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溪冷哼了声,一脸鄙视地道。
“你......娘皮,你定然是瞧那白脸生的俊俏,起了移情别恋的心思了。”
“你......心老娘扯烂你的破嘴。”
“来呀!娘皮,今日老子又悟得新招,正好拿你试眨”
两个冤家总是能在各种场面丝毫不顾忌别蓉开吵,直将一旁的寒云等人看得面面相觑。
“咳咳!庄先生,我又准备制造灵气,以前托你准备的材料和铁匠铺,还得请你给我重新准备一套。”
寒云清了下嗓子,故意用话打破了场间的尴尬。
“哦!这个不难,两三日后就能采买齐全,到时候给寒公子送到山顶。”
老庄施了一礼道:“既如此,我便不回山顶了,现在就回城去准备。”
“好,庄先生路上担心。”
寒云回礼,看着老庄下山而去,才和问流缓缓朝山顶走回。
“吴宇家的底细,你可知晓?”
走了一段,见吴宇与冷云溪早已打打闹闹地翻过了山梁,问流突然顿住脚,扭头问道。
寒云摇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并不太清楚。
“他爹乃是下最大的绸缎商,南方的丝绸,可以被他家垄断了。”
“这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家为何能垄断南方的丝绸么?”
“为何?”
“因为南荒王。”
“哦?你的意思是,他家得到南荒王的照拂?”
“不单如此吧!如今这重修雷灵寺,你认为是哪股势力,想要来京都借势?”
“你的意思是,南荒王想将这月山之巅的雷灵寺,当成他扎根京都的根本?”
寒云想了想问道。
“这还不够明显吗?”
问流顿了顿道:“在这漫山火山熔浆之上重建雷灵寺,这等花销,与建造一座皇宫也差不了太多,可这庄先生却根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谁都能看出来,这雷灵寺名义上是吴家援建,实际上乃是想成为南荒王在京都的根据地。”
问流完,遥遥望着已出了山门坐上马车离去的老庄,半晌才缓缓叹道:“所以先前他想将武者带入寺中,却不问吴宇,反而来问我。”
寒云听他分析得透彻,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问道:“要建这雷灵寺,到底是白眉僧还是枯竹的主意?”
问流迟疑地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这我也不知,总之他二人应与南荒王是旧识。”
“嗯!想要重建雷灵寺,无异于在京都搅风搅雨,若没有强大的势力撑腰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们这一着棋,也不能算错。”
寒云点点头,忽又开口问道:“只是......这南荒王......想造反吗?”
“慎言!”
问流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当今大月京都局势暧昧,不单南荒王,下各路亲王都与京都各势力暗中来往,来建雷灵寺,还真看不出他究竟代表着谁。”
“什么意思?你不是太子一系,已经有了桃花坞的莫不凡等人支持,而寒冷,也已有了胖头陀的大月京都书院,那我们这建的雷灵寺,总不可能再代表两位殿下吧?”
寒云微微皱眉道。
“确实不能再代表二位殿下,但为什么要代表他们呢?”
问流别有深意地看了寒云一眼,再次压低声音道:“当今朝政,本就是太后了算。”
“你是......”
寒云一脸惊容地看着问流。
问流朝他微微点头,片刻后才缓缓解释道:“据南荒王镇守南荒,一直深得太后信赖。”
“如此来,倒也确实合情合理。”
寒云心中了然,知道自己恐怕是搅入了朝堂纷争这一潭污水里,想要独善其身也已不可能。
但如果自己的身世真的如枯竹所,那么倒也是一个查清当年真相的契机。
接下来的数日,果然来了许多的修士,在山门口扬言要挑战寺中高手。
这甚合吴宇的胃口。
一年来,他在山中是眼瞎心不瞎,变得更加跳脱了。
而且这一年中,他不仅修为突破了结丹,甚至还练就了远比普通修士强了数倍的听力。
这也使得他的战力,比之一般结丹初境的修士要强出许多。
只是有一样不好,他为了不断提升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几乎每日都会找人打架。
这一年里,他几乎将雷灵寺中的高手全都挑战了一遍。
甚至那白眉老僧的眉毛,他也曾想去拔两根。
虽然他当时被白眉老僧用手指轻轻一戳,便瘫在地三日无法站起,但这些只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这其中他找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冷云溪了。
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年过去,冷云溪竟没有厌倦,依旧是每日乐此不疲地与他相爱相杀着。
直到山下来了一批批的修士,吴宇才一下变成了大忙人,成日里代表雷灵寺前去应战了。
当然,凭着他的实力,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全身而退。
但也有那么几次,直接被对方围殴成了猪头,直到问流出面,才算摆平了对方。
这些里,寒云并没有出现在山门处。
虽然每日里他都会关注来的是些什么人,其代表的又是哪些势力,但更多时候,他都忙着在制作新的发电机。
本来在妖树下的溶洞中,他还存放着两台发电机和一台变压器,但在去年的恐怖一战后,妖树空间凭空消失,他与溶洞也失去了联系。
虽然他也曾想过,月牙中那焦糊的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