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天琼的话,药渠和寒冷月对视了一眼,同时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是如何发现场上之人被动了手脚的?”
沉着眸子在二人之间打转,易天琼想先听听他们的结果。
寒冷月这个时候倒是毫无隐瞒,在药渠准备开口之时他就已经出声。
“帝选之中,世家大族虽然气盛,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有着不成文的约定的。”
“哦?”
易天琼颇带几分兴趣的挑了挑眉,这些她倒是不知道。
“非百强之争,不得伤及散修性命!”
寒着嗓音吐出这么一句,寒冷月的眸中又染上了几抹冰寒。
“动手之人,也有灵药阁的弟子!”
见寒冷月不再出声,药渠抬起眸子也对着易天琼开了口。
若只是其它的世家宗族的话,他们不会怀疑很正常。
但是连灵药阁的人都牵扯进去了,未免就太过反常了。
“具体有问题的是哪些人?”
单手摩挲着下巴,易天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战斗之中,十人八九!”努力的压下眸中的寒意,寒冷月还是再次开了口。
“实不相瞒,我怀疑被动了手脚的不是活下来众位修士,有问题的该是那些台上横死的残尸。”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荒缪,但是易天琼还是想提醒他们一下。
听到易天琼的想法,寒冷月和药渠二人紧锁着双眉,倒是没有直接开口反驳。
“你发现了什么?”
随着寒冷月的开口,药渠也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易天琼的身上。
“如果场上的人真的被做了手脚,若是你们的话,你们会如何下手呢?”
没有急着回复两人,易天琼以反问的语气再次将问题抛给了他们。
下手很容易,但是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只对出战的众人下手就需要废上一番心力了。
三人之中,真正对药理精通的不过才是药渠一人。
寒冷月看到药渠思索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心下也多了几分困惑。
“实不相瞒,从开场之后的对战里,围攻的我的修士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对上她认真的眸子,寒冷月和药渠二人听得更加专注了几分。
确实,如果说场上之人除了没有出手的众人,还有谁是没有被影响到的话。
恐怕,也就只有易天琼和围攻她的几名修士了!
当然,这也是寒冷月一定要来找她商量的原因。
虽然她的修为很高了,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若不是夜莺那里得到的消息不够充分,寒冷月也不会刻意领着药渠来到她的住处等待。
“为何不会是岐山一派动了手脚?”
心下生疑,寒冷月开口后直直的望着易天琼。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我认为不是!”紧蹙着双眉,易天琼静静的开始回想着。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时场上死的第一个人并非是岐山一派的人。
而后面祁连坤之所以下杀手,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
或许在旁人眼中祁连坤当时已经陷入了疯狂之境,但是易天琼却可以肯定祁连坤当时的状态十分的清醒。
反倒是围攻祁连坤的众人让她觉得很不正常,这些人中散修多于世家宗族的弟子。
但是明知不敌依旧不畏生死的扑上去未免太过反常,有的甚至不惜拖着重伤之躯也要给上祁连坤一击。
“岐山一派向来宿怨极多!”冷着声开口,寒冷月向来对岐山一派没有什么好感!
“正因为宿怨极多,明知道是众矢之的还要在帝选之中惹上众怒,我不认为祁连坤是个蠢人!”
冷笑一声,易天琼倒是想为幕后之人鼓个掌。
将祸事推给岐山一派,当真不可谓不毒!
不说别人,若不是她之前和祁连坤有过一面之缘,背后又仔细的调查了一番。
恐怕就算今日她同在场上,也难免会将矛头指向岐山一派。
不得不说,当真是好手段!
“说说你的看法?”沉着声,寒冷月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先入为主了。
就算真的是岐山一派动的手,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也不排除其它人做了手脚。
“今日一战,岐山一派折损过半!虽然岐山一派向来为人诟病,但是他们也不屑用这么多条命来演一局苦肉计!”
“你想说?”
微微勾了一抹唇角,易天琼笑了笑没有开口。
她抬手用食指沾了沾杯盏之中的茶水,在桌子上缓缓的划了几笔。
随着她手中之字渐渐显形,寒冷月惊愕的瞪大了双眸,药渠也直接暗沉下面色。
此时的寒冷月面如凝霜,他抬眸望向易天琼。“你确定?”
摇了摇头,易天琼眼角带起一抹轻嘲,缓缓的开了口。
“十之八九!”
“天儿兄弟,今日多有打扰!”
听到她的回答,寒冷月起身抱了抱拳,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易天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指尖轻点着桌面,看着现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药渠,不知道为何心中隐隐泛着一股酸楚。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
他当时也在场上,就算没有出手,有些事情也必然看的比她明白。
“我只是想见见你!”
见她?
他要见她何时需要找什么理由,就算真的要找理由,兄弟之情难道就那么难说出口么?
垂着的眸子看到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