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要如何才肯教我?价格你尽管开,条件你尽管提。”
“夫人……”
“老九,老九,你快快回家一趟,你家小孙子皮实,一个人爬树不小心从树上栽了下来,头撞在树下的石块上,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老七大夫说让你家老婆子和你儿媳妇准备后事,老婆子和你儿媳两个都哭晕昏过去了,现在你家是鸡飞狗跳一团糟!”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大着嗓门对老头嚷嚷道,打断了老头的话。
老头突然听了这个噩耗,愣怔了半晌,然后“嗷……”的一声大叫,就拔腿往家中跑去。
“老九,我在这里为你守着摊子,你别急,慢些啊,别自己也摔了,那就麻烦大了。”来人应该是邻居或熟人,对着老头的背影大声叮嘱和安慰他。
周玖沉吟了一息,立即拉起小宝的手,紧紧跟上了前面奔跑着的老头,老头毕竟年纪大了,跑得再快,还是被周玖的快走远远的跟上了,小宝懂事的不说话,抿紧着唇努力的迈着小短腿跟上周玖的脚步,听娘亲求老头教她开锁的话,在他小小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前面奔跑着的人就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开锁神偷”。
没有跑多远,大约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老头就拐进了一个胡同,然后在胡同中的第三家,院前还栽着棵老槐树的大门前停下了,周玖已经听到院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是老妇人的,一个是年轻妇人的。
站在门前老头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举步不敢前,直着的背似乎也一下子弯了,花白头发在寒凉的秋风中,在槐树的阴影里颤微微的颤抖着,午后斑驳的阳光洒在华发上,分外凄凉。
这时候,从院门中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看了老头一眼,似乎是认得这个被称为“老九”的老头,声音悲伤道,“老九啊,兄弟对不起你了,小金锁不但伤到了脑袋,还伤到了心肺……兄弟尽力了,实在无能为力啊!”
“老七,你一定要要再救救我家的金锁,老九我求你了,求你了……”老头呯的一声朝背着医箱的大夫跪下,就要磕头。
“哎,快起来,你跪我干什么?老九,小金锁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用你跪我都会尽力啊!而且,你是知道我的医术的,我不行,太医院的那些人就更不行了。除非他在,或许能救小金锁一命。”老大夫摸着胡须伤感着道。
“谁?我就是跪着求也要将他求来。”地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里都泛着期待的光亮。
“药神医,药不来!”叫老七的老头缓缓道。
听到这个名字,老九眼里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东楚神医药不来才是真正的去无影,来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在哪儿去请他?
就算找到了,请来了,他的小孙孙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周玖牵着小宝,缓步走向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里面的男娃娃性命危在旦夕,就算自己对他别无所求,也做不到对一条小生命袖手旁观,更何况自己有求于他。
“老伯……”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不会教吗?”临近崩溃的老九,眼神厌恶的对周玖嚷嚷道。
“老伯您误会了,你的孙儿我能救,医者仁心,我不能做到对孩子的性命袖手旁观,所以就算是我毛遂自荐吧。”周玖理解老九的心情,所以并不生气的他的态度。
“你?”老九怕周玖是耍花样,眼神怀疑的看着她,犹豫不定。
“夫人您是大夫?”倒是老七出口相问。
周玖淡淡一笑道:“我刚刚听着两位似乎是想找药神医,不知道药神医的徒子徒孙身分能不能有资格进这个院子为小金锁救命?”
“你是药神医的徒弟?”老七惊喜。
“不对,药神医可是发过誓不收徒。”老九立即道。
看着眼前这位倔强的老人,周玖无奈道,“药神医的确不收徒,我和我儿子是他的外室弟子,虽算不上是正宗的徒弟,但我们的医术却的确是他所教,老伯您此时应该担心你的孙子的生死,而不是我身份的真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进去诊治后,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对呀,老九,难道你现在还有另外更好的办法,还不如由这位夫人一试?”老七立即劝老九。
老九早已是心急如焚,虽然心中还对周玖怀疑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夫人,请进。”
周玖牵着小宝随着老九进了院子,老七也想看看周玖是怎么救的人,那可是药不来的亲传弟子啊,管他是外室还是内室,只要是亲传就行。
周玖一走进院子,就见院中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凉席,凉席上躺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子,男孩子的脸已经开始呈死气的灰白色,他的身边,一边坐着一个老妇人,一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二人对着孩子正嚎啕大哭,周围还围着不少的邻居,也跟着一起抹泪。
“请大家让开一些,不要围得那么紧。”周玖大声道。
虽然不知这美貌的女子是谁,但是清冷的声音还是让大家自动散开了些,那两位哭着的妇人也停下了哭声,望着周玖忘记了哭。
周玖走上前,装模作样的拉起孩子的小手,探脉摸脉,大家这才知道这位俏美女子是个大夫,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时间差不多后,周玖就撤了手,然后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木塞,递给中年妇人,“你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