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的情况,一般都会比较严重,更有甚者,会危及生命。
生命重于泰山,马山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急忙将接诊的长桌收拾干净,将昏厥之人平躺了上去。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山一边解开病人的衣物,一边询问着情况。
“我这……也有些说不清楚,路上突然遇见,就给送了过来……”
听着这支支吾吾的回答,根本就毫无用处可言。
突然晕厥的原因,无外乎两种,一者出在脑袋上,例如郝仁的癫痫症;一者出在心脏上,例如梗塞。
可是看着年纪不大的病人,马山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救人如救火,血瞳便在瞬间飘然而起。
脑袋正常,无异常放电或压迫神经的情况,再往下扫去,那颗颜色诡异的心脏,顿时让马山瞠目结舌起来。
停止翕动的心脏,外表似乎裹上了一层铁浆一般,凝实厚重,顿时让马山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若是寻常的疾病,医治方法还有据可查,这种因灵气复苏而产生的疾病,完全因人而异,根本没有任何的先例。
看着病人越发苍白的脸,渐渐的,连呼吸都跟着消失。
怎么办,怎么办?
一筹莫展的马山不停地思索着,希冀着能有高人指点,而此时的情况,根本无法假借他人。
灵脉未实,若是不打破心脏外的灵气护壁,心脏无法跳动,唯有死亡一个下场!
“不管了!”马山在瞬间痛下决心,如今之计,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一根细长的银针从蛙戒的口中吐了出来,扯开病人的衣物,在血瞳的指引下,穿破血肉,透过肋骨,直达心脏之所在。
“难不成这心脏真的是铜墙铁壁一般?”
马山明显感觉到手中的银针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遏,颤抖的手指间,可以明显看到弯曲的银针。
掌心灵气骤起,银针瞬间变得坚硬无比,缓缓地,一点点地突破灵气的护壁。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看着那纹丝未动的心脏,更让马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已经达到了心脏的内部了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若是依旧想不出办法,此人恐怕真的救不回来了!
马山喘着粗重的气,看见一旁凑热闹的郝仁,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郝仁,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我?马山,你少开玩笑了,难道我还能救人?”
“没错,我就是需要你这雷电法王,唤醒这颗沉睡的心脏!”
郝仁看着一脸认真的马山,心知此刻绝非是玩笑之语:“我这能力你也是知道的,猪死了没关系,可是眼前的是个人啊,你忘了我大伯家爆炸的景象了?”
这些事情,马山如何能够忘记?可眼前的情况,想要打破这灵气的护壁,恐怕唯有郝仁的雷电之力。
“你要是不出手,这人只有死亡一条路!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事,责任全算我的!”
“行吧,那我试试!”事到如今,郝仁也只能答应下来,五指一张,便见电花不停的闪烁。
“啪!”
一击而至,明显看见病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不够,继续蓄力!”马山的血瞳寸步不离地盯着心脏,看着依旧纹丝未动的心脏,也只能继续催促着郝仁。
“这还不够?我这电量足够你家一个月的电费了!”
“不够,增加一倍,继续!”
郝仁执拗不过,眼神一凛,便可清晰听到电花跳跃的声音。
“啪!”
又是一击,只见胸膛一片焦黑,白气腾腾,空气中弥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糊臭味。
“郝仁,可以了,滚到一边去!”
马山的血瞳望去,那层灵气护壁终于是裂纹密布,心脏跳动缓慢,已经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退到一旁的郝仁幽怨的小眼神一望,忍不住地吐槽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渣男!”
马山没有闲心去和郝仁打着哈哈,灵气护壁未除,现在依旧不是放松的时候。
“啪!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马山不停地拍打着病人的胸膛,渐渐碎裂的护壁,化作一摊摊碎屑,流入了血液之中,将正常人的血脉转化成觉醒者的灵脉,直到这凝实的灵气消失不见……
“安易姐,这瘦猴子在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在救人,倒更像是在按摩?”
安易狭长的眼缝睁成了一条裂谷,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
“安易姐,你为啥要瞪我?我觉得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让一条人命就这么被庸医给祸祸了!”
“瞪你是让你闭嘴,难不成你有能力上去治病救人?”
凌菲闻言,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那肉嘟嘟的腮帮瞬间变得圆溜溜……
终于,灵气护壁消散在血液之中,看着那重新正常跳动的心脏,马山长长地舒了口气。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马山看着那双看向自己的无力瞳孔,仿佛是欣赏着世间最娇艳的花朵。
“没事就好,你这是很严重的灵气不耐受症,如果你在早期感觉胸闷的时候找上我,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问题,不过还好……”
“医生,谢谢你!”
医馆外,陡然响起了雷动的掌声,不知在何时已经聚拢了一大群人,只是看到那还未离去的三个美术系学生,马山才想起这找上门的麻烦。
“郝仁,你帮我照顾一下病人,医药费的事情也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