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云崖也没有听到白黎的回答。
从云崖的怀里退出来,白黎嘴角重新挂上浅笑。“王爷睿智,可臣妾愚钝,所以……王爷容臣妾想想……”
听着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说话方法,云崖皱了眉头。他……说错什么了吗?
“还请王爷回前厅去等一会儿,臣妾去母亲的院子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黎儿?你怎么了?”云崖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白黎看向园中的某处假山,淡淡的说道:“想是园中景致不好,那赏花人走了……”
什么?所以她之所以态度突变就是因为暗处的人走了吗?“方才……是因为暗处那人?你在做戏?”
白黎没有回答,云崖只当她是默认了。“白黎,本王说过,你写的戏文,抹要将本王写了进去,还叫本王看不明白。可你……还是将本王写进去了!”
“王爷恕罪,局势所迫,臣妾……”
“局势!局势!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本王的谋士!”云崖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含着怒气的声音引得背对着他们的清风转过身来,一脸担忧的看向白黎,却是不敢上前。
“王爷恕罪……”白黎急忙跪下,没有辩驳,也没有劝解,只有如此一句话。如此,更让云崖生气。
云崖忍了许久,拳头握紧再握紧。最终丢下一句“本王在前厅等你!”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此,云崖没有发现,直到他离开园外的转角。白黎都保持着跪伏在地的姿势,没有动。
清风慌忙跑过去将白黎扶起,“小姐,王爷走了,你快些起来。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看清白黎刚刚从眼眶里滑落的一滴眼泪,清风慌了。“小姐你怎么了?王爷方才说了什么?”
白黎伸手摸到自己脸颊上的液体,眼泪?我是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初回相府那一日,也不过只是红了眼睛,到底忍住了没有哭。今日,怎么这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下来了?用手中的帕子擦赶紧眼泪,白黎嘴角还是那浅笑,眼里的忧伤也掩盖了过去,仿佛刚才只是错觉。“我没事,我们走吧!”
主仆二人到了兰园。
兰园还保留之前的模样,路氏时时让人来打扫查看,屋里也没有因为没有人住而积起灰尘。
白黎亲自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大大的木盒子来。盒子上有一个极为精巧的锁,白黎从腰间的拿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
打开盒子,一把漂亮的琴映入眼中。“小姐,这琴好漂亮!”
白黎轻抚着琴身,似乎有些不舍。然后又重新将木盒锁上,放回原处,钥匙收回腰间的荷包里。
“小姐,不把这琴带回王府去吗?”清风疑惑。
“我有若梦就可以了,这把琴……不是我的……以后,不论在哪里见到这把琴,你都要当没见过,你可记住了?”白黎很认真的对清风说道。
“奴婢,奴婢记住了,可是……”
“好了,走吧!我们去大哥的竹园一趟。”
“是”清风看着白黎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她只是想不明白,小姐明明很喜欢那把琴,为什么要送去给别人?
来到竹园外,两个小丫鬟守在院门口,其他的人大多为了今日的宴席帮忙去了。
见到白黎,二人忙起来行礼。“奴婢见过瑾王妃娘娘。”
“大少爷可在?”清风问道。
“大少爷刚说是衣弄脏了,回来换衣服,奴婢这就去禀报。”转身朝院中去了。
白澈刚好换了一身衣衫从屋里出来,他衣衫上的酒是他故意洒上的,借着这次白黎回相府的机会,他也有些事情要同她说。所以他就借故回了竹园。
“小妹来了,我正好要去找你。”
因为天气冷,白澈将白黎迎到了屋里。又亲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白黎在桌旁坐下,轻尝了一口茶。“小妹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来问问大哥。顺便也还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哥。”
“你有何事要我帮你做,直接说就是了。我是大哥,小妹的事情我自然义无反顾。”白澈没有先问白黎听说了什么,反是很关心白黎要他帮忙做的事。
“知道大哥对我好,黎儿才敢让大哥帮忙。”白黎一脸的乖巧。
白澈看着眼前的妹妹,只觉得越看越让人心疼,没能早早地接过相府护着,反叫她跟着外人生活了十五年。
白澈玩笑道:“你这话可别让你二哥听见了,否则他又要生气了,怪我时时哄着你,让你有事也不知道找他。”
“小妹这不是想着大哥今日以来过得清闲,不似二哥还有军中事务要处理。这才来给大哥找些事做。”
白澈喝茶的动作一顿,“你知道了?”
白黎点头,“知道了,知道大哥丢了军中职务,已经在家闲了快一个月了。”
“其实,这事……”白澈想开口解释,却被白黎打断。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大哥丢了军中职务一事,是王爷所为。”白黎又补上一句。
“所以,是瑾王和你说的?”白澈试探着问。若是瑾王说的,那小妹知道也不足为奇。
却没想到,白澈的这一想法很快很快被白黎否定了。
“不是,王爷不曾和我提过此事。”
听到这里,白澈总算觉查出些不对来。“那是谁和你说了此事?还特意说了是瑾王所为。”
“今日母亲寿辰,大哥可清楚来了哪些宾客?”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