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菜,五个人,不一会便只剩下些残羹剩菜,有着马山这样一个老主顾在,再火爆的生意都能空出个位子来。
一直以为,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人,一定都是淳朴善良之辈,就是差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这一顿饭的时间,马山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口才莲花、唾沫横飞,吃得很是憋屈。
这个郝仁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郝仁!
“安易姐,我突然好羡慕厨师的能力哦,想把身上的脂肪放在哪,就能放在哪,我们画画的,看来是没有前途的!”
安易看着不停审视自己的凌菲,冰冷的嘴角忍不住地抽了一下,瞬间一个爆栗赏了过去:“你这小丫头天天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
一定是刚才的饭菜太过可口,郝仁没吃饱,要不然嘴角怎么又出现了几条晶莹剔透的丝线?
“几位小姐姐,我不嫌弃的哦!”
郝仁这样的嘴脸,马山真想装作不认识,心里不开心,吃什么都不可口,最可怕的是,耳朵还受到了污染。
这马水和郝仁一定是互换了灵魂,毋庸置疑的!
“凌菲、雅静,这回吃饱了吧,我们走!”
可以看得出来,郝仁这样的嘴脸,安易一定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三位小姐姐,为什么你们如此的绝情,明明把我的心都带走了,还把我的身体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等我,我要和你们做同桌,一起学习交流……”
郝仁准备追逐着安易三人的脚步而去,却被马山一把给拉了下来。
“郝仁,能不能少丢人现眼一点,快点把账结了去!”
说完,马山也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这有些痴迷的郝仁,而且还是个名不副实的郝仁……
端坐在大堂之上的马山,一直等候着生意的临门,不过别说,好像真比以前的生意好上不少,这一定与他波澜壮阔的大计划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下午的时间,收治了不少病人,虽然只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却慢慢显现出病人对自己的信任。
其中比较少见的,便是一例尿崩症患者,渴欲饮水、肢冷畏寒,马山也没有丝毫的嫌弃,仔细诊治后,开出了一剂五苓散。
“这郝仁干啥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从吃完午饭便不见踪影,这郝仁不会一直待在悦来饭馆没出来吧?马山想不清楚,不过是见到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犯得着吗?
临近傍晚,客人渐渐稀疏,马山等候着邵大宝两人的归来,便准备关门歇业,至于郝仁的家伙,想必一会也就回来了。
“马医生,在吗?”
百无聊赖的马山听到这声轻微的呼喊,陡然间来了精神,抬目一望,竟然是那分别不久的李鹅。
一身淡然的素装,微笑起来,仿佛便是世间最内敛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马山对她是无限的好感,可是她的搭档曹羽,仿佛见谁都是恶人一般,让人不自禁地有些生畏。
“李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最近真的是安分守己,一点也没做过分的事!”
“是吗?昨天连大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哦!”
嗯?这又是什么个情况,不会是兴师问罪来的吧?
不过看着李鹅的装扮,倒不像是为此事而来,要不然恐怕就是凶神恶煞般的曹羽来收拾自己了。
“那其实就是一场小误会,已经澄清了。快点进来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碍于身份,马山也只能极尽的客气,虽然心知李鹅有着一颗菩萨般的心肠。
“不用忙了,嘶……”
在马山无意之中触碰手臂的瞬间,李鹅倒吸了一口凉气,整张秀脸狰狞的有些可怕,渐渐显露出吓人的惨白。
“怎么了,你受伤了?”
凭借着马山作为医生的直觉,便有了第一时间的判断,要不然,碰下手臂,怎会带来如此大的痛苦?
“没什么,执行公务的时候受了点小伤,我离这也不远,正好过来瞧一下……”
拒绝了马山的帮忙,李鹅缓缓地褪下外套,裸露出一截缠着简易绷带的手臂。
“我自己在家消了下毒,又顺带包扎了一下,你帮我看一看!”
说着,李鹅微笑着看向愣在一旁的马山,独自解开了沁满鲜血的绷带。
这是小伤?
明明皮肉已经绽开,深邃的伤口,仿佛都可以看到白骨,竟然还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马山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坚强到如此地步!
责任?
这是马山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毕竟这世上总有些事、有些人,会让我们选择奋不顾身。
可是看着新伤旁边,还有着无数老旧的伤疤,或大或小,与这张甜美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总是会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取出一些金疮药倒上,再捆扎上崭新的纱布,极尽的细心,希望能减少点李鹅的痛苦。
“你这伤口最好缝合一下,这样也能好得快点,只是我这里工具尚不齐全,所以能做的不多……”
“没事,这点小伤无碍,休养两天就能好了!”
看着李鹅说得风轻云淡,马山却不能不当回事,这颗最纯净善良的心,值得任何人真心对待。
“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些忙。”
“就是件已经解决的小事……”李鹅看着马山那双真挚的瞳眸,便没有了藏掖,“一只挠人的猫,这陡然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