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给你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老子还从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问天流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却是越来越快,将吴宇当成发泄的工具向着地上猛掼。
“唔......”
一旁的冷云溪惊呆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平时温文尔雅的问天流,竟会突然变得如此残暴。
厨房里的老庄也看得嘴唇抽搐,面色发白,但想了想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只是可怜了那作死的吴宇,将自己彻底掼成了一个猪头。
......
“问......哥哥!你这一手,一定是和寒天云那个贱人学的。”
半晌,鼻青脸肿的吴宇心有余悸、一脸幽怨地说道。
“哈哈,还真不是,是跟那个小姑娘学的,原来这样打人真的好爽啊!以后你要是还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好了,哈哈!”
问天流只觉得神清气爽,这近一年来的郁气,似乎都在这一通摔砸后烟消云散了。
“呜......”
吴宇全身哆嗦地后退了两步,一脸畏惧地看着问天流,压低了嗓音嘀咕:“变态!”
“嗯?你不服?要不要再来一遍?”
问天流瞪起双眼,一脸期待地问道。
“哎呀,别别别......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噗哧......”
看到吴宇这样,冷云溪直接笑喷了。
“小娘皮,你笑啥?”
吴宇猛地转过头,一脸色厉内荏的模样叫嚣。
“没啥,我就是想跟问大哥好好学学这一式武技,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
冷云溪故作正经地向着问天流施了一礼,一脸虚心地讨教。
“你们......”
吴宇青色的脸上透出一阵白,见冷云溪还真是走过去要跟问天流讨教,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走到一旁,他哼哼唧唧地骂道:“特么的,这一对狗男女,学什么不好,学寒天云那贱人砸女人的招数,下作。”
“谁在骂我?”
就在这时,悬崖外竟陡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嗯?”
“谁?”
三人都是一脸惊诧地望向悬崖外,口中惊呼出声。
“是我!”
清朗的话声中,一只手搭上崖边,一个熟悉的头颅从悬崖外冒了出来。
但场间的三人却是全都石化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吴宇小子,你好像对老子意见很大啊!”
那人走到吴宇面前,用手拍拍他青肿的脸颊,一脸揶揄地继续问道:“怎么搞的?被老婆打成了这样?”
“唔......谁说的?不是,你小子还活着?”
吴宇本是陷入了绝对的震惊中,此时被那人的话一打岔,倒是迅速回过了神来,又惊又喜地叫道。
“废话!不活着能看你被老婆打?”
“不是......”
吴宇心中千头万绪一时无从说起,语声哽咽间双眼竟是湿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不远处的问天流也是双手拍在自己的腰侧,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寒公子......”
冷云溪眼中充满了激动的光芒,忍不住低声喊道。
“寒公子!”
厨房内的老庄已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来。
“小师侄?”
远处茅屋间的枯竹大师豁然站起,隔着窗户盯住了远处的寒天云。
只有那入定了的白眉老僧,眼睑微微开合间撇了寒天云一眼,缓缓说道:“师弟,心不静,则无定。”
“是......师兄教训得是!”
枯竹大师颇有些焦躁地坐下,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但抖动的眉毛终是显露了他心中的波澜。
......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瞎了!”
“怎么瞎的?”
“一年前大灾变,我看到空中有巨树,巨树上金光爆发,便瞎了。”
“什么?”
“不信是吧?没事,所有问过我的人,他们都不信。”
“......”
在场间众人一脸惊喜围过来的时候,寒天云正焦急地询问着吴宇的眼睛。
是的,那从悬崖上爬上来的,正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寒天云。
你要问他这一年去了哪里,那还真没去哪里。
他一直就在这大陷坑里。
至于为何足足一年后,才爬了出来,是因为他被那狂暴的瀑布冲击得完全无法出来。
是的,他就是从那天河瀑布的深潭中爬出来的。
然后再一路攀爬悬崖,出现在了这月山之巅。
为何选择这月山的最高峰,则是因为他本想来此观察一番京都的景象,不想竟在悬崖外听到了吴宇问天流等人的对话。
于是他便爬了上来。
这里的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与问天流当初设想的一样,他也认为这月山之巅应该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来此定居。
想不到竟与他想的完全相反。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认识的熟人,竟是大多都在此间。
熟人相见,自然有太多的话语。
而大家最迫切想知道的,莫过于这一年里,寒天云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又为何出现在那天河瀑布的深潭中?
于是少不得让寒天云细细道来。
但基于某些连他自己也完全没有弄清的谜团和自己身上存在的大秘密,他又不能完全说实话。
所以寒天云开始半真半假地陈述。
原