃完早饭,一行人准备沿河寻找,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他们用几天苦苦寻找都不见踪影的人鱼,却被人与主动找上来。
杨墨在一群人鱼背后,看见了他就上来的蝎女,她现在被人鱼们保护在背后,样子十分安全,被族群接纳得很好。
两名教官上前交涉交谈得很流畅,人鱼并不讲人的语言,白发的斯托恩讲了一通,几个学生在后面一句都没听懂。之后协议签得非常顺利,动笔签字后。杨墨实在好奇他们到底说了啥,但三个学生什么都听不懂,杨墨看着苏欣,苏欣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一边。
蝎女看了杨墨最后两眼,跃出水面扑腾出好几个水花,杨墨笑了下,她没事她还是骄傲的人鱼,这样就好。他们看任务完成差不多启程回去的时候,人鱼趴在岸边上嚎啕大哭,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瞬间爆发了出来,她的族人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一行人便回程,杨墨看着车厢里的人有点懵逼。
广泽是救回来了,但是广泽的身上一条疤也看不出,杨墨的烧伤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皮肤也长出来了,他用过修复液还等了近一个星期才痊愈,而广泽却直接从死亡线边拉回来,全身一点伤也没有了。段之章坐在广泽身边,看着杨墨打量广泽。
杨墨看见他的目光,开心地裂开嘴笑:“以后我不会再去给人鱼洗澡了。”
想起段之章拦着他的事情,杨墨心里还有点好像。他知道蝎子是个女孩子,他怎么可能给她洗、怎么可能不回避呢,他只是准备去河边提一桶水烧热水,而蝎女不愿意从他背上下来而已,他还奇怪段之章的突兀是为什么呢。
后来闻人世还跟他说明,人鱼习惯把喜欢的人拖进水里淹死一起生活,看来段之章是为了让他,在水边远离人鱼而已。
所以,刚才蝎女趴在岸边哭,他也被闻人世背后拉着,不让他去河边。
“我知道那个很危险……嗯,我是想……”杨墨看着段之章冷漠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属什么都显得尴尬了,“我是说……谢谢你。”
段之章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不吐不快,但是不想跟他再说。
闻人世在杨墨边上拉他说耳语:“先别说话。肯定是你和愿与沫太像,段之章想起来了。”
杨墨一头雾水,怎么又是那个人?
而且自己和她还挺像的?
哪里很像吗?
前面坐在货车驾驶座上的教官两人在开车,珀西尔无聊地问:“怎么不说话了,多无聊啊?”
后面的学生没谁敢说话,就像老师问道班里某人和谁早恋了一样,学生之间,当然不能相互出卖的。
珀西尔锲而不舍,扭头看到后面的货箱,眼神贼兮兮着:“谁是愿与沫啊,段之章的‘那个’吗?”
后面学生的空白更明显,只有自诩为珀西尔教官最爱的爱徒的基尔加敢说:“珀西尔教官,有胡子就别做那种表情了吧,略微、有点点,猥琐。”
车里的同学们都异常安静,谁也不开这个头。珀西尔在西境驻地被送下车,之后斯托恩休息,换基尔加开车。
会到学校后,东奔西走的学生终于被放下车能休息,但是杨墨被突然发来的通讯叫走,叫他到学校的训练场。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杨墨几乎都忘了还需要做劳动服务,之前在西境驻地,他擅自在任务中动用了库存的补给被审判,审判结果是没有判处偷窃武器,因而没有得到重罚,他在西境驻地已经做过半个月的劳动。
杨墨被带到训练场,之类他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教官还坐在轮椅上,是在路妄的事情中就回来的人。那人坐在轮椅上,似乎不能动的样子,看来双腿正常走路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教官在乱成一滩泥的训练场面前,训练器具在课后也没归位,场地打扫本身并不是多么累的活儿,然而他的无能为力却在乱七八杂殴打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杨墨是从补给站供热室带他出来的,杨墨了解时他受过多重的伤,现在看见这名教官坐在轮椅上,丧失行动能力,杨墨难以想象如果自己这样怎么受得了。
于是心里难受的杨墨上前,就是这位教官在通讯里叫自己,杨墨响亮地报告:“报告治平教官,杨墨前来报到!”
看见杨墨脸上露出了伤心绝望的脸色,那个教官面冷色厉地吼道:“午饭之前……”
杨墨看着教官,见到教官眉头紧皱,他自动脑补了残疾教官遇到点麻烦需要他的帮助却,又碍于自尊心难以请求别人帮助从而在脸上摆出一副高不可犯的表情,实则色厉内荏的自己在残疾中倍受折磨。
没等那个教官安排,杨墨主动为他排忧解难:“你要整理吗,坐着就好,剩下的让我来做吧。”
教官懵了,他还想说,午饭之前做不完的废物就别吃饭了,没想到杨墨自告奋勇。
杨墨迅速找了水桶拖把抹布,地面洒水除尘,器具挨个提起来擦干净,没到一刻钟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