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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行没有一次落空的,只要他想要,桑榆每次都不会拒绝,反而异常的配合着他的节奏。
只是,女人这格外的顺从,实际上也并未让薄景行从始至终都心情舒畅不已。
他心里始终梗着一块若有似无,但真实存在的疙瘩。
这女人,每次都顺从的有些失真。
连不想,反抗,拒绝都没有,乖巧顺从的甚至让他偶尔觉得有些烦躁。
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如何从一种互不干涉,形同陌路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们两个人,连个过渡都没有,连未来怎么样,她都没有跟他提及过半分丁点。
他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以后……要干什么?
他明明感觉的很清楚,她没有任何安排和憧憬。
如果……
他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微闭着眼睛,安静休息的女人,黑眸微微眯了眯。
他一个翻身,覆在她的上方。
被褥下,他轻车熟路的再次——闯进。
薄景行居高临下地盯视着女人的脸。
但见她轻哼一声,眉心微微皱了皱,之后掀起迷离的眸子,看着他,抬起纤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
再次顺从地接受他的一切。
薄景行黑眸几乎不眨,一个姿势,将她撞得几乎支离破碎。
桑榆颤动着身体,微蹙着眉,咬着唇,脸色绯红,双臂紧紧攀着薄景行,低吟阵阵。
温暖的房间,旖旎无限。
当新一轮的战况结束,薄景行眯着眼睛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薄唇几次动了动,最后眸里冷漠涌出,还是说了出来。
“离婚,如何?”
桑榆的身子猛然一颤,微阖着的眸子也缓缓张开。
似乎是将薄景行的话消化了一些,仰头看着薄景行。
可以看得出他俊朗的脸微微绷着,并不像是开玩笑。
不,应该说,他可以跟任何人开玩笑,唯独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他从未跟她开过玩笑。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期待呢?
薄景行低头看她,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
然后她看见桑榆轻轻点了点头,扯扯唇,怎么看都是在笑。
薄景行的眸子眯的更紧。
“好……”
桑榆的声音几乎刚刚发出,连落下都不曾,便觉得脖颈和耳朵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薄景行“噌”地一下,猛然将自己的胳膊从桑榆的脖颈下抽了出来,肌肉紧绷的手臂刮的桑榆的肌肤生疼。
桑榆没有想到薄景行会突然这样,浑身的怒气根本不用去体会,就能感受的格外明显。
她握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挡着身前的风光,仰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已经从床上弹跳起来的男人。
浑身的暴躁和愤怒,让她很不解。
“怎么了吗?”
她问,她现在不求他帮她稳固她在公司里的地位,也不求……他对她有多余的感情。
他早已经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他们之间……喜欢已足够。
他嫌她有心机,他气她为了目的算计他。
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是她算计来的,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跟她离婚。
她也知道,这场婚姻不会走到尽头。
只是……她没觉得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他想要,她就给。
他满足,她也快乐。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的很默契融洽。
多年的夫妻,怕也不会这么像他们这般如此契合。
她想,就算他们的婚姻不会走到镜头,但也不会很快结束。
只是没想到,上一刻他们还在缠绵温存,下一刻他突然就提及了“离婚”。
既然他提出来,那她答应。
他不该高兴么?
这副愤怒暴躁的样子,又是几个意思?
薄景行就那么赤条条地现在床边,线条流畅匀称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魅惑迷人。
薄景行是个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除却他在他哥和父母面前表露出来的孩子气和一个开心果的存在,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种绝对男人的姿态。
其实她觉得,在家人面前的他,也是格外有魅力的。
他说,“你喜欢我吗?喜欢就够了。”
他怎样她都不讨厌,所以她喜欢他。
喜欢就够了。
喜欢是随时都可以接受要分开的准备。
遗憾,但不能难过,不能悲伤,不能不舍,不能心酸,不能流泪。
她很清楚该如何做。
她一路看着沈繁星走来,了解虽然不全面,但是却能看得出来她永远是那个时刻保持理智的人。
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沈繁星懦弱奔溃的一面。
理智是个好东西。
沈繁星是她的标榜。
她教会了她面对任何事情都不慌张用理智对待的办法,包括现在。
看着一脸淡然望着他的女人,薄景行心中的怒火聚集在他的胸腔,盘旋着几欲要将胸膛撑爆。
良久,他才盯着桑榆扯出一声笑,喉咙间甚至有“嗬嗬”的粗噶呼吸声。
“桑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这句话?”
桑榆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她是在等,只是说实话,她并不想等到这句话。
然而她的沉默看在薄景行的眼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默认。
薄景行冷笑一声,走到一旁,弯腰将地上裤子拿了起来,从容地套在身上。
他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