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笙很想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无从说起，此时他终于有点能理解冷夕当时说不想再查的心情了。
一个天天挂着甜甜的笑，还给大伙送鲜花饼的小女孩儿，居然在晚上便能换转一副脸孔，她的眼睛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纯真，只有残忍！
这件案子最后还是由普通的警察来接手了，特局并不负责捉人类犯罪者。
当时事情诡异，一个个都不愿意接手，忙着把烂摊子推给特局，现在事情了结了，一个个又都抢着出来争功劳。
亏得顾月笙是个性子好的，也不在意这些，话说回来，冷夕是真的觉得顾月笙一点都不在乎特局的工作。
怎么说呢，冷夕似乎找到很适合的形容词，那种感觉大概就是他目前只是需要这么一份工作，但他并不在意这份工作，嗯，就是目前。
“冷小夕，我说你走得可真够快的。”
“咋滴啦，不走等着你们给我发工资嘛？”
“车，别说的我们好像没付给报酬一样，不过你走这么快，难道就不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冷夕顿了顿，举杯和几个熟客打了声招呼，似乎并不想回答顾月笙这个问题。
倒是毛毛和茸茸来劲了，“后面发生啥事了，说来听听。”
毛毛和茸茸一左一右的拉着顾月笙坐在卡座，坐对面的冷夕只是低着头喝着酒，不置可否。
那天他们在温室外见到霍芷兰拉着一个小女佣之后便正式把事情定性为“普通犯罪”，警察自然就要接手了。
霍芷兰被捉的时候看上去很懵，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像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何妈自然是想站出来为霍芷兰顶罪的，但有顾月笙的供词，何妈这顶罪顶不上来。
其实那些警察也不是没有觉得不对劲，他们捉过的犯人很多，见识过的罪犯也很多，
霍芷兰杀了这么多人，她的眼神不可能这样清澈，纯粹，不见一丝疯狂，
最主要是她还没成年，要怎么相信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能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对啊，你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霍芷兰被捉到的时候还一直表示自己不知情，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行了行了，顾大哥，我喊你顾大爷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你们猜嘛，就这样揭晓答案多无趣。”
“不猜，不猜，赶紧的把答案说出来，不然的话这一巡酒我可就要收钱了。”
顾月笙“………”，还能这么玩啊？66666
“最后心理专家出场了，断定了霍芷兰有解离性身份障碍，也就是俗称的人格分裂。”
听了这话，毛毛和茸茸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电视剧看得多了，却没想到现实中都能碰到一遭，这人格分裂还真的会杀人啊？
冷夕挑了挑眉，虽也有些意想不到，但并没有多少震惊，她知道霍芷兰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不过还真没想到原来是人格分裂，但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