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补充道:“据李义说,与他一起的那人叫赵晋绅,他是出云宗的弟子,也是通过假死的方式加入了供奉堂。”
秦城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方法,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不好办起来,不光要考虑各大派活着的高手,就连已经死了的都有可能随时“复活”,另外,秦城又想起坤州四大派失踪的人里还混有至少一名奸细,那名奸细现在应该也是假死,生活在暗处吧。
程飞道:“那李义十分怕死,现在已经服服帖帖,堡主,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便是。”
“嗯。”木为雄点点头,问道:“其余两人呢?”
程飞闻言皱着眉摇摇头,道:“不行,那叫赵晋绅的小子嘴硬得很,无论我怎么审问,都是哈哈大笑,什么都不说,至于梁长老……啊不!是梁勤,梁勤更是嘴硬,我的那一套,他早有准备,依我看撬开他的嘴问题不大。”
“嗯。”木为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全力针对那个赵晋绅,再派人查一查那梁勤的事,想办法弄清楚梁勤为何会反叛。”
“是。”程飞领命。
木为雄点点头,便向地牢深处走去,秦城见状也跟了上来。
两人来到了李义的面前,李义此时已经被程飞单独关押,此时的李义似乎与刚才并无不同,秦城没有看出程飞到底是怎么对待李义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李义浑身是血,多几条伤疤也不会被注意。
李义见木为雄与秦城进来,顿时强忍着疼痛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木堡主,木堡主你就放了我吧!我、我是猪油蒙了心,加入了那什么狗屁供奉堂,但是那些事都不是我自愿的!都是他们逼着我做的!那个、那个赵晋绅,他、他是负责联络上面的人,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而已呀!木堡主,您放过我……”
木为雄淡漠的看着李义跪在地上求饶,而李义居然越说越激动,爬到了木为雄的跟前抱起了大腿。
木为雄眉头一皱,一脚便将李义踢到了墙上,把李义疼的嗷嗷叫。
“行了,别叫了,我问你几个问题。”木为雄寒声道。
木为雄的语气不善,但李义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木堡主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绝不敢藏私。”
木为雄冷哼一声,问道:“目前还在江枫城的供奉堂人员,还有多少?”
李义连忙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但除了何捕头也就是何凡以外,还有一个名叫江桃的女人,另外一定还存在一组和我们差不多的人员。”
“你知道另一组人在哪吗?”木为雄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我们与他们从未见过面的。”李义有些害怕道。
“那何凡呢?还有那个叫江桃的女人?”木为雄继续问道。
“这……”李义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道:“联络何凡一向是赵晋绅的工作,这小的也不知道……”
木为雄大怒道:“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想要我留你性命?”
“木堡主息怒,木堡主息怒!”李义赶紧求饶道:“我还有用,我还有用!”
木为雄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我……”李义面色不定,显然也在思考自己的价值,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大声道:“我、我可以帮木堡主去劝赵晋绅,还是很有机会成功的!”
“是么?”木为雄盯着李义,使对方瑟瑟发抖,他道“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能让赵晋绅开口,你就可以准备去死了!”
“是是是!”李义赶紧点头称是。
随后木为雄便要叫人将他带到赵晋绅那里去,这时秦城开口道:“等一下。”
木为雄和李义纷纷看向秦城,只见秦城看向李义,问道:“梁勤为什么会加入供奉堂?”
秦城此言一出,木为雄也看向了李义。
“这……”李义又是思考了一下,道:“似乎他是被供奉堂胁迫的,具体小的也不知道。”
“嗯。”秦城点点头。
木为雄这才一挥手,叫人将李义带了下去。
待李义被带走,秦城转头问道:“梁勤有什么软肋么?”
木为雄看了秦城一眼,道:“梁勤的独子在五年前离奇死亡。”
原来是这样,秦城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再结合供奉堂的假死方法,应该是供奉堂将梁勤的独子挟持,替其安排了假死,之后便在暗中威胁梁勤听话,这样看来,似乎梁勤也是被逼无奈。
两人来到了关押赵晋绅的位置,离着老远便能听到李义“苦口婆心”的声音,两人慢慢走到门口,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口看了起来。
此时屋内一共有三人,被吊着的赵晋绅、浑身是血的李义,还有冷眼旁观的程飞。
只见李义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苦口婆心的劝道:“赵兄弟,你就说了吧,小命要紧呐!咱们现在在别人手中,死扛着没有好处的,我们都是小喽而已,何必为他们出卖自己的性命呢?我是为你好,说了吧。”
“呸!”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到了李义的脸上,不用多想,就是赵晋绅干的,他瞪视着李义,道:“说你笨都是抬举你,你简直就是蠢猪,你以为开口招供就会相安无事么?你觉得你做的事他们会原谅你?”
“那……那起码还有机会呀。”李义自然也知道生存的希望渺茫,但即便希望再小,他都想试一下,这就是他与赵晋绅性格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